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渔说:“我不。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样吧,咱们不如比一比谁更会亲人……”
“……”
MD,老流氓!
庄易笙脸一红,正好先到了席慕渔的休息室,便撇开他的手匆匆走开。
走了几步,蓦然想起自己的“真爱粉”的人设,又硬生生停下来,顶着一张绯红的脸回到门口,一本正经同席慕渔说:“席哥,你以后不能这样了。”
席慕渔刚把烟头摁熄在烟灰盒里,自觉有点过,要不是在风气更混乱、演员之间界限更低的娱乐圈,几乎涉及职场X骚扰了,正要道歉,却听庄易笙一本正经道:“能和你那什么,作为我们这种粉丝,简直内心狂喜。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冷静克制,席哥,你这样,是要被占便宜的。”
席慕渔刚又点燃一根烟,此刻忽然觉得手里的烟不香了,就想把人揪过来结结实实地亲。
他坐在椅子上,敞着两条长腿,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夹着根烟,红色的火星儿吞噬着洁白的烟身。
庄易笙只见他那厚薄适中、连颜色都恰到好处的唇微微动了动,便是沙哑的一声儿:“不克制又怎样?”
这样的席慕渔,比起立春,比起雁南飞,比起他饰演过的其他角色,甚至,比起庄易笙曾经看过的他,又是另一种魅力了。
寒冷的风刮得人脸颊耳朵都生疼,庄易笙却只觉得热不觉得冷。
他此刻全然失了在媒体面前应对自如的风范,干巴巴道:“不克制,就,就……”
庄易笙只恨自己嘴皮子突然秃噜了不利索,连腿也不利索,只知道钉在原地,不知道走人。
席慕渔却是把烟往烟盒里一扔,起身走过去,险些把人怼门框上。
俩人靠得极近,近得席慕渔口鼻间呼出的烟都被庄易笙吸了进去。小王拿着刚充好的暖手宝赶到时,正好看到这一幕。
当即都吓傻了,“席老师,笙哥,这、这毕竟是在剧组,人来人往的,咱、咱还是注意点影响。”
席慕渔笑了一声,优雅从容地退后两步,庄易笙终于夺回自己的呼吸。
庄易笙的心“嘭嘭”乱跳着。他匆匆忙忙丢下一句“那您忙着,我先走了”,便溜之大吉。
回到休息室后,小王听见庄易笙喃喃自语,“老狐狸。”
“下次一定是我赢。”
小王:“……”突然就有点怜爱他笙哥,再这么下去,只怕不栽也难。
下午拍了两场戏就散了工。
回到酒店后,赵蔓先同他说过工作室几笔投资的状况,又对他耳提面命,让他在人前注意言行,别给人抓了把柄。
“今天你的应对就很不错。也不知道席慕渔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当众就开起这种玩笑来……”
其实,类似的玩笑,在风气较为开放的□□十年代的椰城娱乐圈是很常见的。只是那时候没有互联网,只有纸媒,大众要看娱乐八卦都得通过电视节目、八卦小报或杂志,舆论并不会过分发酵。
且当时也没有男男风气,哪怕一个男的双腿盘另一个男人身上抱着,大众在惯性思维下也只会觉得二人交情好,是铁血兄弟情,并不会往别的方向想,更不会嗑生嗑死。
而八卦杂志亦以猎奇、宣传为主,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全都是各方的宣传通稿或者舆论战水军。
庄易笙也觉得,他斟字酌句道:“你说,席慕渔有没有可能是弯的?我感觉他可能有点喜欢我。”
对这结论,赵蔓一惊,但想起席慕渔前前后后对庄易笙的各种包容,不,不是包容,甚至乐在其中的反应,一向以为席慕渔铁直的她也不确定了。
——在这个圈子里,她的消息渠道已经算是很多的了,多少没爆出来的龌龊事她都知道。还真没听过席慕渔私生活方面的消息,更没听说过他对哪个同性另眼相待。
除了胡导。
但胡导和席慕渔属于那种,他俩一同框,你便觉得他们绝对是友情,不存在其他解释。
她迟疑道:“要真是这样,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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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赵蔓:胡导连长相都充满了艺术,和席慕渔同框,有眼睛的人都会觉得,这绝对是友情,不存在其他。
胡导:你礼貌吗?
大鱼搂着小庄:悄悄和宝贝贴贴。
第25章 尺度
面对赵蔓的提问,庄易笙“呆”了一瞬,或者说,席慕渔喜欢他的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转了几百个来回,愣是落不到实地,令他感觉轻飘飘的。
当年,他那么喜欢席慕渔,对席慕渔粉到什么程度呢?他会看似漫不经心实际特意打听席慕渔的行踪,然后在他经常出没的场合守株待兔。
他会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混迹在同学当中,伪装成毫不起眼的样子看他训练。
甚至于,他最讨厌从众、最是追求标新立异的一个人,他曾那么相信自己与众不同相信自己独一无二相信自己大有作为,在听到系里的老师和同学们说他是席慕渔第二时,心内都能咂摸出几分甜蜜。
没人有愿意做谁的影子,可他愿意被称作席慕渔第二。
那时候,一句“放屁,老子是独一无二的”猝不及防砸下来,把他砸懵了。
其实席慕渔也没错,那是席慕渔能说出来的话,假如席慕渔不说那句话就不是席慕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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