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猜的,是根据你说话的内容和情绪推断出来的。”
刚刚祈娇说手链不重要的时候,很明显有埋怨的情绪,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父亲有积压很久的不满。
“你好厉害。”
祈娇想为肆江鼓掌,她有种再跟肆江聊几句,就会被对方知道族谱的错觉。
“你父亲最快能用几天找到这里?”
“两天吧,之前都没超过两天。”
祈娇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她经常逮着机会就往外面跑。但是每次都是还没待够,就会被抓回去。
“打个赌吧,我赌他这次一个星期都找不到你。”
肆江打量了祈娇两圈,悠悠说道:
“如果你输了,你要给我写一张一千万的欠条。”
“你为什么这么赌?”
祈娇深知自己脑子不好使,听到肆江这么说,第一反应是为什么她父亲这次会来得慢,而不是质疑肆江。
“随便玩玩。”
“那好,如果你输了,你要教我,让我变聪明一点。”
祈娇希望肆江能当自己的老师,她的家庭教师无聊极了,只会强制她背书。
“提醒你一句,我没上过几天学。”
原本肆江应该在读义务教育,但是之前去主星一趟,绛淮把他的学籍迁出去了,他又没真的在主星读书,他的学业就这么被搁置下来了。
本来再送回学堂也是可以的,只是肆江不想读书,那个学堂的钧建老师只知道看着吵闹的学生气得吹胡子。
听他上课不如多读两本书。
“反正你厉害,总能教我点东西,那就说好了?”
祈娇见肆江没说话,伸出自己的小指,肆江伸叶片过去轻轻贴了一下。
两人二次结誓,肆江又有点后悔,看祈娇的爽快模样,是没把一千万放在眼里的,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家底。
“你还有什么首饰没?”
肆江突然问道。
“还有个项链。”
祈娇从脖子上取下一串项链,这个跟手链是一套的。
“拿去当了换钱,正好修修天花板。”
“喔好。”
祈娇点点头,正愁天花板呢!
为了避免价值千万的首饰只能换几颗蒜这种惨剧再度发生,这次肆江亲自带着祈娇去了酢浆草小村的交易市场。
肆江凭借着出色的嘴炮能力,拿这串项链换了一万块现金。
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就超过了这个小村子的认知上限。
祈娇捧着一万块,眼中闪着崇拜的星星。
她可没见过这么多现金,一对比只能换大蒜的自己,瞬间觉得肆江很了不起。
请了两个空闲的木工修房顶,剩下的几千块,肆江让祈娇拿去赌马。
“赌马?你怎么也玩这个?”
祈娇疑惑,像肆江这种冷静自持的人,会去玩这种东西就很诡异。
“试点东西。”
肆江说得很模糊,祈娇搞不清楚他的意思,但是很听话了全拿去买了肆江选的三号马。
“这三号就不可能赢啊。”
祈娇看着三号的照片,吐槽道。
“为什么?它长得不是最壮吗?”
之前温稍赌的时候,就说长得太壮的马,必不可能赢,所以不买,每次最后赢的都是不壮的,不过也不是温稍买的那匹。
但肆江就是要买一匹必不可能赢的马,这样才能试一下。
“壮马都是拿来骗第一次赌马的还有一些心存侥幸的人,是个幌子。”
“他们具体会安排那匹赢我不知道,但是有两匹是不可能的,一匹是壮马一匹是购买率最高的,因为要固定盈利。”
祈娇在面对这方面,倒是变得意外能说了起来。
“等我回家,你还想玩但又不想输钱可以先问问我,我知道哪匹胜率高,他们会把冠军控制在某两三匹里面。”
“喔?你挺懂的。”
肆江对祈娇家里不感兴趣,不过这小姑娘嘴上没个把手,自己说了不少。
“那可不,这赌马场是我家的。”
祈娇脱口而出,她感觉自己为肆江提供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此刻颇有几分骄傲。
“你变聪明的第一步,管好你的嘴。”
泼冷水达人肆江,毫不犹豫地泼了祈娇一头冷水。
祈娇对肆江生不出不满的情绪,只是乖巧地点点头。
这个赌马比赛一周开一次,祈娇带着肆江风平浪静地过了五天。
今天,两人坐在小电视机前,等待着比赛开始。
“六天了,我父亲真的没找到我诶。”
祈娇感到十分神奇,看向旁边趴在软毯上的肆江,她现在觉得肆江有点神。
“待会给你解惑,比赛开始了。”
场上一共十六匹马,肆江扫了一眼,把所有马的样貌和对应的号数都记了下来。
“喔。”
祈娇不明白肆江为什么执着于这场必输的比赛,只是安静地看着比赛。
随着一声哨声,比赛开始了,但肆江却闭上了眼睛。
他脑中想着刚刚看到的十五匹马,随后疯狂地给自己洗脑。
“这些马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
“就像死掉三天的老鼠的口感一样,难以下咽的讨厌。”
这一套有用,恶心、厌恶的情绪瞬间涌上肆江心头,他将负面情绪归于这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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