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您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这次来医院,不会是被简易气进来的吧?”
简父哼了一声,他不是爱和晚辈计较的人,但牵扯到自己儿子,脸色也难看起来。
“年纪大了毛病多,比不得郝总身体硬朗,几个儿子再怎么折腾都能受得住。”
郝中杰:“……”
他似笑非笑:“您说笑了,再怎么说也比不上简易给您找了个男儿媳回来,我们这家折腾算得上什么。”
“……”简父疑惑:“男儿媳?”
郝中杰惊讶道:“他发在朋友圈的事,您不会还不知道吧?难道把您屏蔽了?”
简父傻了。
“我爸不爱玩朋友圈,你不要乱说。”简则开口,语气很淡,但神色凌厉:“有空八卦我们家的事情,想必郝家大少爷的风流韵事已经解决掉了,听说对方是未成年?郝大少爷去自首了吗?”
郝中杰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简则不再多说,扶着简父:“医生到了,我们进去吧。”
等离开外人的视线,简父那股劲才爆发出来,瞪着眼睛看大儿子:“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简则默认。
简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臭小子竟然、竟然……”
“喜欢男人”那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简父在原地来回转了两圈,简则怕他有事,一步不离地跟着。
“怪不得死活不愿意说是哪家的姑娘,感情是个带把的!”简父咬牙切齿:“不行,我得去看看,他现在是不是和那个男的住一起的?!”
“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妖怪,好好的去勾引人家的儿子!臭小子年纪轻轻,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简父气血上涌,脑仁一炸一炸的疼,“让人准备钱!”
简则:“准备钱干什么?”
简父推开儿子的搀扶,一个劲儿往前冲:“给他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简则:“……”
这情况,已经是完全蛮不讲理了。
简则劝了几声,没劝住。
简父已经在医院门口伸手拦车,甚至不打算让儿子送过去了。
简则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把人拉住,一边掏出手机,给简易打电话。
……
简易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耳边传来哒哒哒敲击键盘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他半梦半醒,还是听见了。
他动了动,随即脖颈被轻轻揉了揉:“还难受吗?”
简易摇摇头,伸出环住男朋友的腰身,抬头:“早安?”
洛源非没有亲吻他,低头和他碰了碰额头:“午安,帮你请了假,多睡会儿?”
“不用,几点了?”
“十点,饿不饿?给你留了红枣粥。”
简易皱着眉头:“不吃甜。”
“补血,你气色不太好。”
“那也不吃。”
简易把头埋在枕头里,赖了一会儿,伸手去拿手机,按了两下,没亮。
懒洋洋找出充电线插上,屏幕过了一会儿才有反应,跳出一个红色的小电池。
昨晚没电,关机了。
身后贴来温热的胸膛,洛源非问:“那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把玩着简易手上的戒指:“土豆烧排骨吃不吃?或者吃牛排?前天买了两块不错的牛肉,正合适。”
简易想了想:“烧排骨吧,不想吃西餐。”
洛源非说好。
两个人继续在床上赖着,谁都没起身。
卧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昏暗,只能隐约感觉外面天光大亮。
简易一会儿说肩膀痛,一会儿说腰酸,不太想动,让洛源非给他按按。
怎么折腾怎么来。
洛源非也不恼,摘下戒指怕划伤他,而后指法娴熟,将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简易享受着男人的按摩,哼哼唧唧。
慢慢的,气氛暧昧旖旎。
洛源非在某处反复摩挲,细嫩的皮肤很快泛了红,他问:“那里痛不痛?”
不等回答,又说:“我给你擦药,昨晚上简简不听话。”
这都拜谁所赐。
简易瞪了他一眼,可惜光线太暗,对方看不见。
洛源非手掌往下滑:“嗯?”
简易喊了声:“洛源非。”
后者没应,低下头。
呼吸急促,掺杂着湿润的缱绻。
……
……
结束后,简易身上留下一层薄汗。
他捂在被窝里休息,身体还残留着洛源非在的感觉。
浴室水声停,门打开,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黑白色混搭的毛绒睡衣,脚上的拖鞋是简易新买的情侣款。
洛源非过来揉揉他的脑袋:“需要我帮忙吗?”
简易有气无力地拍开他:“不用。”
“好。”洛源非说:“我去做饭,别睡太久,起来喝点水。”
“知道了。”
歇够了,简易爬起来,看了眼手机,开机。
系统启动要一段时间,他没管,去衣柜找到换洗的衣服,然后抱着去了浴室。
……
车上,简父坐在后面再次催促:“开快点!”
简则依旧匀速地踩着油门:“限速。”
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忙音响起,直到挂断:“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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