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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问才知道,是薛岸把秦昼行摁住了。
    据大哥的林特助说,薛岸介绍了一个项目给他投,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池稚宁反应了一下。大哥包养的小情人还有这种人脉?
    薛岸打来电话让他注意查收快递时,池稚宁好奇问了出口。
    “是一个自然探索类型的综艺,我跟你哥说让他去踩踩点,后期介绍你去参加,你会喜欢的。”薛岸淡声说。
    “你是怎么接触的呢?”
    “节目组想找几个主播,来找我公司合作。”
    “你公司?”
    “……”冷美人模式启动。
    池稚宁觉着自己有被无线电冻到,向场外林特助求助。
    原来薛岸是东南亚红极一时的模特,近两年慢慢告别T台,成立服装品牌,有赖粉丝经济推广、发展,也慢慢签了一些主播和小明星。
    池稚宁想起这位的“小情人”标签,“所以,你缺钱?”
    “我从没说过我缺钱。”
    池稚宁脱口而出:“你也在装穷?”莫非也,馋他哥身子?
    “……是你哥先入为主。”
    所以孤高清秋露实则是坚毅富荣花,池稚宁觉得这展开有点魔幻。
    魔幻到他已经忘了这通电话的初衷。
    “总之,”薛岸用非常不耐烦的语气说,“你记得收快递。”
    “啊,什么快递?”池稚宁茫然道。
    冷美人不想理他并挂断了电话。
    —
    知道是什么快递时,池稚宁在影视城里化妆,预备拍单曲MV。
    杨纯拿着快递进门在前,后脚就是方录凯一袭古代君子装扮,风度翩翩。
    池稚宁示意杨纯把东西放到一边,神情未变,“方哥,又巧了?”
    方录凯不在意他的嘲讽,说:“这次还真是巧,我就在隔壁剧组。”
    池稚宁看看他,笑说:“看服化道,是个靠谱的资源。”
    “只有十集的戏份,不值一提。”方录凯看杨纯带化妆师出去了,那股子伪装劲立时没了,不光神情,连脚都松快地抖了抖,“要说靠谱的资源,还得等你施舍我啊。”
    “我上次说得不够清楚,让你误解了?”池稚宁摩挲着衣角的亮片,语气漫不经心,“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无法施舍你。再有,我并不欠你。”
    方录凯脸色微沉,“你的代言,你的杂志,你的剧,哪个背后不是凌明桦的手笔?你敢说不欠我!”
    “为什么不提我的粉丝数据?我走到今天是因为我比你真诚,不是因为我比你床技好。还有,凌明桦可不止你和我两个选择,我劝你赶紧从牛角尖里爬出来。”
    分明是反驳方录凯,池稚宁仍有些微妙的不爽,他声音轻语速慢,似在分神思索。
    方录凯神情更冷,沉默了有好一会儿,语气尖锐起来,“这倒是,凌明桦的选择很多。不愧是小池,看得真是通透。”
    池稚宁拧眉看向他,“什么意思?”
    “本来呢,我还念着队友情分,不想告诉你。”方录凯毫不掩饰面上的幸灾乐祸,“和你续完旧,我会去一趟城东那家会所,听说今晚有大佬设宴,意在拉拢凌明桦,给他预备好了人,鲜嫩的呀,就等着凌明桦看上哪个给送出道呢。我是没机会了,我的师弟倒可以试试。看看……他,或者他们,能不能做成你当初的事?”
    方录凯离开后,造型师和化妆师重新进来,帮池稚宁做最后的调整。
    池稚宁任他们摆弄,紧咬着下唇,呼吸声深重。
    “小池不舒服吗?要不要紧?”
    池稚宁不理,只在杨纯过来时摇了下头。
    准备好后他去往片场,步子迈得很急。
    这种事不奇怪,别说他和凌明桦只是契约关系,“分开”也都有三个月了。凌明桦处于那样的高度,真要想天天都有得换,被塞一个人有什么稀奇?
    思路很清晰,可他不好受。
    拍摄比预期多花一个小时,因为池稚宁的状态。他的态度和业务能力无可指摘,可状态并非自己能控制。最后导演无奈地宣布收工,原计划里未拍摄的两镜挪后。
    “对不起,导演,对不起,大家。”
    池稚宁深深地鞠躬,被导演亲自扶起来。
    “身体不舒服是吧,可以理解,快去休息吧。”
    池稚宁神情怏怏,乖巧点头,又道歉,看上去好不可怜。
    回到保姆车上,关好门,池稚宁立时精神地睁圆了眼——一根粗得离谱的短鞭横在眼前。
    “我觉得这能让小少爷你振作一点。”杨纯说。
    池稚宁:“……”纯姐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原来这就是薛岸说的快递,先前他一时兴起找他帮忙订的,一根用来搞叛逆的恶作剧鞭子。
    池稚宁把它握在手里,精神稍振,感慨大哥看上的人果然也是个狼灭。
    晚八点,池稚宁抵达会所。顶层被包了场,好歹池稚宁有相当的知名度,刷脸就进。
    他也不是无脑乱入,先去找大佬打了个招呼。对方跟星安无甚交情,可也不至于打笑脸人,不咸不淡回应他,客套了句“好好玩”。
    这样,池稚宁才不用躲躲藏藏。金碧辉煌,灯影颓靡,光鲜衣着下渴求的是极致的享乐。他对这样的场合并不陌生,凌明桦更是吧。
    池稚宁迎着或暧昧或奉承的笑脸,一路敷衍着和人寒暄,就这么大半个厅转过来也没有收获,又苦于无从打听,只能碰运气,终于在一个贵宾休息室的门外看见了方录凯的师弟。那人手足无措,如一盏沮丧但鲜明的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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