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夏稚顿时没了脾气,而且实在太困了,懒得跟他计较,睡就睡吧,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被窝里多了个人,暖烘烘的,他转眼就又睡着了。
闹钟忘记关,响了起来,夏稚伸手摸手机,就被人抢先按掉。一只手过来握住他的手,把他拽到身上。
“早啊小稚,我把要穿的衣服放在被窝里暖着,现在穿不会冰~”他睁开眼就看见谢兰舟的笑脸不断靠近,又要亲他。
夏稚有起床气,朝着那张帅脸就是一个头锤。
所以早上,谢兰舟和他穿着一个颜色的情侣卫衣出现在餐厅,额头上都一块红。
“……小兰你的嘴怎么了?”夏秋问道。
夏稚顿时正襟危坐,紧张地看着谢兰舟。
谢兰舟嘴角扬起,炫耀似的摸了摸下唇中间的伤口:“这个么?这是昨天晚上……”
夏稚的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他当着全家人还有厨娘管家的面,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
谢兰舟坏笑着看夏稚,继续说道:“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在客厅沙发上磕的。”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看着他,显然对他的这个说法不太信服,但又好像突然都明白过来,齐刷刷地转过去看夏稚。
夏稚心虚:“你们都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弄的,别有点什么事就觉得是我的原因……”
他小时候太淘,家里什么东西打坏了,基本上不用猜就知道是他搞的,还有俩小孩身上总挂点彩,几乎每次都是他带着谢兰舟爬上爬下磕碰的。
“哦。”夏远喝了口咖啡,说道,“昨天晚上警察让我们在家里等,我接到了绑匪的电话,但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小稚,你知不知道他们具体的目的是什么?”
夏稚脸上不自然的红还未褪去,赶紧回答:“爸!昨天那个绑匪头头是半年前工地上出意外的男孩的哥哥……”
他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夏远,夏远点点头:“虽然他的方法不可取,但是他弟弟的事和你被绑架的事是两件事。他弟弟的事我会派人重新彻查,不过他绑架我夏远的儿子,绝不能轻饶。”
纪星瞳拉着夏稚的手:“你以后就在家里住吧,妈妈不放心。”
夏稚最怕的就是这个,反握住妈妈的手安慰道:“妈,我没事,我要在家里住,上学就太远了,而且我打算参加明年的比赛,想增加训练时间……”
夏秋一听他要参加比赛,激动起来:“你要比赛了?太好了!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夏爽也微笑起来。
夏稚酷爱马术,因为谢兰舟的离开消沉了半年,之后也没有再提过参加比赛的事。家人虽然为他感到惋惜,但谁也没有逼迫他什么,只是随他的意思,都不再提。
如今弟弟重拾了参加比赛的动力和信心,大家都为他高兴。
谢兰舟:“纪阿姨,是我没有保护好小稚,以后我会寸步不离他身边。”
这话听的人面红耳赤,夏稚:“谁要你保护啊,你又不是我的保镖!”
夏爽:“妈,没事的,昨天警察也说了,会加强对晶石附近的巡逻力度,您别太担心了。”
纪星瞳:“要不配两个保镖吧……”
夏稚为难道:“妈……不用的。”
纪星瞳嘟着嘴:“不行,配两个保镖,住在你们公寓的保姆间里,要不你俩就别回去了!”
夏稚:“保姆间住不下两个保镖。”
纪星瞳:“那起码要有一个,这是我的底线。”
见夏稚还是不太乐意,谢兰舟就替他答应下来:“好,都听纪阿姨的。小稚,别让纪阿姨担心。”
夏远集团的安保部门马上派来了保镖,一个叫龙泰阳、三十岁、留着寸头、膀大腰圆、看着壮实唬人、眼神机警的退役军人。
龙泰阳跟夏稚谢兰舟打了招呼,就被纪星瞳和夏爽叫去培训了。
夏稚走到外面,看见谢兰舟正背对着他坐在花园里打电话,他没想偷听,奈何耳力太好,远远听见那边柔声细语地说:“……没事,嗯……好啦,放心……”
干嘛?骗我没女朋友,那这个柔软哄人的语气是跟谁打电话呢?
夏稚有点生气,转身想走,又听见谢兰舟说:“……哈哈,我倒是想……太可爱了,我觉得我快忍不住了……”
“……”夏稚简直无语,要不要这么肉麻啊!
他心里烦躁,不小心撞到了椅子,发出很大的声音。
他扶住椅子,不敢回头,径直往屋里走,但是立刻被人拉住了胳膊。
“干嘛?”他现在有点怕跟谢兰舟有肢体接触。
谢兰舟把他拉到花园凉亭里,左看看右看看,活像要搞什么地下活动:“好了,没人!”
夏稚想化解自己的尴尬,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看出那个龙泰阳有什么问题吗?要不咱俩一会儿把他甩掉,再把公寓密码改了,他就进不来了,哈哈!”
他正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时,谢兰舟猛地把他按在凉亭栏杆上,亲了上来。
“艹……唔!”谢兰舟这招出其不意,用的擒抱,再厉害的人被擒抱,也难以逃脱或施展出任何招数。
夏稚挣扎了几下,就被他找到破绽顶开双唇:“你混蛋!”骂声刚出口就被对方的舌头推了回去,只剩下几声支离破碎的呻丨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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