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季一副“你别参合的态度”,惹得永安帝很是不满。他反手扣住卓季的脖子,眼神危险:“你刚才说什么?你跟嘉贵姰的友情趣意?”
卓季大不敬地翻了个白眼:“陛下,您一个大老爷们儿就别参合我们后宫侍嫏之间的小情小意了行不?您要真没事儿干,那跟臣造纸去吧。”
“放肆!”
门外,小慧是面红耳赤,无力吐槽的张弦冲她摆摆手,小慧很没义气地跑了。屋里头的两人说了什么,张弦和小慧都没听到。但皇帝陛下的那声“放肆”两人听的是清清楚楚。这“放肆”完了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那种声音,还能说明什么?!顺伃俍俍又撩拨陛下了呗!
要张弦来说,里头的那两位贵主,那真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张弦对顺伃俍俍可是丝毫同情不起来。他是看出来了,顺伃俍俍惯爱撩拨陛下,可最后受罪的还不是他自己?
屋内,永安帝把卓季按在软榻上“惩罚”。身上最凶狠的利刃毫不留情地一下下刺入卓季柔软的身体里,惩罚他对自己的大不敬。趴在榻上的卓季忍不住求饶:“陛下,不行了不行了……”
“你嫌朕多事的时候怎么就不说不行了?”
抽出自己,永安帝的两根手指“无情”地戳入卓季被情水淹没的花蕊,搅动。卓季的脖子高高地仰起,伴随着他不加掩饰的情叫,永安帝的手掌都被情水弄湿了。抽出手指,永安帝又戳入那不停开合的菊蕊,卓季猛摇头:“陛下陛下……”
“说你要朕!”
“我要你我要你!啊!”
在别的妃侍面前隐藏得极深的凶猛欲兽,在面对卓季是彻底出笼。此刻的永安帝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沉浸在肉欲中不可自拔的普通雄性。而卓季的“我要你”无疑是“火上浇油”。
等到折腾完了,近一个时辰过去了。卓季趴在软榻上出气多入气少,外头天早就大黑了。餍足的永安帝扯过毯子盖住卓季赤裸的身体,喊宫人进来伺候。进来的张弦和常敬眼睛是一点不敢往软榻的方向瞟。这么久了,他们也发现了陛下不喜欢别人看到、更不喜欢别人碰触到顺伃俍俍(主子)的身子。
穿着寝服——古代版家居服——的永安帝让张弦留下一盆热水出去,在软榻边上坐下,问:“还能起来吗?”
“陛下,臣觉得,您还是不要吃地安丸了。”
忍下笑声,永安帝扶着卓季起来,卓季双腿虚软,两处蕊道都被摩擦得麻痹了。借着永安帝的力道站起来,卓季走到水盆前,清理身体。永安帝没有只在一旁看着,帮忙拧拧帕子什么的。整个后宫,也就卓季会让他这么做。清理干净身体,卓季穿上常敬刚才进来时送来的干净寝服,窝在炕上一动都不想动了。永安帝又喊人进来收拾,并传膳。
这一晚,永安帝睡得香沉,卓季也不记得自己做没做噩梦。不过永安帝直到第二天早上离开,都没跟卓季言明会不会选卓淑珍入宫。
后穴埋着药玉,卓季身体不适的窝在炕上看话本,因为永安帝可怕的欲望,他的锻炼也是断断续续的。外面又开始飘雪花了,王保走进来:“主子。”
“嗯?”卓季神态慵懒,语调慵懒。
“这次制的手纸,张总管说制好后,他会来拿走一半。”
那个闷骚的皇帝。卓季打了个哈欠:“给吧。手纸暂时不制了,用完了该用什么用什么。”
“主子?”
卓季:“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收枯叶枯枝是为了造纸,谁知道以后收来的里面会带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咱们自己弄是小作坊,还是得找个正规的造纸厂才行。你去请贵姰俍俍和德傛俍俍来一趟。” 见识过人性最阴暗的一面,卓季习惯性的任何事情多一个心眼。
顺伃请自己过去翔福宫,嘉贵姰和德傛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还是意料之中,两人都没生气,放下手头的事就坐着步辇过去了。看到卓季那一脸憔悴的样子,嘉贵姰和德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的好。羡慕还是有些的吧,毕竟这后宫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让陛下纵欲的。
“顺伃,你叫本宫和德傛过来,有何事?”
卓季:“贵姰俍俍,德傛俍俍,咱们合伙做生意吧。”
嘉贵姰和德傛目露惊讶,卓季对常敬示意,常敬拿了一迭黄白色的软纸过来放在炕桌上。嘉贵姰和德傛每人拿起一张,嘉贵姰稍一用力,纸破了。
“这……”
卓季让常敬退下,昌安和福全也就退了出去。卓季直接道:“这是净房里用的纸。”
他这么一说,嘉贵姰和德傛瞬间就明白这纸是做什么用的了,两位贵主立刻丢了手里的纸,一副嫌弃无语的模样。卓季不明白古人怎么对擦屁股纸这么介意,他说:“两位俍俍,这宫里宫外,可是人人去净房都用得起丝绢?”
嘉贵姰和德傛摇头,他们出身富贵,但还是知道富贵贫贱的。卓季道:“这种纸是用枯叶枯枝,废旧纸张,废旧棉布、棉花做的。好一些的手纸可用竹子。但不管是枯叶枯枝还是竹子,成本绝对比丝绢要低得多。普通百姓用不起丝绢,但这手纸大部分的人还是用得起的。手纸再低贱,也好过用厕筹。这纸很软,用过之后直接丢入便池或恭桶里,和污物一起处理即可。这可是消耗品,居家必备之物。这一旦推广开来,不仅可以减少丝绢的浪费,还能废物利用,最主要的是,还能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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