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有人说,鼻子大的人,性-欲强...
想到这儿,季知夏喉结一滚,又飞速摇摇脑袋,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想。
他可能真的喝多了。
约莫过了半小时,推理社的人终于决定要走。
季知夏也站起身,沾了油的纸巾不便带走,他随手拿起桌上茶杯,压在纸上,跟着众人一起往出走。
陆为屿也往出走。
他刚和人聊天时,就察觉到了对面的季知夏似乎在看他。但他一转头,就只能看到对方垂下的脑袋,和拿着筷子的手,像是在画着什么。
他不禁升起好奇心,这人到底在做什么。
陆为屿坐的位置靠里,有左右两边的出口。他特意选了右边的出口,路过季知夏的位置时,他偷偷用手拨开茶杯,扫了眼桌上的纸巾。
白色纸巾上,满是用红油点涂的竖弯钩,红油晕开,纸上乱七八糟地糊成了一团。
合着看着他的脸,半天就画点这玩意?
陆为屿蹙眉研究两秒,实在看不懂这类抽象派艺术画作。他放下茶杯,和人流一起往走。
一边走,他一边扫了眼季知夏摇摇晃晃的背影。
这人画的都是什么玩意?
盯着自己半天就画了些这,是得多讨厌自己?
还是真的喝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狗的省事嘴贱,让知夏苦了两年,惨!
所以陆狗请接收报应吧!
第5章 清醒
陆为屿蹙眉研究两秒,实在看不懂这类抽象派艺术画作。他放下茶杯,和人流一起往出走。边走,他边扫了眼季知夏摇摇晃晃的背影。
这人有点意思,一面极端排斥他,一面又悄悄盯着他,从偷拍到画画。
饭后,火锅店门口,大队人马打道回府回学校,陆为屿有事要回趟家,便没和他们一起走。只是在临走前,他抛给鹤庆了个眼神,两人借一步说了几句话后,陆为屿才走向停车场,开车回家。
季知夏和众人一齐往宿舍走,到他宿舍楼下时,他正要上去时,鹤庆拉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和他说,“等会,先别上去。”季知夏眨眼,呆愣愣地把手抽回,跟着鹤庆把其余学长都送回宿舍。
人都走完了,鹤庆带着季知夏绕到了学校的奶茶店,问季知夏要喝什么。
季知夏不解看向鹤庆。
鹤庆打了个哈欠,又困又乏,“陆为屿让我请你喝的。”
听到“陆为屿”三字,季知夏一怔。他刚喝了酒,这会脑袋还很晕,所以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陆为屿为什么要请他喝东西。前台点单的小姐姐催促点单,季知夏来不及多想,随口报了个薄荷气泡水。
薄荷水制好,季知夏拎着袋子,尽量保持正常状态去问鹤庆,“他...他为什么要请我喝东西?”
大太阳底下拍照折腾了一下午,方才饭桌上还喝了酒,这会鹤庆脑袋也胀胀的,连带着看季知夏都是重影的,说话也大舌头了起来,“对啊,他为什么光请你喝东西?为什么不请我喝东西?”
季知夏敛眸,转身自掏腰包给鹤庆也点了杯薄荷气泡水。
“我想起来了!”季知夏扫码付款的时候,身后响起鹤庆的声音,他便回头去看。
鹤庆眨巴眨巴眼,看上去呆呆的,“陆狗说,你可能喝多了,让我带你喝杯饮料,算是解...解酒?”
季知夏看了眼迷迷糊糊的鹤庆,心中腹诽,他和鹤庆相比,到底谁才更像喝多的,谁才更需要去解酒?
前台小姐姐很快做好了饮料,鹤庆接过饮料,扎开吸了口,薄荷的凉气让他舌尖一凉,思绪回笼,脱口而出道,“嘶...这家薄荷水这么刺激的吗?”
“难道陆狗想让你清醒一下?清醒一点?”
他这话是以半开玩笑的口气说的,但落到季知夏耳里就变了味。
尤其是鹤庆说完这话,立马又倒吸一口凉气,狂躁地拍拍自己脑袋,一脸的追悔莫及,“阿西,陆为屿不让我告诉你,说这杯饮料是他让我给你买的,我嘴怎么这么大”
“知夏,你下次见他,可别说这事儿,别把我卖了啊!”
季知夏拿着吸管,正要扎饮料的手一顿。他把饮料放下,没喝,只是拎在手里提着,眼底也飘出了一丝疑惑。陆为屿为什么不让鹤庆告诉自己,是他请自己喝的饮料?还有陆为屿想让他清醒,所以他需要清醒什么?
但他和鹤庆可能是真的喝多了,俩人都忘了,陆为屿只是让鹤庆请季知夏喝点东西好解酒,而薄荷水却是季知夏和鹤庆自己点的,由此引申出的清醒一说,更是无稽之谈。
直到同鹤庆在宿舍楼下分开,季知夏也没想明白,陆为屿让自己清醒什么,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他请自己喝饮料。
季知夏回到宿舍,林勤和贾辛还泡在图书馆里,宿舍并没有人。他关上门,把薄荷水原封不动地放在桌上,又把单反连接电脑,调出他偷拍陆为屿的那张照片。
相比相机那块半个巴掌大的显示屏,电脑的显示屏自然更大更清晰,陆为屿的脸清清楚楚地映在电脑屏幕上。
寝室阳台上的窗帘紧闭,屋内漆黑一片,只有正在工作的空调泛着羸弱红光呼呼作响。季知夏没有开灯,漆黑寂静的封闭空间,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他靠在椅背上,酗酒后的微醺感有些压迫颅内神经,使他不得不歪了歪脑袋,但双眼直却勾勾地盯着电脑,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里陆为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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