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剪辑,不是炒cp。”陶苒赶快解释,生怕带坏刚接触网络的某龙,抬头正正撞进迟九渊满是暗色的眼底。
他觉得迟九渊不高兴了,还有些他看不懂的情绪,明明暗暗的挤在暗金色眼底,像是随时准备出闸的猛兽。
“我们炒cp,也会有人剪辑吗?”迟九渊垂眸问,声音有点哑。
“我们走个过场,去赚钱,也许会有人剪吧……”陶苒被他看的不自在,讪讪的退开一些,开了个玩笑,“干嘛?你也要这个小妈文学吗?”
迟九渊:……
他突然有了个奇异的念头,如果陶苒真的是他父亲看中的小树妖,那老东西绝对活不到抽他神骨的那天。
迟九渊抬手,手臂越过陶苒的头顶,指尖明暗两下,把最后一颗樱桃粘在树上。
“行,我去。”他低声说。
……
陶苒高高兴兴的跑开,到阳台上去给韦绎打电话了,迟九渊的目光穿过阳台的玻璃,静静注视着他匀亭清隽的背影。
他发觉陶苒在这方面竟然是很迟钝的,甚至比他这个修无情道的还要迟钝的多。
迟九渊又想起他师尊的话。
“龙族本就不该修习无情道,九渊,你要知道,情与欲,本就是纠缠不清的,你若对一人动情,那你就会肖想他,想要得到他,而龙族本就是多情重欲的种族,怎么可能修得无情道?”
迟九渊修什么道无所谓,他那时年幼,修行这一途,是他父亲给他选的,后来他才明白,有所得必有所失,无情道用舍弃情爱来换取更快的修行速度,他父亲为他选这条路,是为了让他快点生出神骨。
至于他日后会不会动情破道?这不在那人的考虑范畴里。
剑刺进那人心口的时候,迟九渊被围攻之下也身受重伤,但他第一次感到活着是那么快意,以至于他癫狂的大笑出声,金红神血浸透了他身上银白的软甲,像落了一身灿灿红枫。
摄人的杀气中,诸神退避,无一人再敢上前。
到最后他们也没敢杀了他,谁都怕他鱼死网破,只能在他重伤的情况下设下阵法,一点点缩小阵法范围,最后把他囚困住。
阵是个死阵,若不是后世灵气枯竭,陶苒不会轻易破阵。
细细想来,陶苒不停开花的那个晚上,他在陶苒睡熟时打开储物戒更改阵法,那时候他大概就已经道心不稳了,否则也不会任由自己一寸寸沉沦,还乐在其中。
只是看陶苒这个样子,他近两千年的岁月是白活了,走马观花似的看过别人的感情,到了自己这里却马虎的很,木头开窍果然会比较难吗?
迟九渊叹了口气。
如果哪一天他破毁无情道的雷劫来了,陶苒要是问一句这雷他是为谁挨的,他就在雷劫之后把这小妖精关起来,让他好好认识一下这个问题。
……
陶苒的工作室很快给出了一份声明。
和黑粉大战三百回合的樱桃酒们终于松了口气,美滋滋的点开声明,然后被伪装成瓜的地雷给炸了个外焦里嫩,酒瓶当场裂开。
陶苒出柜了,不仅如此,他还要带着男朋友参加恋爱综艺。
一时间女友粉和各路cp粉泪洒当场,恐同人士脱粉回踩,虽然华国这边同性婚姻法颁布有三年了,但还是有人接受不了这种感情,认为这是变.态。
可惜当事人是位千岁老人,陶苒心态非常平和,只给焦头烂额的韦绎发了当月工资两倍的奖金,韦绎当场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撸着袖子就去指挥粉丝们控评。
正所谓月薪三千我是老板的爸爸,月薪十万老板是我爸爸,韦绎当即决定,他这个月就姓陶了!
不过他还是私下里和陶苒沟通了一下迟九渊的情况,问到迟九渊的身份时,陶苒想了想,随口说道:“就南风集团的继承人吧……”
韦绎:???
吧?
南风集团这种体量的资本您也敢编造他的谣言,既谐星之后,您又想收律师函当法制咖了是吗?您以为您是我爸爸,就能随便给别人找爸爸了吗?
陶苒能,非常能。
因为他是南风的董事之一,至今南风自己的历史展厅里,还挂着陶苒的照片,泛黄的照片上,青年企业家梳着十分有书卷气的背头,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对着镜头笑的意气风发。
有不少人说陶苒长得像那位神秘的创始人,谢谢,那不是像,那就是陶苒本人,当时化名车离止来着。
算起来神秘董事要真是个人类,迟九渊身份证上的年纪,应该是……孙辈。
姓迟,那就是外孙吧。
陶苒认认真真的编撰好迟九渊的身份,给韦绎发了过去,在确认陶苒不是在开玩笑之后,韦绎震惊的半天没回消息。
他窝在躺椅上,嘿嘿坏笑了半天,终于引起了迟九渊的注意,男人在桌案后抬起头,皱眉看着他,“又在笑什么?”
陶苒得意的扬了扬手机,“我给你安排了个豪门阔少的身份!”
迟九渊对这身份不以为意,低头继续给陶苒画阵法,浑然不知臆想过的小妈文学在背.德程度上又创新高。
下午的书房阳光正好,陶苒在躺椅上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但他心里总有点不踏实,感觉好像有项运动还没完成……
是什么来着?
啊!是打任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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