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整个人跟煮熟的虾米似的, 通红着皮肤, 蜷缩在了沙发上,脑袋都要埋到胸口了。
靖哥......靖哥,怎么能......
他震惊,不可思议, 也羞得厉害。
“我走了。”余白靖将身上和地上得痕迹擦干净, 站在沙发边,低头看了眼卷成一团的人,忍不住俯下.身,将人搂到怀里。
“别, 别......”沈丘结巴的口齿不清,脑中一片混沌连话都说不出。
余白靖见状, 忍不住笑了一声,亲了一口红彤彤的脸蛋, “结束了。”
沈丘猛地一怔, 没有回话,而是一掌拍到对方脸上, “不卫生!”
刚才,才那个......
沈丘的眼睛都要成蚊圈了, 整个人晕晕乎乎, 当然拍余白靖的手也没什么力道, 反而被抓过去又亲了一口。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沈丘推拒的去拍对方, 轻颤的睫毛有些湿润的耷拉下来。
余白靖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连自己的都嫌弃。”
话落, 他不经意的舔了下唇角,这一幕被沈丘看在眼里,顿时大受刺激,“不是我让你这么做的!靖哥混蛋!”
“好好,我混蛋。”余白靖温和了动作,揉了揉沈丘乱糟糟的头发。
“真的要走了。”
“那你走!”沈丘赌气道。
“不送送我吗?”余白靖道。
“不送!不送!”沈丘推了对方一把,推完就抱着膝盖卷成一团。
余白靖失望的吐出一口气,缓缓从沙发边站起身往外门走去,开门前,他转头再次道,“我真的走了?”
沈丘抱着膝盖一动不动。
‘吱呀——’门开了。
“我送你就是了。”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阵悉悉索索后,沈丘随意披着凌乱的衣服走了过来,温热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余白靖垂落在身侧的身。
余白靖转头,但沈丘不看他,低着头往旁边瞥。
他扯了扯唇,无声的笑了笑,拉着对方的小手往外走。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了声音。
“要走了?”
沈丘一怔,倏然抬头,只见黎一鑫正站在落地窗旁,转过身看向他们,黑漆漆的客厅里显得异常突兀,实打实的把沈丘吓了一跳。
当然,这个吓,更多是因为做了‘亏心事’。
他们刚才动静和声音都不是很小,黎一鑫......不会听见了吧。
脑中冒出的这个想法,令沈丘心里更虚了,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手也尴尬的抓紧了余白靖。
余白靖倒是平静,点了点头,“小丘送送我,待会儿还会上来。”
黎一鑫静静的看着他,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将他的照映着他半面模样,半响后,在沈丘手心的汗多的抓不住人时,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这段时间,小丘就拜托你了。”余白靖笑着客套道,牵着沈丘的手将人往外面带,等出了门,在漆黑的走廊等着电梯的空荡,沈丘从屏息许久到重重吐出一口气。
“靖哥下次,不要那么胡来了。”他轻声道,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涩。
“还能有下次?”余白靖反问道。
“没有!”
两人到了楼下。
“就送到这儿吧。”余白靖揉了把沈丘比以前肉了些许的脸蛋。
在他离开之前,沈丘突然将人叫住,“哥。”
余白靖回头。
“我应该,很快就回去了。”沈丘脸热道。
余白靖怔了怔,随后唇角带出笑意,“好。”
他们彼此都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待沈丘回去的那一天,或许就是他们关系真正转变的开始。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沈丘在黎一鑫家中待了十来天,在快要开庭时,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这段时间里,倪嘉明已经没出现过了,倒是周咏还是隔三岔五的来找他一趟,似乎依然不死心的想跟他那啥。
要是搁之前,沈丘是一百个不愿意,跟靖哥有关系后,就是一万个不愿意了。
因为他更加清楚了,那种亲密的关系代表着什么。
是属于一个人的独一无二的感觉。
不过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那天,沈丘跟黎一鑫下班的早,两人去了附近的一处商业街准备逛逛,中途黎一鑫撞见了一个客户跟对方聊了几句,而沈丘找了个店铺看商品。
他在的位置比较冷清,也不知巧合还是什么。
从天而降了一个花瓶,要不是黎一鑫结束谈话刚好叫他,惹得他走了几步,那花瓶可就要正中他头了。
那最后自然是碎在了脚边。
飞散的碎片划开了沈丘的棉衣,浅浅的留下了几道痕迹。
意外,总是难免会有。
起初沈丘和黎一鑫都没有在意,只当幸好避开了危险,可这样的意外却越来越多,要么是广告牌,要么是电线杆,或者是路边的一口井,总是有意无意的差点让沈丘落入危险之中。
次数多了,黎一鑫就有了疑心,他去调查,却没有任何问题。
花瓶是老妇人擦窗的意外,广告牌是时间太久,钢筋是工人失手,井盖是没了但有警告牌,却被熊孩子拿走玩了。
黎一鑫跟做出意外举动的人一一交流过,特别是孩子,但所有人都表现的毫无异样,似乎真的只是不小心,意外,甚至有人愧疚的上门道歉,主动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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