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与深说:“你先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好吧,还管我。”
凌乐:“……”
“喵~”雪梨跑到了薛与深的脚下打转转,扒拉着他的裤子,许久没见,看到薛与深,兴奋不已,围着他叫来叫去,像是个求抱的孩子一样。
凌乐一把拎起雪梨放在了自己怀里,说道:“你这猫倒是可爱,好乖啊。”
他话音刚落,雪梨一巴掌拍到了凌乐的下巴,这可不是之前的小奶包了,凌乐被他一拳打得有点痛。
凌乐装作凶狠地样子吓它,“不识好歹!看我不打你!”
雪梨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挣扎得更凶了。
凌乐跟雪梨杠上了,拍着他蓬松的屁股,说道:“呀,小东西,还挺会的啊,叫你欺负我,看我打你屁屁。”
雪梨眼泪汪汪地看着薛与深,向他求助,看起来像是同人性一样,知道谁对它好,就向着谁。
两周没见,雪梨又长大了一点,毛发被打理得很好,薛与深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把雪梨解救到自己怀里,雪梨像个被欺负的孩子一样,爬到他脖颈处,喵喵地哼着,再也不肯松开爪子。
凌乐啧啧了两声,拍了雪梨的屁股一下,说道:“这小东西怎么还认人呢,哪买的,我也想养一个。”
薛与深想到第一次跟雪梨见面,雪梨还是只脏兮兮的小猫,转眼两个多月过去,已经变得这么可爱了,他不由地又想起曲炀来,人走了,猫又留下了,这究竟是谁的猫啊。
薛与深神情一淡,抱着猫想去楼上看看曲炀在不在,走到玄关,看到鞋柜上面放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用丝带打了个蝴蝶结,他记得这里之前没有东西的,难道是曲炀留下的?
他走到楼上敲门,没人回应,曲炀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
薛与深心里空落落的,又回到了家里,想到曲炀的话,薛与深也很气,曲炀凭什么让他跟朋友断交?那自己以后跟谁交朋友都得跟他报备吗?
薛与深看着那个小盒子,心里又软了几分,想着可能曲炀气消了就回家了的,到时候,好好跟他谈一下。
时间又过去了几天,曲炀都没有回来,薛与深从一开始的愤懑,变成了焦虑与担忧。
这几天,他也想了很多,最终心里忽然涌出一个念头,曲炀不要他了。
薛与深失眠越发严重,吃不下饭,人都憔悴了许多,有天晚上,他打开了曲炀留下的那个小盒子,打开第一层包装,里面有个小纸条,写着:哥,生日快乐,迟来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盒子里是一条精致的男性项链,吊坠是一个银色的圈,像是戒指。
薛与深心里忽然涌出各种情绪,这条项链是个小众的品牌,不是很贵,但也不便宜,他怎么有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薛与深看着项链许久,实在是忍不住,他给曲炀发了信息问他去哪了,没想到信息刚一发出去,曲炀立马给他回了电话。
电话一响,薛与深吓了一跳,抿了抿唇,接通了电话。
喂了一声后,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薛与深受不了,想要把电话挂了的的时候,曲炀忽然开口了,声音闷闷的,说道:“你不生我气了?”
薛与深都要被他气笑了,这到底是谁在跟谁生气啊,离家出走的人是谁啊,他居然还敢问我生不生气。
薛与深冷声回复道:“你的猫还要不要了?”
曲炀噎了一下,亏他这几天想得茶不思饭不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很生气,但更怕薛与深以后都不理他了,都不敢跟他联系,就在他快要,收到了薛与深的短信,别提有多激动了,别人看他都像是在看傻子。
但接通电话后,没想到薛与深开口第一句话居然还是关于猫的,还这么冷淡,难道他还没有猫重要吗?连猫都要跟他争宠,想到这里,曲炀心里疼了一下,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你不喜欢雪梨吗?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吧。”
薛与深气结:“你……”
曲炀怎么能说这种话?他没有不喜欢,相反,他很喜欢雪梨,以前跟曲炀还不熟悉的时候,还偷偷去撸他的猫,恨不得猫是自己的。
薛与深也说气话,冷声说道:“行吧,我找个时间扔了。”
这下轮到曲炀着急了,连忙说道:“别,雪梨这么可爱,好歹也是你孩子,怎么能这么狠心,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它吗?”
薛与深说:“不是你要我扔的吗?”
曲炀解释道:“我说的是气话,我没想过要扔了它。”
薛与深:“……”
曲炀突然也回过神来,薛与深说的也是气话,故意气他的,想到这,觉得他们两个这样子好像是家长吵架不要孩子了一样,有些好笑,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道:“他走了吗?”
薛与深愣了一下,才知道曲炀说的人是凌乐,嗯了一声,心道你还真是记仇。
凌乐在薛与深家里住了几天后,秦叶忽然找上了门来,不知道他跟凌乐说了什么,凌乐又搬走了。
曲炀的声音听起来高兴了些,说道:“我这边有点事,过几天来找你。”
薛与深才放下心来,两个人都需要时间冷静。
开学后,薛与深又得朝九晚五地去上班了。刚开学,各种事情忙碌着,直到放了中午,他都没有收到曲炀的任何信息,他逐渐有点心不在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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