明傛嘴角含笑,眼神却淡了几分说:“刘雅人是替侍身备了,不过侍身看过后还是觉得自己备一份好了,正巧顺傛那儿有侍身能用得上的东西。”说着,明傛对阿桂示意,阿桂从他身后的一位宫女手里拿过一份卷起来的绣图,走到太后跟前跪下,举起双手。沈姑上前接过了那幅绣图,刘昔竹不安起来 ,那幅绣图他送去之前检查过数次的,绝对不会有问题!若明傛敢污蔑他什么,他哪怕鱼死网破,也不会叫明傛好过!
卓季帮着沈姑一起打开了那幅绣图,一看上面绣的是佛经,他咋舌:“这很费工夫啊。”
明傛:“是得费不少工夫,所以这份绣图,还是当做是刘雅人给太后娘娘备的寿礼吧。”
太后看着这样一副精心绣的佛经,还是很满意的,只不过想到刘昔竹的心思,太后没有马上表态。整幅绣图全部展开,有近两米,上面绣了佛经的一段经文。太后还是给了刘昔竹,或者说刘昔竹背后的安定侯府面子,很是仔细地一行行看过去。不过等到看完了,太后摘下老花镜,说:“确实是用心了,既然明傛这么说了,这份佛经,就当作是刘雅人的寿礼吧。”没说喜欢不喜欢。
刘昔竹有些忐忑,走上前跪下:“侍身为太后祈福,这算不得什么。”接着,刘昔竹又向明傛地方向行了一个拜礼,“侍身谢俍俍抬爱。”心里,刘昔竹则又有些不安,明傛当真会如此好心?而且太后没有直接说喜欢,也令他很不安。
太后:“起来吧。”
刘昔竹站起来,见太后表情正常,明傛也很正常,他退了回去。但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别说刘昔竹纳闷,在场的很多人都很纳闷。明傛(俍俍)若如此好心,当时又为何执意刁难刘昔竹?皇贵姰、德贵姰和惜贵妃却是知道的,因为明傛那天就表示会自己备一份寿礼。皇贵姰刚刚提出这件事,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绣图的事,明傛若是不提,那之后指不定会传出什么对明傛不利的话。只要明傛在这个场合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这件事儿就算刘昔竹心里不平,他也掀不出什么浪花来。
太后却没有再说那幅绣图,萧妃见状起身。后宫妃嫔侍嫏献礼,通常都不会太贵重。若是太后喜欢奢华之物倒也没什么,可太后习惯节俭,他们送上的礼若太贵重,不仅不会给太后留下好印象,反而会引火烧身。萧妃的礼物是一盆娇艳欲滴的牡丹花,温妃的礼物是一小尊象牙雕的观音。静嫔的是一柄黄玉的玉如意。
淳伃送的是一面福禄寿屏风。昭伃送的是一对玉葫芦,葫芦上刻着祈福铭文,是从寺里求来的。挂在老人的床头可保身体康健。主宫的贵主们送完了,余下的小主们送的礼没有一人比贵主们的贵重。刘昔竹送给明傛的礼,又被明傛还给了他,他匆促间为太后备的礼也就不必拿上去了。刘乙木手受伤,原本他自己准备的那份礼拿给了刘昔竹,现在刘昔竹用不上了,他就拿回来送给了太后,是一幅绣的寿桃。
众人的礼都送了,就差明傛和卓季了。阿桂捧着一个漆木盒子上前,他身边的一位小寺人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一个圆柱形的玻璃瓶子和两个巴掌大的琉璃瓶。太后面带好奇,看了眼身边的卓季,就见卓季脸上带着了然的笑容,显然是知道那是什么的。明傛起身过去,指着玻璃瓶子说:“太后,这是洗发膏。这洗发膏不仅可以把头发洗得很干净,而且还不伤头发,会令头发有一股别样的清香。洗完头发后,在头发半干时,涂抹一些茶油,待头发干了,头发会变得很顺滑,这茶油还有养发的功效。”
说着,明傛拿起了其中的一个琉璃瓶。“Y’X’D’J”。
惜贵妃问出了在场很多人的心声:“这茶油,不是咱们吃的那种茶油吧?”
明傛却点点头说:“就是那种茶油,不过侍身这茶油提炼的法子跟咱们吃的那种茶油有所不同,更清澈透亮。若皮肤有所不适,可直接涂抹,不会有任何的异味。”
太后新奇极了。虽然她每次洗完头之后也得涂发油,不然头发干涩地不仅无法梳理,还很不舒服。但抹了发油后,头发又容易脏。
明傛接着说:“太后洗头时配合这茶油,哪怕是七八天不洗,都不会脏的。”
七八天不洗不会脏?!
太后的眼睛亮了,很多人的眼睛都亮了。对一个个长头发的人来说,每一次洗头都是一件大工程。
明傛放下手里的琉璃瓶,拿起另一个琉璃瓶,说:“这是生姜精油。天冷了,太后洗头时把滴几滴生姜精油,可去头风,止头疼。太后晚上泡脚的时候滴入几滴,可活血经络。天冷了,太后多用这精油泡泡手脚,避免生冻疮。不过这生姜精油不能直接用在皮肤上,泡澡时也不要用,免得弄到脸上太过热辣。”
太后笑道:“这东西好,难怪你要压轴。”
明傛把琉璃瓶放回去,笑着说:“侍身斗胆,还请太后能多用用。”
太后立刻明白了明傛的意思,说:“老身今晚就用用看。”
阿桂把盒子拿过去,沈姑接走。明傛坐回去,卓季开口:“侍身的寿礼倒是和明傛哥的有些相似了。”
太后笑呵呵道:“你要压轴,你的寿礼若比不上明傛的,老身可要罚你。”
卓季笑着反问:“那若侍身的寿礼比明傛哥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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