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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都下了班,把他遗忘了?还是全体行动去了?
    他东磨西蹭,百无聊赖的晃悠了几圈,挨到半夜快12点,瞌睡到不行了,也没能等回半个人影。
    迷迷糊糊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咯吱”的声音惊醒,探出头看看,原来是饲主大人侧躺着砸在了摊开的行军床上,那架便携的折叠床不堪重负发出了呻/吟。
    片刻的功夫,室内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
    白一一与饲主大人同居了这些日子,还是头一次听到对方打呼,想来是累的狠了,连灯都大开着忘记了关,被子也没盖,便已一头栽倒睡了去。
    感受了下此时空调的温度,不放心的飞到遥控器边确认了下,24度的室温对人类体感来讲其实有些偏冷了,何况还是个睡熟的。
    这人,也太糙了,不洗漱就算了,难道不怕感冒,不怕日后得关节炎么?
    白一一尝试着用鸟爪点击空调按键,但没办法举着对准上方,空调完全接受不到信号。又飞到阎拓胳膊上踩了踩,睡死过去的人也毫无反应。
    看着那张冒起青色胡茬,写满疲倦也挡不住帅气的脸,白一一心口微微一疼,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旁边沙发上搭着张薄毯,估计是摊开折叠床时顺手丢在一边的,白一一飞过去,用嘴叼紧了,试图扯过来为自家饲主搭上。
    啪嗒。
    没叼动,用力过猛后反而被毯子扯着扑在了沙发上,四仰八叉的摔了个鸟啃泥。
    对不起打扰了,居然妄想能叼动毯子,是白团子我压根不配啊。
    白一一郁闷的蹲在沙发上,瞌睡得眼皮直耷拉,但又不死心的左右乱瞅着,若是他现在能有块镜子自照一下,他就会惊奇的发现,自家母上给起的名字,实在太符合他此时的现状了,一一凑成的两个颜文字,完全就是他如今的表情包特写。
    忽的眼前一亮,办公椅上那件短袖衬衫不错,轻薄的似乎完全能够叼动的样子。
    立刻身体力行的飞了去,试了试。
    很吃力,飞是飞不起来的,但拖着慢慢挪动还是可以的。
    衣服是穿过的,略微沾了些汗味,但并不难闻,甚至对于白一一来说,多少还散发着荷尔蒙的刺激感。
    白一一捂了捂乱跳的小心脏,鼓了鼓劲儿,开始了漫长的搬迁过程。
    嗯,劳动口号是:关爱饲主,从我做起。
    不晓得用了多少时间,总之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吧,白一一总算将衬衫叼到了阎拓的身上,又仔细的将人背心盖好,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因过度用力的喙,此时一片发麻,白一一却很有些成就感,呵,这是凭一鸟之力,将剧本改成了时下最热的互宠甜文设定了吧?自己可真是感动中国的好爱宠啊。
    嘿嘿嘿。
    清晨的阳光洒落,透过玻璃窗,打在行军床上那个高大男人的眼皮上。
    阎拓似有所感的揉了揉眼,翻身坐了起来。
    身上的衬衫顺着滑落到了地面,这是谁搭的?
    估计是孙蕾吧,一同回来的老曹之流,都是些比自己还糙的粗老爷们,哪会有这样体贴的心思?
    阎拓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是出了门看到工位上那个脸带酒窝的警花,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没管人小姑娘有点懵懵的神情,阎拓迅速解决了下个人问题,接下来,本想在会议室开个总结复盘的短会,门一推开,昨夜几个负责收尾的队员还睡的横七竖八、鼾声震天的。
    阎拓没忍心吵醒他们,只好叫上曹毅满、赵葛和方平,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人质没什么事儿了吧?”
    赵葛答道:“没事儿了,南门派出所的两位女同志陪着一起去的医院,伤口不深,针都没缝,只是人吓的不轻。”
    阎拓点点头,“疑凶被击毙了,后面的麻烦事儿却更多,证言已经没有了,那证据链条就更得做的扎实到位。”
    技术组长方平示意自己知晓了,阎拓又对着一大队队长交代:“老曹,你辛苦点,顺着把之前几起案子都摸清楚,美容院那边,我推测,应该是于某某案的第一现场,重点调查一下。”
    曹毅满应得利落:“是,我也想到了,昨晚回来前已经和南门那边说好,已经暂时封了,等下我和方平一块过去,保证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放过。”
    阎拓:“那行,你们接着忙,我动了枪,得打个报告,再跟李队好好汇报一下。”
    正事儿说完了,昨日一整天紧张的状态也松懈了下来,曹毅满因着心中的敬佩,好奇的打听道:“阎队,那副美人涂鸦到底谁画的啊?真特么神了,长卷发烈焰红唇的,我隔着玻璃门离着老远,一眼就把那家伙认了出来,半点没差。”
    阎拓也没有答案。
    能这么快找到疑凶,运气是肯定的,但这幅涂鸦绝对算是立了大功了,功臣是谁,却是完全没有头绪。
    既然是功臣,那当然不能像对待犯罪嫌疑人那样调研排查,真要把人逼出来了,说不得,明面上还得治人一个擅闯领导办公室,乱涂乱画的罪名。
    阎拓只能敷衍道:“是赵博士家的熊孩子随手乱画的,不用计较,算是我们的运气吧。”
    窝在巢穴门口,尖着耳朵偷听的白一一心中连串的问号???
    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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