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饿的。”
“我不饿哎!”祁知年确实不饿,按理来说,从昨晚到现在也没正经吃过东西,还真的不饿,不知是否太兴奋的缘故?
祁淮还是将他按得坐下,出去找鱼。
很快,祁淮就叉了几条鱼回来,已经收拾好,串在新折的扒了树皮的树枝上。
“真的有鱼!”祁知年激动道。
祁淮这才在他身边坐下,笑道:“还都很肥厚,此处少有人来,水中的鱼无人吃,又封在冰层下,可就便宜了我们喽。”
祁知年被逗得笑出声,往他身边挨了挨,看祁淮烤鱼。
祁知年又佩服道:“你好厉害啊,你会捉鱼,还会收拾鱼!更会烤鱼!”
祁淮笑出声:“我几乎每年都要进山生活几个月,这些都得自己来。”
“每回都是你独自在山中居住?”
“有时是我独自一人,有时会操练一些手下。”
祁知年没在意“操练”那件事,而是心疼道:“如果有人陪还好,若是只有你一人,那该多么孤单啊。”
祁淮笑,其实一点儿也不孤单,若是没有祁知年,此时的他恐怕已经又进山独居。
他递给祁知年一条已经烤好的鱼:“来,吃。”
祁知年拿到手中,咬了口,惊喜道:“好香啊,又很嫩!”
他说着就递给祁淮:“你也尝了试试!”
说完,他又将手收回来,自小学的规矩里,这样是不太礼貌的一件事,况且是他已经吃过的,祁淮会不会嫌弃呀。
祁淮却是凑过来,挨着祁知年咬过的地方,也咬了口那鱼,祁知年露出欣喜的笑。
祁淮却又煞有其事地点头:“看来我手艺还不错,宝刀未老。”
祁知年愣了愣,笑出声,笑倒在他身上。
祁知年吃着鱼,又问他:“你总在山中清修,那你的武功是不是特别、特别厉害的那种?”
在祁知年面前,祁淮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但他还是故作平静:“尚可,不过是一连打败五大门派的第一人而已。”
祁知年愣住,手里抓着鱼也不吃啦,而是凑过来问:“真的啊?!”
“你可还记得那回,在无名观,我受伤那次。”
祁知年连连点头,祁淮道:“便是我与人比武归来,虽然受了点伤,还是赢了。”
“哇……”祁知年满脸、满身都是佩服,身为男子大多如此,无论是什么性子,提到这些总是很来劲,也很向往,“五大门派就是江湖里最厉害的五个门派了吗?”
“其实是六大门派。”
“哎?”
“第六大门派,在游族。”
“我懂了!是圣女,对不对!”
祁淮揉揉他的脑袋:“真聪明。”
祁知年笑,又激动道:“难怪你还要与她比一场!你打赢他们,是不是就能当什么武林盟主?!”
祁淮哭笑不得:“你从哪里看得这些?”
“嘿嘿。”祁知年自己刮刮自己的鼻子。
祁淮拉开他的手:“鼻子越刮越塌。”再倾身上前亲两口,“但是亲亲就又会立起来。”
祁知年“噗”地笑出声,也去亲他的鼻子:“那我也让你的鼻子更挺拔!”
两人笑着搂在一处又是一阵亲。
祁淮后又解释道:“与他们比武,是有事相求,赢了他们,他们到时才愿相助。”
祁知年点头:“我明白了。”
祁淮本想与祁知年细细说一说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如今既已决定为了祁知年留在红尘中,把皇帝、太子等人弄死,总不能不管这摊事,他是不可能当皇帝的,赵初瑾也无意,祁淮其实有意让祁知年上位。
他的宝贝,就该坐在最高的位置,受众人敬仰。
即便祁知年不爱,也不擅做这个皇帝,这不还有他与赵初瑾,什么事不能帮他摆平?
要不他们俩是干什么吃的?
不就希望祁知年能高兴一点?
但见祁知年一脸天真,他又有些不忍让祁知年面对更多的残酷现实。
坐在那个位置,再不问世事,也会看到更多的黑暗面。
他便有些犹豫,再者,祁知年与赵初瑾的关系也尚未曝光,若是现在就问祁知年是否要当皇帝,恐怕要把将人吓得不轻,祁淮只好先按捺住心思,还是回京后与赵初瑾商量过再说。
好在祁知年对祁淮的大计也没有什么兴趣。
在祁知年看来,不管祁淮做什么,他都觉得理所当然,这世上就没有祁淮做不成的事儿,他努力做些自己能做的事儿就成。
此时他更好奇的是与圣女比武一事,他道:“你一定要打败她!她这次着实害我们俩不轻!”
“你以为为何早晨醒来我不在?”
“难道你去找他们算账啦?”
祁淮点头:“许言与那妖女联合起来作弄我们,趁我们俩在一块,他们想溜,这一溜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捉到。”祁淮又抱歉亲亲他的额头,“倒吓着了你,是我不好。”
祁知年已经不在意这件事,而是抓紧问:“那你逮住他们没有?!”
“当然,刚将他们逮住,听说你跑了,我赶紧出来找你,好在雪烬认识你的味道,一路追到此处。”
“等我从这里出去了,一定要好好地去奚落他们一番!”
祁知年挥舞着手中的树枝,上头还有半条鱼,愤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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