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枫冷冷地说:“你先把你自己管好吧。”
江桐说:“我们给傅铭之一个代言吧。”
张清乐嘴巴微张,但她是个打工的,当然不可能说大小姐您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江言枫余怒未消,听到这话被气笑了:“江桐,你快成年了脑子还没长好吗?你让你偶想去代言食品添加剂?”
他又嘲讽道:“只要你偶像愿意接,我们家也不是不可以做慈善。”
张清乐对着江桐使了个颜色,示意她谨言慎行,不要再惹江言枫生气了。
江言枫话锋一转:“那个男人对苏栗做什么了?”
苏栗一个激灵,他有些纳闷,难道自己是团空气吗,明明就在旁边,江言枫为什么用第三人称而不是直接问自己。
张清乐和江桐面面相觑,不知道江言枫是在问谁。
张清乐当然不敢贸然回答,她就是一打工的。
苏栗有点想哭,他尽量不去想那个猥琐男摸自己的情景,装作没事人一样,说:“没有没有,他什么都没做。”
江言枫沉默了几秒钟,在这段岑寂的时间里,所有人都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出。
苏栗转过脸去,擦去了凝成滴、将要落下来的眼泪。
他的掩饰苍白无力,此地无银。
江言枫幽幽道:“是吗?”
苏栗弱弱地回答:“嗯,你别多想了。”
张清乐眼皮跳动,哎,苏小栗啊,你这么说,你老公更要多想了。
江桐生怕火烧的不够旺,非要浇上一桶汽油:“他不说我说,那个禽兽就喜欢男的,他摸你老婆啦!”
张清乐:大小姐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苏栗徒劳地挽救:“不是的,他没有……”
江言枫眸色深沉,声音里仿佛裹挟着冰碴子:“好,我知道了。”
苏栗:不是,你知道什么了!
江桐仿佛吃错药一样,接着煽风点火:“他还夸你老婆漂亮呢!”
“江桐,你又活蹦乱跳了?”江言枫低声斥道,带着警告的意味。
苏栗被迫想起那一幕,他被人捏着下巴,被人用玩弄的态度抚摸。
恶心。
要是自己有个男友力max的爱人,肯定会把那个猥琐男狠狠地揍一顿,帮自己出这口气,是男人都会这么做。
他现在才发觉自己有多凄惨,别说男友力max了,他连个为自己吃醋的人都没有。
苏栗越想越伤心,可现在这么多人呢,可不能哭,太丢人啦!
张清乐打开灯,看了看江桐的脚踝,红红的,但是没那么肿了。
江桐不甚在意:“不疼了,就是扭着了,回家冷敷一下就行。”
张清乐拍了照片给家里的私人医生,收到了“不严重,贴几篇膏药就行”的回复,松了一口气。
江桐忿忿不平道:“靠,那个龟孙子,别再让我看到他,要不然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苏栗正难受着呢,一说话就被听出哭腔了,张清乐在江言枫面前不敢畅所欲言,江言枫现在懒得搭理她,决定回去再收拾这个小兔崽子。
江桐见没人理她,自己脑补了一下暴揍猥琐男的场景,忍不住嘴角上扬。
“对了哥,你别把今晚的事告诉妈好不好?”
江桐一点也没有求人的诚意,倒像是在命令江言枫替她保密。
江言枫冷笑:“江桐,你都多大了,还得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江桐没顶嘴,丧气地说:“你回去再骂我吧,但是这事跟清乐没关系,是我让她带我出来的,也是我自己惹的事。”
张清乐赶紧表态:“江先生,我也有责任的,我不该把小姐带出来。”
江言枫道:“小张你当了这么多年助理,我了解你,你不用担心什么。“
江先生整个人闪闪发光起来,张清乐感恩戴德:“谢谢先生,您真是太好了!”
江言枫又说:“只是江桐胡闹,你也没有分寸吗?看来这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以前没被发现而已。”
张清乐如坐针毡,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自己刚来江氏工作的时候,也是个职场小菜鸡,那时候她在生产部,初来乍到,自然对前辈言听计从,尽力地维护者同事关系。几个老职员看她人傻,故意安排她下班搞卫生,直到当了一个月免费扫地工,她才知道办公室是有专门清洁工的。除了这个,逢年过节生产任务紧急的时候,她总是被调到车间支援的那一个,其他同事在办公室嗑着瓜子追着剧,她却要在忙碌的流水线工作不眠不休十小时。
某一天她在空荡荡的办公室搞卫生,江桐蹦蹦跳跳地进来了。
“你是……”她那时还不认识江氏的大小姐。
江桐踩着滑板,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小姐姐你是不是傻,六点半以后会有清洁工来打扫的呀!”
“啊?”张清乐一头雾水。
江桐说:“你帮我个忙呗。”
“啊?”
张清乐问号三连,她能帮上什么忙啊。
“你帮我开家长会呗。”
“啊?”张清乐语言系统里仿佛只剩下这一个字了。
然后张清乐就和江氏的大小姐发展成了不可说的地下关系——
大小姐在学校惹事时她就是临时家长,大小姐要逛街蹦迪时她就得临时闺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