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对了我今天在抖音上看到个关于腿毛的问题,你学医的,想请教你。”
盛濡捻耳垂的手一顿,坐直身子收了手。
明知道他又是这般生硬地转了话题,满满的都是违和感。
到底还是没戳穿他,顺着他的话题问下去。
“说来听听。”
君沫呼口气坐直身子,在心底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就是网上说腿毛多的人容易脱发,是真的吗?”
盛濡抿唇、勾笑,起身将浴巾一扔,挂在旁边的架子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脱不脱发等以后你不就知道了吗?晚安,君大律师。”
君沫跑到浴室,捧了冷水冲脸,稍稍平息了些心底的翻涌,这才重新躺回床上。
“君沫。”
“嗯?”
刚关掉房间的灯,以为早已熟睡的盛濡却忽然开口。
“圣人还说过一句话。”
“什么?”
“有光的地方才会有阴影,你之所以生活在黑暗,是因为你心里有光,或者,你就是光。”
我也可以做你的那束光,照亮你生活的所有地方,驱散一切黑暗。
君沫愣了一秒,黑暗中嘴角扬了下。
“嗯,我记住了。”
我不是光,你才是我的光。
清晨被第一缕阳光唤醒,昨晚睡觉的时候没顾得上关窗帘,阳光透过窗户刚好洒在靠窗的盛濡身上。
翻了个身,看着光尽头落下的地方。
君沫一双美眸紧闭,侧着身子,手和脚同样落在身侧。
床上多余的枕头,以及被子,全部被他裹了抱在怀里。
翻身下床,蹲在君沫床边,食指在鼻尖上轻轻一点。
情不自禁的,脖子前伸,在他的唇?瓣上蜻蜓点水一吻。
唇?瓣才刚撤回,君沫眼皮便慢慢抬起。
盛濡倒也不慌,仍旧保持着蹲在床边的姿势,抬手在君沫的头上揉了揉,轻声道。
“起来吧,带我去吃早餐。”
“哦。”
昨晚说好的,盛濡在帝都这几天,不能花一分钱,所以哪怕早餐几块钱,也得君沫付。
盛濡还因此上缴了钱包,而手机里的支付密码也设置成了君沫的指纹。
虽然君沫说大可不必这样,但盛濡坚持,君沫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指纹就设置成功了。
叩叩叩……
昨晚洗过澡送去酒店洗的衣服也洗好送了过来,盛濡进浴室去换。
君沫坐起身子,摸了摸有些润润的嘴唇。
难道又在梦里轻薄盛濡了?
“赶紧起来吧,晏学义一大早就买菜去了,说是让去吃饭。”
君沫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也翻身下床。
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又立刻缩回床上,用被子盖着自己的下半身。
呼-吸-呼-吸。
直到自己近距离都看不出任何异样,才又下了床。
简单洗漱,房没退,今晚还得再住一晚。
吃过早饭从早餐店溜达去的晏学义家。
今天汤丽特意关店休息一天在家,给四个孩子做好吃的。
盛濡走进电梯,按了楼层,君沫才跟在后面抬脚走进去。
低着头,拿着手机。
“你的身份证号给我一下,买回帝都的票。”
“5003……”
叮咚!
开门的是晏良,瞧见门口的盛濡和君沫,抿了抿唇,还是低头喊了一声哥,而后侧过身子让两人进去。
买完票,君沫收了手机,进门的时候转头看晏良一眼,应了一声。
和昨日的混混少年相比,今天看上去乖巧不少。
头发染回了黑色,耳朵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耳钉也摘了。
鼻梁上贴着一张创可贴,脸上和脖子上好几处淤青,都是昨天君沫打的。
昨天还不太显,过了一晚,伤口的痕迹都浮现出来。
下意识地咽了口水,下手好像狠了点。
“你这伤……”
“我没事,阿姨给我上过药了,过两天就好了。”
君沫点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以后好好学习,别再混账了。”
“嗯,知道。”
汤丽正在厨房里忙碌,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好吃的,自己最拿手的菜式全都做上一遍。
晏学义拎了袋垃圾出来,递给晏良。
“呐,扔垃圾去。”
语气格外的生硬和傲气,大哥的谱摆得恰到好处。
晏良看他一眼,没接。
“嘿,大哥的话不听了是不是?”
晏良翻了个白眼。
“你就比我大一岁。”
“大一岁也是大,叫哥哥!”
晏良没理会他,挽起袖子到厨房帮汤丽切菜洗菜去了。
晏学义咂舌一声,迎上君沫那一半打量一半戏谑的眼神狡辩道。
“小伙子脸皮薄,昨天可是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亲热得很,你不知道,有个弟弟跟在屁?股后面有多烦。”
君沫点头,敷衍地应了一声,看了看沙发上坐着剥蒜的盛濡。
“走吧,我陪你去扔垃圾。”
“还是孙子好。”
“滚!要不是阿姨在,我把你按在地上打。”
昨晚晏学义炫耀自己有个弟弟的时候君沫就不信,只是懒得戳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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