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董事长,这……”
路向南怒气冲冲地瞪着路鸣恒,脖子上青筋暴起。
路鸣恒眸子暗沉幽深,“南南,这是干什么?”
“这……路董,你这是要先处理一下家事么?”
“那,咱们把会议推到明天吧路董,我们就先走了。”
“对对,我们明天再来明天再来。”
几个股东看这要打起来的架势,一个个都被吓得不轻,相继下位,畏畏缩缩离开了会议室。
路鸣恒淡漠的脸上平添了几分烦躁,“南南,你这又是闹哪出?没看见爸爸在谈公事吗?有什么事回去说。”
“当年创世倒下,是你路董事长的杰作吧?”
一听这话,路鸣恒惊得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不想跟您拐弯抹角了路董事长。当年你想要扩大路氏集团的利益,早就把十八岁的叶家大小姐定为您的准儿媳,而你只有我路向南这一个不孝子,自然在高考前夕过来找我,把你所谓的……作为父亲的补偿强塞给我,好让我日后顺理成章成为你的傀儡,对吧?”
“你说你资助了江祝和创世,但你才是把一个享誉全国的公司搞垮的罪魁祸首,你才是用下三滥的手段,把江祝害成这样的恶人路鸣恒!”
路鸣恒咽了口唾沫,笑了笑,“你说是我?证据呢?南南,我知道你还不能接受爸爸,但你也不能这样污蔑爸爸吧?”
“你以为你把消息封锁得很彻底?你难道没听说过纸包不住火吗路鸣恒?”路向南举起手里厚厚的文件袋,“你要证据是吧,都在这里。里面随便一张纸送到法庭上,都够你路董事长吃上几年牢饭。”
“你……你,不可能?!你是怎么找到的?”
“怎么找到的不重要,”路向南两手撑在桌子上,“我告诉你,只要我想找,没有我找不到的。”
“给我!!”路鸣恒激动地抢过文件袋,把里面的纸全部撕碎抛在空中。
路向南笑着挑了挑眉,如同在观赏一个小丑表演,“没关系,您尽管撕好了,反正我备份多得很。”
“路向南!!你别忘了!你的一切可都是我给的!你花着我的钱还想送我去死?!你只要没了我,就只能去大街上当叫花子!”
“哦?是吗?那可不一定,”路向南一脸悠闲地走到另一边站定,“其实您一直都不知道吧,您给我的卡,我从来没有动用过里面的一分钱,因为我花的从来都是我路向南自己赚的钱,和路氏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您就算把我全部的卡都冻结了,对我来说也丝毫没有影响。真要算起来吧……也就那栋破别墅是您买的,无所谓,您想收回就收回,反正我有我自己的房子。”
“什么?!怎么可能?!你哪来的钱?!哪来的房子?”
“嘘——”路向南竖起食指,“不、告、诉、你。”
“你……!!”
“反正从今天开始,我和您,和路氏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董事长,祝您好运。以后哪天我要是实在闲的无聊,说不定会去牢里看看您的,再见啦。”
“路向南!给我回来!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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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江祝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路向南不见了,也就穿好衣服乖乖回家。
就当做告别吧。
忘了一切吧。
疯也轰轰烈烈地疯过了,他已经满足了,人不能太贪心。
他相信他出家的决定,老爸老妈会理解他的。
既然要彻底消失,就要把铺盖卷干净再走。
于是江祝鼓起勇气回到了NZ,提前准备了一个不小的纸箱,去总裁办公室收东西。
进去的时候,路向南恰好不在,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遇不到最好。
“哥哥!”
正想着,结果一抬头,看见路向南就站在门口。
“南南?你怎么……”
路向南什么话都没说,大步朝他走过去,眼神里满是笃定。
江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下意识后退,“你在……”
退到无路可退,他的腰卡在了桌子边缘,被路向南单臂揽进怀里。
他还没缓应过来,嘴唇就被深深地吻住。
路向南吻得温柔而细腻,就像对待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一样,想通过这一小块接触的皮肤,把自己的心意完全传达给对方。
江祝先是轻微抵抗,最后彻底在这个沉溺的吻里服了软,开始一点点回应。
终于,路向南慢慢松开他,牵起他的手,认真看着他涨红的脸,“我都知道了。”
“知……知道什么?”
“所有的事情。”
江祝一惊,“你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
“那不重要,哥哥,”路向南摩挲他的手指和手背,“重要的是,没有任何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
“可是,你爸……”
“我已经和路鸣恒断绝关系了。”
“什么?!怎么……你,你就不怕他对你做什么吗?而且,而且……你现在拥有的东西,不都……”
“哥哥,你太小瞧我了。这四年里除了那栋别墅,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属于我自己的。”
“真的吗?”
“真的,你相信我,出国那几年,我做了很多路鸣恒根本想象不到的事情,为的就是能摆脱他的控制,连NZ都没有路氏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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