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笑了,“没有,我愿赌服输。”
安静的音乐教室里传来“唰唰”两声响。
路澄把四个角的窗帘拉上,周围的光线顿时暗了几分,沈随深邃的五官,在光影的交叠下更招眼了。
路澄摁着他的肩膀往后墙一靠,目光落在沈随完美的唇形上,很期待啃第一口的滋味。
“这样就好了?”沈随抵墙站着,还以为他能搞出什么花样,原来只是单纯想压人。
“你把头低下来点儿。”路澄隔了半个头的身高差,压人很没优势,于是不满地扫了他一眼。
沈随忍笑,“这种情况,低头很累的。”
“把你腿锯了。”路澄不忿,盯着那一米九的大长腿,有点酸。
“也不是非要我低头才够得着,比如……”
沈随故意把话说得不明不白,特招路澄想象。
路澄睃着眼角,朝他蹦出一个字,“说。”
“说不出来,要用做的。”沈随又卖关子,“给你演示一下?”
路澄留了个心眼儿,“演示可以,但是只能保持现在这个姿势,你靠墙上,等着被压。”
沈随“嗯”了一声,特别好说话的样子。当着路澄的面,把压在后门的课桌搬到了自己面前。
路澄满脸疑惑,“你把桌子拖过来干啥?”
沈随低声闷笑,磁性的嗓音勾动耳膜,“澄哥,坐上来,方便让你亲。”
“坐、坐桌子上?”路澄嗓子一干,把沈随的描述放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画面感太强了,还、还很色气。
“反正都是压,坐着还比站着省力。”
“……”
沈随的提议听起来合理极了,而且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路澄反而听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吧,试试也不掉块肉,反正沈随还是在下面。
路澄坐在桌子上,因为空间受限,自然打开两条长腿,这古怪的姿势,让他有种自己被吃的错觉。
“你看,这个高度不是刚刚好吗?”沈随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音乐教室的桌子够高,路澄一低头,就能居高临下地跟他对视,看起来的确有一种掌握主动权的优越感。
“那就,开始了?”
路澄掌心贴着桌面,舔了舔后槽牙,居然有点小紧张。
沈随用行动回答他,气息靠近的一瞬间,热意舔过唇角,路澄脑子里“嘭”地炸开烟花,比那天在游乐园看到的还灿烂。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把两个人拉到一起,沈随配合仰头,微微收紧扶腰的力道,在路澄没轻没重的狗啃动作下,居然把节奏掌握的很好。
路澄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太会了。
这真是连情书都没收到过的纯情学霸?
窗外紧连着包干区,隔着玻璃都能听到一楼人声嘈杂,跟晦暗的教室形成强烈对比。
路澄的身体微微有些出汗,他在上面不错,然而没经验,就单是贴在一起亲,不知不觉就被沈随占据了主导地位。掌心贴着他的脖子轻轻摩挲后颈,修长的手指从下摆伸进去。
仿佛一滴温凉的水珠落到皮肤上,灵活适应腰线的走向,所到之处,撩起一片滚烫。
路澄整个人能烧起来,这跟他想的上面有点不一样。
“草。”
动作一停,路澄肩膀上多了一道浅浅的牙印,腿一软差点从桌子上滑下来。
“沈随,你他妈是来秀牙口的?”
“被甜到了,没忍住。”
沈随的目光很克制,埋在他脖子旁边闷笑的时候,声音有点哑。
热气混着笑音扑上耳垂,路澄差点跪倒在他的低音炮里。
“你他妈还来……”
察觉到某个地方开始发生变化,路澄及时刹车,把沈随从肩膀上推开。
桌子“吱呀”一响,沈随双手撑在边沿稳住身体,目光无奈地冲他挑了下眉,很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胆子很大啊。”路澄烧着耳根拽好校服领子,面色不善地盯了他一眼。
“小老弟,知道‘被压’两个字怎么写吗?”
“澄哥,我说过,这个要看技术。”
沈随抿了抿薄唇,垂眼的瞬间似乎叹了口气。
路澄被他心累的语气噎得一梗,这表情,这语气,分明就是在委婉讽刺他技术差!
“你这是耍诈!”某大佬不甘心地低吼了一声,义正言辞地指责他,“扔硬币是老子扔到的数字在上面,要攻也是老子攻,你他妈乱来个什么劲儿!”
“澄哥,是不是耍诈,结论不能下的那么早。”沈随站在原地挨训,等路澄吼完了把手从他兜里拿出来,路澄身体一僵,伸手要抢。
硬币叮当一声,磕到桌角翻了个面,两面都是数字。
“破坏规则,嗯?”沈随无情拆穿了他的小把戏。
路澄张了张嘴,无力解释,过了半晌才梗着脖子替自己开脱,“反正被你亲回来了……”
“还不够。”
沈随漆瞳深了深,抬头按住他的后脑,路澄毫无防备被咬了一下,疼地“啊”了一声,被趁虚而入。
这个啵打得特别野。
直到分开的时候,路澄急喘了一下,整个人脑子都是懵的。
沈随这个欠揍玩意儿,突然就……他来不及换气,差点没窒息。
本来已经缓下去的燥热,又被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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