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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炀道:“真有这么牛的人?”
    见黎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徐赞青以为他不信,又说道:“你要是不信,等你有空了去听听他的课就知道了,不过吧,你这个文科生可能你也听不懂。”
    黎炀不屑道:“我才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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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的夏季天气闷热,最近又时不时在下雨,空气黏黏糊糊的,热得让人烦躁。
    薛与深回国也有半年多了,还是不适应这种天气,他已经好几年没有体验过这种闷热的气候了。
    研究生楼是老教学楼,有些历史了,除了研究生,其他年级的学生也会在这里上课,这栋楼还没有安装空调,平时上课都吹着电风扇,这么热的天,也没凉快到哪去,偏偏讲台还离风扇远,薛与深完全没感觉到有风,热得心浮气躁,在中暑的边缘试探。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薛与深松了一口气,说了下课,却没一个学生出教室,大家眼巴巴地看着薛与深收拾课件,终于在薛与深即将要走的时候,有人出声了。
    “老师,期末考试考什么啊?”
    “对啊,老师,考什么啊,能划个重点吗?求求了。”
    “还有半个月就考试了,拜托拜托。”
    台下几十双眼睛盯着薛与深,满脸期待与忐忑,毕竟薛老师是出了名的严格,别的科目老师好说话,早早地就给他们划了考试重点,生怕他们挂科了,唯独薛老师没有。
    今天有两个人逃课去隔壁学校追星,正好被薛老师抓到缺勤,说再有下次直接挂科,他平时不苟言笑,大家都有点拿不准他会不会划重点。
    大学不像高中统一出试卷,由科任老师自己安排考什么,有的是写论文,有的是正儿八经的考试,形式不一样。
    薛与深除了带研究生,还带了本科一个班的高数,高数这门课自然是出试卷考试合适些。
    考高数,划重点?死记硬背公式吗?
    薛与深看着台下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神,想了想,说道:“课本拿出来,我给你们讲个考试范围吧。”
    所有学生欢呼一声,齐刷刷打开了书,无比认真,生怕错过薛与深说的每一个字。
    薛与深花了十分钟讲完了考试重点,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方向复习了。
    底下的同学画好了复习的重点,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人在班级群里发消息说:
    【咱们薛老师好像也没那么铁面无情啊,看看,划了这么多要点,不愁没方向复习了。】
    【就是,薛老师还蛮好说话,本来还以为他不会答应呢。】
    【吓死我了,还以为这个学期要挂科了,幸好幸好。】
    等薛与深走出教室,突然听到教室里有人哀嚎道:“救命!全是重点,整本书都是重点!”
    薛与深远远地听到了那声哀嚎,像极了被命运扼住咽喉的尖叫鸡。
    薛与深刚回到办公室,同事就凑上来问道:“薛老师,明天有空吗?咱们几个老师一起聚聚?”
    薛与深刚要说话,就接到了老妈的来电,只得朝同事摇摇头,出去接电话。
    老妈开口就催他明天去相亲。
    薛与深想都没想,直接了当地拒绝:“我没空。”
    陈月喋喋不休道:“你看看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你看看你同学们,哪个像你这样,只知道工作工作,老大不小的人了,你要跟工作过一辈子吗!”
    薛与深皱了皱眉,反驳道:“我二十七。”
    陈月穿透力十足的声音传来:“你也知道你二十七了啊,四舍五入就三十了,男人过了三十岁,就不好找对象了,你现在不找,什么时候找?”
    这段时间老妈天天打电话叫他相亲,薛与深特别无奈,他才二十七岁,至于吗?
    陈月在电话里苦口婆心一顿劝,最后放下狠话:“你明天要是不去相亲,以后就别回家了,就当没有我这个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薛与深只得被逼无奈答应了。
    薛与深挂了电话,心里有些烦躁,烟瘾又犯了,他摸索着口袋找了找,摸了个空。
    他不常抽烟,只是偶尔会来那么一根,有时候一个月也不见得会抽完一包。
    薛与深给他的心理医生发信息:【秦医生,我明天有事,什么时候你有空,我们约别的时间吧。】
    薛与深有轻微的心理障碍,除了非常信任的朋友外,抗拒与别人亲密接触,牵手,接吻都不行,更别提上床了,导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高冷禁欲,得了个清冷美人的外号。
    薛与深知道这个外号,简直想吐血,不是他非要高冷,是他没办法。
    之前在国外的时候,薛与深找过心理医生,一个不靠谱的医生建议他找个人上床试试,勇敢突破那一步。
    薛与深的回复是:“kill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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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薛与深按照约定时间,提前出门,刚把车停到商场的停车场,刚要下车,陈月给他打电话,说搞错了地方,约定的地方在另一个地方。
    薛与深挂了电话,面无表情地关上车门,拿着手机查询导航,副驾驶突然车门被拉开,一个人闯了进来。
    薛与深吓了一跳,还没来得看清那人,就听到一声急切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兄弟,帮帮忙,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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