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炀一步一步地走近床边, 看到薛与深身上还穿着棉质的睡衣,曲炀估计他今天没有出过门, 睡衣领口歪歪扭扭地露出一片脖颈, 锁骨下面那一片还有自己印上去的吻痕, 令人想入非非, 曲炀看得一阵燥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躺着安睡的薛与深的脸, 闭着眼睛, 没有平时那股清冷感, 五官精致讨巧, 没有明显的缺点, 睡得像个孩子一样, 只是他眉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梦。
曲炀情不自禁地蹲下来, 伸手想要去抚平他的眉间, 肌肤传来的温和的触感让他留恋着,手指不受控制地一路向下, 摸过他的眼皮,脸颊, 鼻子,最后停留在哪柔软的唇上,不舍得放开了,辗转地抚摸着,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他们亲密地吻在一起,自己含着他的嘴唇吸吮。
想到此,曲炀的心跳如雷,不知不觉地就加大了抚摸的力度。
薛与深呻/吟一声,被他的手作弄醒了,还没睁开眼睛就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那只在自己嘴唇上捣乱的手。
曲炀吓了一跳,想要抽回手,却被薛与深抓紧了,薛与深迷迷糊糊地醒来,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柠檬气息,半睡半醒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脑子还没有回神,嘴唇已经亲上了那只手,嘴里嘟囔着:“别走……”
轻轻一触碰。
刹那间,曲炀呆住了,忘了要拿回自己的手。
一阵晚风吹来,曲炀只觉得心头燥热,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薛与深终于感到有一丝不对劲,好像不是在做梦,他猛然地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曲炀那双惊愕的眼神。
“……”
对视几秒后,薛与深猛地放开了他的手,脸颊发热,好在现在天色暗了,也看不出他脸色是红是白。
薛与深撑着身子坐起身来,有点懊恼,又有点心慌,最后归于平淡,神情淡漠地说道:“你怎么在这?”
曲炀见他已经清醒,完全像是不记得刚才他自己做了什么一样,拉着人的手亲吻,这不是勾引是什么?怎么一醒过来,又变得这么冰冷了,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曲炀答非所问:“你刚才梦到了什么?”
薛与深脸色变了变,有些不自然地说:“与你无关。”
曲炀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薛与深触电般地打掉他的手,十分嫌弃地说道:“干什么?”
曲炀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说道:“是不是梦到情郎了?脸这么热?”
薛与深骂道:“有病!”
曲炀笑意更深:“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捉着我的手亲吻呢。”
薛与深知道这人的脸皮一向很厚,也没搭理他,下了床往外走,曲炀跟在他后面一直在偷偷地笑。
曲炀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等一下。”
薛与深停下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走过来。
曲炀指了指他的锁骨那里,说道:“你妈妈在外面呢,你不想让她看到这个的吧?”
薛与深的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脸轰地一下红了,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去,躁得慌。
曲炀趁他愣神的时候,好心地伸手去把他领口上面的两颗扣子扣上了,满意地扣好了扣子,率先一步出了房门。
薛与深看着曲炀走了出去,抽了抽嘴角,一向冷静自持,温文尔雅的他,对着曲炀的背影低低地说了一句脏话:“艹。”
陈月刚把饭菜做好,就看到曲炀和薛与深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书房,连忙招呼他们去洗手吃饭。
“醒了啊,醒了过来吃饭了。”
曲炀朝薛与深那里看了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自己本来是想来接猫回家的,现在突然不想走了。
曲炀走进厨房去洗了个手,笑嘻嘻地说道:“阿姨,我来帮你端菜,辛苦了,做了这么多菜啊,看起来真好吃啊。”
陈月本来对曲炀还有点不自然,见他这么勤快嘴甜,印象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薛与深看着曲炀跟个没事人一样出出进进地布置餐桌,看得他目瞪口呆,这是要干什么?蹭饭?
陈月见薛与深还站着不动,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洗手吃饭了。”
薛与深哦了一声,去洗手,曲炀也跟在他后面进来了,薛与深觉得背后一热,曲炀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
薛与深躲开了他,不悦地小声说道:“你干什么?”
曲炀笑着说:“我也洗手呀,刚才端菜蹭到了油。”
薛与深的手在水龙头下面冲着,曲炀的手也凑了过来,薛与深想要缩回手让他先洗,曲炀却抓住了他的手,仔仔细细地在流水中揉搓着,说道:“我帮你洗。”
薛与深奋力地夺回了自己的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没什么啊,出去吃饭吧。”曲炀用纸巾擦干净手,说完走了出去。
薛与深:“……”有病?
前天还朝自己发火不理人,今天怎么这样子?被什么东西魂穿了吗?
陈月越看曲炀就越觉得长得帅气,虽然年龄小了点,但是嘴甜,
“小曲啊,你长得蛮眼熟的。”
曲炀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认出来了,笑了笑:“啊?是吗?”
陈月说道:“长得跟明星似的,真好看,怎么长的哟,个子这么高,得有一米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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