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让池少再学一遍高中数学开始。”
“这是不掺杂私人情绪的合理建议。”杜琰笃定道。
“他退学之前的成绩,并不比你在斯坦福差。”一道沉肃至极的声音,“偏见使人狭隘,杜琰。”
杜琰脸色变了变,抿唇不言。
“我不想把话说得难听,但希望你能把心思用在正事上。”凌明桦走近,随之而来的是强悍慑人的威势,“而不是纠结于我身边的人,无论是谁。”
他又以冷峻的目光看向莉斯,“他的处罚权交给你。如果他不能记住教训,下一次你替他受过。”
沉肃冷厉的人离开许久,莉斯才缓缓释出一口气。
“还是不能适应发怒的老板呐,真恐怖。”她自嘲地一笑,惋惜地转向杜琰,“你啊,何必总跟小池过不去呢?知道你如果真的告诉小池那女人的存在,后果有多严重吗?”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狗血!没有狗血!没有狗血!
dbq我晚了,但我还没睡,勉强算是周日叭QAQ。
第43章
池稚宁早早就没把杜琰当回事,自然也不会把他的态度放在心上。
他发现还真有人蹲守他的站子来学习,哭笑不得之余,啃书时又多了一分动力,和章总通话时,能谈的也慢慢多了起来。
秦昼行从章总处得知这一转变,拨电话来兴冲冲地说:“你终于想通了打算继承家业了吗?快来替我受死!”
池稚宁抽抽嘴角,冷漠地拒绝三连:“不,不要,不可以。”
理由很简单,没兴趣,也hold不住。
他们的爹是白手起家,当年大概称得起一声暴发户。但秦纬此人多年来摸爬滚打,眼界是出人意料的宽,非但不被泼天的富贵拘泥,可能是天性作祟,他投资运作的手法愈发激进大胆,在池稚宁出生前,两度临界生死存亡。
秦昼行在时刻可能破碎的豪宅里动荡地长大,接手家业后,手法跟秦纬如出一辙——至少外表看来是这样——酷爱在悬崖边走钢丝,在翻车的边缘大鹏展翅。
两代掌舵人大胆出格的作风也深刻的影响着企业的整体风格,多数时候,身边的人、做出的事,都如秦昼行在南亚收获的一匹烈性黑马,看似驯服,不知什么时候就能蹬人一蹄子,池稚宁见识过几次后更加退避三舍。
秦昼行退而求其次,换了副语气,阴恻恻地威胁,“那也要给我管几件事,没、得、商、量。”
池稚宁无奈叹气。
转头凌明桦听说了这事,倒是满意的很。
彼时他和凌明桦在伊北别墅的起居室里,电视机罕见地开着。电视之外,低调处尽透着华贵,圆几上放着一支产自勃艮第的干红和两个高脚杯,比之屏幕里的载歌载舞、欢庆祥和,氛围冷清至近乎诡异。
因为凌明桦又又又又在工作。
他不光自己全年无休,还丢给池稚宁一个案例分析,两人一同在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春晚背景乐里创造社会价值及个人价值。
池稚宁上了这一台全国都瞩目的春晚,节目排得很靠前,所以结束的也早。但跟着凌明桦回家之后居然是干这个,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如果当初他在国内参加高考,努力程度也跃不过眼下。
池稚宁问天问大地,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的哥和他的哥同时“爹”了起来。
“你说,你大哥给你安排的?”凌明桦停止敲打键盘的动作,深邃的眼神睇过来。
“嗯,最迟初三,我就要去替他跑腿了……”池稚宁拖长了音,捏住本子的一角,语气哀怨。
“什么项目。”凌明桦淡声问。他一边听着,依旧目不转睛,半点不耽误自己的事。
池稚宁说完,又得到几本针对性教材,他捧着书张大嘴巴,哈出长长的哈欠。
他提醒道:“哥,今天可是除夕。”
“欧洲不是。”工作狂如是说。
“……那你也不是欧洲人啊。”池稚宁大着胆子在他眼前晃晃手,“休息一下吧,好吗,哥?哥~”
凌明桦八风不动地又处理了两封邮件,放下电脑,两指去揉额角。
耳边是池稚宁欣喜的窃笑,“这就对了,我们……过节嘛,放松放松。喝酒吗,哥?”
他低低地应了声,而后柔软的唇压上他的,带着渴求,又像惴惴,微凉的手遮住他的眼,在他感观世界里留下细碎而缠绵的啜吻,沁着醉人的酒香。
凌明桦不客气地将小东西搂过来,牢牢箍在他腿上。当中亲吻未停,且因男人的回应显得愈发热烈。即便率先出击,池稚宁依旧被动起来,一手无措地摸索着,捉到男人宽厚有力的大掌,乖乖停滞,亦放弃了挣扎。
小东西未尽的话语大约是,这是他们第一次,共度除夕。
而除夕,是个他在意的节日。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凌明桦意识到,拥抱、回吻,全然是下意识动作。他如此习惯池稚宁的亲近,自池稚宁悄然衔着酒液吻上来,有颗精密运转、连睡觉也难以安枕的大脑偷偷停了摆。
花好月太圆,柔美清甜的声息湮灭在喜气四溢的阑珊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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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忙碌的两人都只有一天春假,除夕夜算在内。
大年初一,《丰年》在卫视黄金档播出,同步网播。除主创团队外,挨得着的、沾亲带故的都早早发了微博宣传,反而是正经参演的池稚宁,只在播出前五分钟转发了剧组官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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