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我入宫前,在街上只要遇到雷聪,就会跟他打一架。”
明傛倒抽了口气:“这雷聪怎么能打嫏哥儿!”
卓季:“每次都是我把他痛揍一顿。”
德贵姰和明傛:“……”
德贵姰把一盘菜重重放到卓季跟前:“吃你的吧!”
上首,皇贵姰拿手帕捂住嘴轻咳了一下,永安帝问他:“怎么了?可要先回去?”
感动于陛下的关心,皇贵姰说:“臣侍还好,臣侍是看顺傛怕是又惹恼德贵姰了,德贵姰叫他多吃少说呢。”
永安帝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一幕,呵呵笑了几声。皇贵姰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林奕,心里却疑惑,林奕此举究竟为何意?林家素来避嫌后宫,林奕那样做是他本人的意思,还是林燮山的意思?
又一队舞姬上场,音乐节奏欢快了不少,舞姬们跳的很卖力,舞裙该捂住的地方都捂得严严实实的,脸上还带着白色的蒙纱,不过那蒙纱一戴,却更显得妩媚了几分。为帝王起舞的舞姬们肯定各个容貌不俗,身段极佳。即便都捂严实了,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同样翘。
被德贵姰“下令”认真吃饭的卓季不由自主地就盯住了舞姬。领舞的舞姬很漂亮,那层薄薄的白纱根本遮不住她的脸。卓季觉得她和史芳云相比都不在话下。卓季的思维又开始发散了,他想到汉武帝的皇后卫子夫就是舞女出身。
“咚咚咚”,鼓点响了,舞姬们接下了腰上的小鼓放在地上,用足尖点鼓,领舞的那位舞姬更是双脚的脚尖踩在那面小鼓上旋转。不少人都看入迷了,卓季也不例外。他马上又想到了赵飞燕。据说,赵飞燕的那双三寸金莲可以在人的手掌心跳舞。三寸金莲也从此得来。这个领舞的脚也不大,不知算不算三寸金莲。
上首,永安帝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了。太后和皇贵姰看得津津有味的,皇贵姰下意识地去看陛下的反应——毕竟这一羣舞姬跳的确实好,领舞的也确实有够漂亮妩媚——哪知,一看吓一跳,陛下不喜欢?
顺着陛下的眼神看过去,皇贵姰彻底无语了。就见卓季右手拿着筷子,却是一动不动,两眼落在领舞舞娘的脚上,脸上的“色相”看得皇贵姰都没眼看了。德贵姰可能也发现卓季看入迷了,轻轻推了他一下,然后很明显地跟他说了两句话。卓季回了几句,却又看了过去。皇贵姰伸手握住了永安帝放在腿上的拳头:“陛下。”
永安帝咬牙:“成何体统!”
皇贵姰望天,他都要为自己的大度掬一把同情的眼泪了。“陛下,顺傛就是爱看个歌舞。他这整日忙前忙后的,也难得能歇一歇,听听曲儿,看看舞什么的。”
听到这句话的太后回头看皇帝,一看,也无语了,了然的去看顺傛。果然!太后都不得不出声:“皇儿,你是皇帝。”言下之意,这种场合可不能失态。
就在永安帝已经要炸了的时候,舞蹈总算是结束了。卓季鼓掌,他一鼓掌,大家都叫好。以往这种情况,永安帝接着就要说“赏”了。可这回,掌声还未落,永安帝就语意不明地问:“顺傛,这舞你很喜欢?”
卓季面带笑容地看向上首,笑容凝滞。呃呃,龙颜不悦啊。卓季慢慢收起笑,端庄地说:“跳得是很不错,主要是后面的鼓很有新意,不过还是有一点点遗憾。”
“哦?有何遗憾?朕看你喜欢得都顾不上吃喝了。”
在座的各个都是人精,就算之前没明白过来,现在也反应过来了。陛下这是吃味了!陛下当真是宠爱(这位)顺傛俍俍啊!
卓季:“陛下,这舞姬们在鼓上的表演若能用纯粹的脚尖,该是更好看。所以臣侍才说有一点遗憾。”
永安帝:“何为用纯粹的脚尖?”
卓季:“就是脚趾头完全竖起来,只用脚趾的指尖踩在地上。”卓季用手指做了个师范。全场窃窃私语起来,这如何能做到?就是舞姬们都觉得顺傛俍俍是在为难人。卓季接着说:“当然,用指尖跳舞,这舞鞋需特制。具体如何特制臣侍就不清楚了,臣侍也只是儿时在外游荡时,偶见一异国女子这般跳过。”
儿时在外游荡!所有人都看向卓逸致,卓逸致恨不得当场挖个坑跳进去,真真是丢人!
卓季的解释并未令永安帝展颜,卓季:“陛下,琴棋书画、吹拉弹唱,臣侍不说是样样精通,但也算得上皆有涉猎。唯独这舞,臣侍却是毫无天赋,如何都学不会。可臣侍很想为陛下舞上一曲。这些舞姬挑得如此出色,臣侍若能学到一招半式,也能为陛下献丑。”
永安帝紧绷的脸稍稍放松:“当真是如此?”
“自然是如此。陛下,这每次宫宴都是些歌舞,这戏曲臣侍也听腻了,陛下您让百戏坊的总管想些新奇的节目,编个新的曲种,给咱们换个新鲜。”
太后先说话了:“这新的曲种可是容易想的?不过顺傛这话说的也是,每次听戏,就是那么几台戏,老身都听腻了。这宫宴上的歌舞也没甚新鲜的。”百戏坊的总管冷汗哗啦啦往下流,歌舞姬们也是脸色发白。
皇贵姰笑道:“顺傛,你主意多,你说说,这新的曲种该是怎样的?你不想看歌舞,想看什么?”
卓季:“这新节目还是得百戏坊的总管们去想。不过这新的曲种,”卓季站起来:“太后、皇贵姰俍俍,臣侍唱两句,你们听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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