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慢慢也恢复了信心。
但他不知道在课后......
“今天还可以,讲得通俗易懂。”余白靖靠在钢琴旁,与乐器课老师对话道。
乐器课老师心里暗暗擦了一把汗,心里庆幸, 但该说的还是得说, “余少爷,这么做也没问题,不过会耽误您的课程。”
按理说,余白靖的课已经到了很后面, 而现在为了照顾沈丘,便拿前面的课提着讲。
“没关系, 我后面多教他一些,尽量让他跟上来, 至于我的课, 会提早预习好,晚上给讲一遍就行。”余白靖很淡然。
又跟乐器老师交流一会儿后, 他回了房中,一进来便见沈丘坐在桌子前预习功课。
认真的模样, 让人看着喜爱。
他走上前, 手请搭在课桌边沿, “有什么不懂的?”他问道。
沈丘学得认真, 似乎被突然的声音吓到了猛地抬头, 一见是余白靖, 连忙道,“有,靖哥你帮我看看这个。”
他指了一道题。
其实相比于老师,沈丘更喜欢靖哥教的,说得既简单容易懂,又很......温柔。
老师也很温和,但靖哥给他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好像能无限的包容。
到了正事,余白靖也不含糊,好好的给沈丘讲了一番后,揉了揉毛茸茸的小脑袋,“会了吗?”
“我试试。”沈丘听完就下笔,类似的题目很快就解了出来。
“谢谢哥!”
“奖励你亲我一下。”
沈丘:......
这是在奖励谁?
某处房间内。
管家解开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他打开手机拨通了电话。
“老爷,教导沈丘的老师被赶走了。”
一会儿后,对面有了回应,“好,我知道了。”
“老爷,沈丘运气很好,杀不死,几次死里逃生,现在老师也被余少爷赶走了,我们......”
“等权力过到余白靖手上。”
电话的那头,余景治背手站在窗前,他的旁边一个小助理举着手机。
短暂的跟管家交流后,他让小助理挂了电话出去。
自己一人静静地站在窗前。
如果人杀不死,那就让他们自己离心好了。
人与人之间分开,或许是爱恨情仇,或许是生死相别,但更可能是别的复杂情绪。
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别说是现在相爱了,哪怕依然是情同手足,也绝不可能忍受日益相远的差距。
有时候,失去记忆,并不只是为了短暂的忘记过去,实现让他们分离的结果。
而是让其忘记过去的一切行为和性情,灠讣塑造一个全新的人。
一个是乡下的土小子一个是余家的继承人。
哪怕小习惯不同,但从某些程度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个人。
在余白靖拿到实权后,那个依然保持着以前陋习的孩子,也许会慢慢抬不起头吧。
他总会知道,只有离开,对余白靖才是最好的。
至于那些被抓到的人......
余景治长叹一声,余白靖总会知道他的苦心的。
站了约莫半小时的功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老爷。”
余景治没说话,也是默认进来。
外面知道他习惯的佣人端着一杯黑色的药推门而入。
“老爷,喝药了。”
“放着。”
佣人顿了一下,放在了桌上,缓缓推了出去,外面有另一个人在等着他。
“老爷喝了吗?”
“还没,等会儿喝吧。”
“等会儿可不就凉了。”
佣人叹了口气,“没办法,老爷身子也不行了,可能也放弃了。”
“你叹什么气。”旁边的人略带嘻笑。
“我们都在老爷子身边待着,要是老爷子走了,这份工作万一没了着落可怎么办,这么份高薪工作。”
“你说得也对。”
两人低声商量着走远了去。
沈丘很努力,他知道自己跟不上进度会连累靖哥,每天学到十二点,早上五点起来继续,余白靖心疼他,劝着他不用急。
“靖哥,我不累。”沈丘道,他是真的不累。
余白靖沉默叹气,认命的爬起来,主动给对方辅导。
虽然,偶尔辅导着辅导着,两人就滚去了床上。
次数多了,沈丘严肃的禁止对方在他学习时进行肢体触碰。
“靖哥,我要好好学习!”
接下来的几日,看似风平浪静。
背后却是漫着汹涌波涛。
“白靖,审问结果出来了。”龙致打来了电话,将结果大致与余白靖说了一下。
女佣确实是老爷子的那边的人,却不完全是,只是听从命令,直属不是老爷子,而且还有一点。
她有异心。
她害沈丘是为了命令为了任务,但这个年纪的姑娘总有点想法,她想坐上女主人的位置,她觉得像余白靖这样冷漠的人,一旦为了一人痴情,肯定是极尽宠爱,所以也想搏一下。
她装作懵懂又笨手笨脚的模样,自以为对方会喜欢这一款,就算不喜欢,她也可以再营造别的形象,可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直接被轰出去了。
而除了这些外,其他的却再也问不出来了。
她只是办事的,只见过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其他的别说是核心了,边边角角都蹭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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