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了,祁知年急急道:“这样也不好吧,虽然他们俩作弄我们,是不对,但姻缘这种事岂能强求?”
祁淮这才笑:“早与你说,游族民风开化,圣女压根不在意这些,许言若真不愿意,那晚他早逃了,他心里乐意着呢,我这是在帮他!”
“好的吧……”既然祁淮这样说,祁知年也就不再多问。
不等许言出去,次日圣女倒是先上门来,带了一大堆的礼物,一部分是用作赔礼用,圣女正式对祁知年、祁淮道歉。
说实话,当时是非常生气,祁知年甚至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原谅这个妖女。
事情过去后,倒还好,毕竟开始也只是个误会,圣女后来与许言师兄作弄他们,说到底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他们的性子便是如此,喜欢玩闹。
祁知年此时心情再好不过,当然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事为难对方,很大方地收下圣女的礼物,这事儿便算过去。
却没想到圣女还有一部分礼物,是给许言的。
圣女大言不惭:“我允许你入我帐中,做我男宠!”
祁淮低头笑,许言却是涨得面色通红,大声道:“我们中原可没有这种说法!我们中原讲究的是一心一意!”
圣女更是反驳:“这是真当我外国人什么也不懂?你们中原人,不是最兴那三妻四妾?让你做我男宠,那是给你脸了!这叫男女公平!”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两人很快就吵了起来,祁知年旁观了会儿,纳闷地问祁淮:“许师兄若是不愿意,拒绝即可,何必还要这么吵呢?”
“是啊,你说这是为何?”
祁知年“啊”了声,笑得眼睛弯弯:“我懂了。”
看来许师兄还确实对这位圣女有意啊!!
后来也不知道许言与圣女是怎么商量的,突然地,他们便邀请祁知年与祁淮去参加他们的洞房礼。
祁知年目瞪口呆:“还有这么个礼?”
圣女哼声道:“那是,本圣女一声令下,多少美男子扑上来!洞房礼也是常举行的!”
“……”祁知年咋舌,很是感慨游族的民风之开化,再看许师兄,脸都快绿了。
祁淮笑出声,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许言却已无心力上来找茬,回头不知又与圣女商量什么去了。
傍晚时分,他们再次回到圣女的领地。
再来这里,心境不同,祁知年也终于能好好欣赏一番,大小不一的帐篷置在雪地,顶上蒙了雪,落进夕阳的余晖里,像一个个可爱的雪人。
圣女的族人们似是已经知道她今夜要与许师兄办什么洞房礼,祁知年曾经也进过的属于圣女的帐篷,被布置得更喜庆,许言早已被拉去换衣裳,至于祁知年与祁淮,有侍女带他们去参观。
天渐渐黑了,族人们很快就点燃无数的篝火,映照得整片草原都亮堂堂的。
换好新衣的圣女走了出来,踩上一把椅子,高举手中酒杯,用游族话慷慨激昂地说了些话,族人们纷纷叫好,祁知年虽然听不懂,但也觉得很欢乐,加上他本来心情就好,也跟着叫好,祁淮则是笑出声。
圣女仰头,将那酒一饮而尽,又转身对许言说了什么。
许言不情不愿地也喝了。
随后圣女便跳下椅子,拽着许言直直走到篝火旁,祁知年正不解,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已经有人开始敲鼓、奏乐,是很轻快、喜庆的曲子,身边的族人们更是欢呼几声,接着便手拉手地开始转起圈,祁知年还未反应过来,左手也已被人抓住,他低呼,祁淮赶忙抓住他的右手,他们俩已经被拽着一同转圈。
再看圣女站在正中央,也跳起了舞,她飞速地在原地旋转,满头小辫儿都飞了起来。
她还笑着伸手给许言,硬将许言也拉来一起跳。
大家围着他们俩又唱又跳,祁知年由开始的纳闷,到后来的乐在其中。
他跳来跳去,摆手摆得比任何人都积极,还使劲儿地摇着手中祁淮的手,祁淮纵容地看着他笑,随他拉着晃,跳到一半时,圣女便拉着许言去了帐篷内。
气氛更见热烈,很显然大家都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众人这时终于松开手,开始自由地跳舞,却不忘鼓掌、唱歌、叫好。
祁知年笑出声,扑上前去抱住祁淮,两人抱在一起,也在篝火旁旋转。
直到祁知年转得头都晕了,祁淮忽然将他抱起来,转身离去。
“嗯?我们要去哪里?”
祁淮大步抱着他走进另一个大红色的帐篷,祁知年还记得,这是他们昨夜“洞房”过的地方。
祁淮直直走到床畔,将祁知年小心放到床上,笑道:“我们也凑个热闹,一同行个洞房礼。”
“……可是我们昨晚洞房过了哎。”祁知年小声道。
“洞房,自是不嫌少的。”
祁知年瞪圆了眼睛。
“此时想来,我们也该学学游族的民风。”
“例如?”
“例如,日日洞房礼,夜夜做新郎?”
“……”
眼看着祁淮已经倾身覆来,祁知年伸手撑住他的身体,问他:“那你要夜夜与谁做新郎!”
“你说呢?”
“所以我要问你呀!圣女虽是常做新娘,却都不是同一个人呢!”祁知年在意的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