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沫拎着一袋日用品来到门岗处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一人高的箱子,上面确实写着盛濡的名字。
盛濡:“帮我拆开一下,确认有没有因为运输破损,我得等一会儿才回来。”
君沫刚回了个好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盛濡又发来一条。
盛濡:“你拉练没受伤吧?如果受伤了我立刻回来。”
删掉那个好字,重新编辑。
小君沫:“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好像在你看来我老受伤一样?”
盛濡:“需要我给你仔细数数吗?”
小君沫:“不用了,我这就把快递拿回去拆。”
回到宿舍以后,三个人围着被拆开的快递,耳观鼻鼻观心,直到宿舍的门打开,盛濡走了进来。
“怎么了?坏了?”
盛濡仔仔细细看了看自己的的骷髅架,确认没任何问题之后把它搬了立在衣柜边上。
关博咽了咽口水。
“盛濡啊,你不会……是要把这副骨头架给放在宿舍里吧?”
盛濡摆放好回身,视线在君沫身上一扫而过,确认他真的没受伤这才开口。
“不行?”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如果半夜起来上厕所的话,看见这玩意儿,多少有点……”
“瘆得慌!如果半夜再爬上来的话,那就……”
山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关博一手锁喉一手捂着口鼻不让再继续说下去。
“你给我住嘴!!”
对于关博而言,骨架就是小时候的噩梦。
“这玩意儿太吓人了,我小时候偷摸进我爸的书房,第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你根本无法理解我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盛濡闻声回身看了看点头。
“那看来应该买个能动的。”
关博:“!!”
山本:“!!”
站在边上的君沫笑了下。
“放心吧,他明天就拿走了。”
关博和山本这才松了口气。
要是会动,半夜再真的爬上床……
不能想,不能想,容易崩溃!
第二天清晨,山本和关博是一起出宿舍的,两人的家人在楼底下等着,挥手道别坐车回家。
合上车门前还约着假期组队上分,征战新赛季。
盛濡买了早饭回来君沫还在睡,看样子昨天拉练可没少累着。
来到浴室,拿毛巾沾湿了热水给他擦脸,而后又掰开他的嘴巴将一个小的包子塞进去。
君沫眼睛都没睁开,就那么躺着本能地咀嚼,而后将包子咽了下去。
接连吃了好几个包子,等晏学义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宿舍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隔壁盛濡的床上放了一整套新的床单被套,最上面还给他留了一张便签。
【床单被套是新的,铺你床上,这样你朋友睡了再拆下来洗就可以了,你睡我的,我不嫌弃。】
君沫擦了擦嘴角。
“怎么梦里吃包子,醒来嘴里都有一股包子味儿。”
枕边的电话再一次响起,君沫这才回过神来接起。
电话一接通就是晏学义咆哮的声音。
“孙子,你爷爷我都到了,你人呢,在哪儿呢?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在宿舍里睡大觉!
你这样对得起我大老远来看你吗?别解释了,备好榴莲皮负荆请罪吧!”
君沫手机按了外放,拿过床单被套换下。
“少骗我,你爷爷我查了的,你的车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站,急什么急!”
“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快到车站了啊,拐个弯就到了。”
说完拿起手机,看着铺好的床满意地点头,翻身下了楼梯。
简单洗漱又收拾好背包拿着手机出门。
房门合上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去,晏学义立刻跟抓到什么大的把柄一样兴奋起来。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你现在才出宿舍门对不对?还骗我拐个弯就到了!你爷爷我可不是好骗的!”君沫将手机拿开一点,对着宿舍门喊道。
“谢谢师傅。”说完再将手机递到耳边恶人先告状道。
“你对我能不能有基本的信任,我那是关宿舍门吗?那是出租车门!好了,我到了,你出来就能看见我。”
虽然演戏骗晏学义的时候镇定自若的,可挂断电话以后君沫就开始了奔跑。
早晨定的闹钟也不知道为什么晚了二十分钟,不然也不用跑了。
等到帝都站的时候大厅里刚好播报从雾城开往帝都的车到站的消息。
君沫深吸一口气,擦掉额头的汗水,咽了咽口水作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待晏学义从人群中走出来,手边一个黑色行李箱格外醒目,箱子上面用白色的喷漆写了大大的几个字。
【雾城彭于晏】
君沫招手示意,另一只手还不忘焦躁不安地敲击着栏杆。
“我都等你多久了,才到。”
晏学义半信半疑。
“你真等很久了?所以那会儿真是关的出租车门?”
“不然呢,你爷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应该问你什么时候没骗过我吧,你骗我的还少?”
君沫懒得和他扯,拉着他往外走。
车站外等着上出租车的队伍不算太长,轮到两人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就是刚才送君沫来车站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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