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苒也莫名脸上一热。
石巍:???怎么觉得自己越走越亮呢?
时间尚早,会客厅里还没有人,石巍引着两人坐下,给两人亲自倒了热茶,才低声与陶苒说:“任郡确实在追求我家小女儿,今天还说要早点来帮我招待客人,真是没脸没皮,我本来想让他滚,不过您说了让他过来,我这才同意了。”
“你没亲生的小孩,小毅和小涵都是领养的孤儿,他大概觉得养子能继承你的家业,那他这个‘女婿’自然也能分一杯羹……”
陶苒这时候已经撤了易形术,俊俏的一张脸上带着恶劣的笑,“今天就让这癞□□清醒清醒,哼!”
……
陶苒让石巍先不必过分关注他,石巍就先离开了,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宾客到达,外面的草坪上也热闹起来。
他和迟九渊坐在偏厅的一从绿植后,不仔细看都看不见他俩,陶苒撑着下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直在嘿嘿嘿坏笑。
迟九渊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小脑瓜,“笑什么?”
“啧……”陶苒坐直了,揉着脑袋说:“石巍是龟精,你看出来了吧?”
“嗯。”迟九渊颔首。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刚有灵智,被渔民捞上来,在沙滩上翻壳……可他那么大一个海龟,按理说不该被捞上来的,我把他买下来,要送回海里,他才说了他为什么被抓住……”
陶苒停顿一下,问迟九渊,“你猜为什么?”
迟九渊猜不到,随口说:“海鲜吃腻了。”
“你还会讲冷笑话!”陶苒哈哈笑了两声,摇头,“他上岸是因为喜欢上一个采珠女,她要死了,所以石巍去看她。”
迟九渊抬眸,似乎终于有了几分兴致,“然后呢?”
“然后我就带他去看。”陶苒喝了口茶水,“可那姑娘已经八十多岁了,已经快死了,儿孙满堂都在哭,石巍努力了七十多年,还没化形呢……”
“后来我助他化了形,他给姑娘守了十年坟,再之后也没找过道侣,只是收养过很多孤儿。”陶苒看着落地窗外的衣香鬓影,轻轻的说:“如今灵气枯竭,他境界不行,是真的要死啦……”
他第一次在迟九渊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亮晶晶的眸子里沉淀了许多许多。
迟九渊心念一动,正要说什么,身后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老石,你说的是真的?只要和那位贵人结拜,就能给我任家带来吉运,让我这病好起来?你可别框我?”一道颤颤巍巍的声音这样问,虽是问句,但听语气基本已经信了。
石巍回道:“那是当然!你看我这一身家财,我这体格子!就是二十多年前,有高人给我批命,让我和那贵人结了异姓兄弟!不过你可要心诚,我好说歹说才把他请来,我家小辈可都管他叫叔叔呢!你也得让任郡跟着辈分叫才行!”
然后迟九渊听到了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那是自然,我也希望爷爷和您能长命百岁……”
绕过绿植,任郡终于看清坐在圆桌旁的两人,一时怔愣住了。
在这看见陶苒,是他没能想到的,但他很快就想起了他给陶苒下药的事。
他现在正在追求石巍的养女,自然希望石巍对他印象好,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阵心虚,表现在面上就更加色厉内荏,“陶苒?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还没喊完,后背立刻挨了一拐杖,这一下可是毫不留情,打的他呲牙咧嘴。
“没规矩!!”石巍吹胡子瞪眼,“怎么和你爷爷说话呢?!”
任郡:……
他抖着手指,指向陶苒,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才二十几岁?”
“对啊。”石巍笑了,神色不变的解释,“他一出生,我就找到他结拜了,所以这二十年才顺风顺水,攒下这么大的家业!”
圆桌旁,迟九渊看着任郡那根手指,长眉不悦的拧起,他放在桌上的手刚一动,就被陶苒抓住了食指。
陶苒忍笑忍的脸颊泛红,传音给他:“你看他那脸色,多好玩呀!你别动手,掰折他的手指头他就有台阶下了!”
小樱桃掌心柔软,迟九渊曲了曲指节,暂且放过了任郡。
陶苒知道,任郡估计宁愿手指骨折,也不愿叫他一声爷爷。
然而形式比人强,石巍又说:“老哥,你和陶兄再磕头拜把子就不合适了,毕竟陶兄年纪小嘛……”
任老爷子也松了口气,立刻客气的对陶苒点头,他总觉得在陶苒身上看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金光,越发笃定了石巍的话,听石巍言犹未尽,赶紧追问:“那该如何结拜?”
石巍拐杖一点任郡,“喏!让任郡磕头奉茶,改个口吧!”
陶苒面上仍笑的矜持,只有迟九渊听到他的传音,哈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于是他也好心情的跟着勾起了唇角。
只有任郡攥着拳头,像是随时会顶翻三层楼的房顶,原地螺旋升天。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樱桃坏笑:这就受不了了?小郡子,好玩的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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