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祁知年抬脚就出去。
“等等我!”黄连抓起一把他看病时用的银针也跟了出去。
林秀秀犹豫了会儿,到底没敢出去。
祁知年出门一看,赵铠与他带来的人已经将这个本就不大的院子占满,小梅花与小兔子在角落里有些瑟瑟发抖,看到祁知年出来,立即想往他跑来,被赵铠身边一个低头不作声的侍卫瞧见,他手上放出短刀,竟是直直往小梅花而去。
祁知年心中猛跳,再也顾不得,猛地扑上前用手将他给推出去。
祁知年自小到大也不曾与人打过架,这还是头一回动手,见那人被他推得直接便是个踉跄,倒在地上,他有点懵,却也有点欣喜,不就是打架么!
谁还不会打架了!
他伸手就指赵铠:“你要是再敢碰我的家人与我的东西,我绝不放过你!”
赵铠还未说什么,方才那个被祁知年直接推倒在地的人爬起来就挥着手中短刀朝祁知年冲来:“祁!知!年!”
一听是个女子的声音,祁知年定睛一看,立即道:“静平郡主!!”
说完,他又道:“哦不对,怪我记错,你早已被贬为庶人,该叫你静平庶人才是。说起来,你的名字取得真好,赵芜,活该你一无所有,落得个荒芜到底的命。”
祁知年轻易不说这些难听的话,难得说一回,直往人心窝子里戳。
“祁知年!!!”赵芜再也装不下去,扔了刀,从腰间抽出根长鞭,扬起来就想朝祁知年挥来。
黄连“嘿”了声,亮出手里的银针:“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放针了啊!这针可是淬了毒的!”
赵芜、侍卫们都唬了片刻。
黄连手往前猛地一挥,做出放针的模样,祁知年趁机从赵芜手中夺来那根长鞭,回头却朝赵铠招呼而去。
“你竟敢打我!!!”赵铠被侍卫拽开,很不可置信。
祁知年那张总是甜津津的脸上冒出冷笑:“我为何不敢打你?你又算什么东西?你敢欺我家人,我就敢打你!”
“反了!反了!”赵铠大喊,“给我上!都给我上!”
他拔出腰间的短匕首,也朝祁知年刺来,祁知年到底经验少,一时差点躲不开,多亏屋顶上突然跳下个侍卫,直直将祁知年给拖走。
赵铠定睛一看,此人他不认识,他再喊:“你还有帮手?我倒要看看你又能撑多久!全部都给我上!活捉祁知年,我要送他去官府!揭露他做过的所有恶事!我们要替天行道!”
他手一挥,身后的侍卫全上了。
侍卫大哥放开祁知年,拦住他,低声道:“小郎君,让属下来吧。”
若是平常,祁知年也不想打架。
此刻他是当真气急,今日若是不能亲手揍赵铠一顿,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他摇头,绕了几圈长鞭,直接朝赵铠而去,侍卫大哥也不再多说,上前一步,赶在赵铠动手前已经制住赵铠,再看向祁知年,意思就是快来打!
祁知年当然不会放过赵铠,立即扬起鞭子上,赵铠不可置信,边挣扎边喊:“快给我上啊!祁知年你敢打我!你算是什么东西!嗷——祁知年,你敢!”
祁知年冷笑着,直接一鞭子抽到他手臂,赵铠痛得“嗷嗷”直喊。
祁知年打架经验太少,这一鞭子也抽得不得要领,赵铠死命挣扎,他好歹是练过功的,在宫里文武都得学,他挣扎间避开不少,他们到底人太多,尽管有侍卫大哥拦着,到底又有几人冲过来要保护赵铠。
院中一片混乱,还夹杂着赵芜的叫骂声。
身后却又传来范嬷嬷的惊叫:“你们要干什么!”
祁知年扭头一看,有人进到屋里去了!
他转身冲进去,却见范嬷嬷趴在床上,死命地护住床上的姜七娘,林寡妇也帮忙拦着,可怜林秀秀一个小娘子被那侍卫捉住,跟进来的赵铠见状,“哈哈”大笑:“干得好!给我把那小娘子也抓起来!今儿就跟爷走!”
林秀秀吓得泪花直流,根本不敢动。
林寡妇怒喝一声,上前去推那侍卫,却又被侍卫给反推回去,狠狠跌了一跤。
祁知年怒不可遏,赵铠却是得意起来,昂起下巴:“祁知年!这小娘子就在我手里,只要你再敢动一下!我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的!到时休怪我不客气!”
祁知年握紧拳头,也确实不敢再动,他已经很对不起林家母女。
赵铠得意洋洋地“哼”了声,大摇大摆地上去就要挑林秀秀的下巴。
林秀秀满脸眼泪,赶紧让开。
“给我乖乖的!”
林秀秀一个激灵,面上全是惧色。
祁知年身边护着他的侍卫与另一个侍卫对个眼色,正准备上,黄连却是先动了手,只见他抓起一把银针就朝赵铠放去,再没准头,也有一两根戳进赵铠的皮肤中,赵铠痛得倒在地上翻滚:“刁民!你可知我是谁!刁民!我要治你死罪!”
黄连冷哼:“小爷我就这么条命,有本事你来取走啊!皇家废物!”
赵铠的侍卫此时已全部冲着黄连而去,黄连手上拿着针挥来挥去,他们一时又不敢近身,祁知年见林秀秀那处有所松动,赶忙上前推吓傻的她:“快去衣柜后头躲着!”
他则是举起一旁的圆凳,转身去帮黄连,刚将凳子用力砸到一名侍卫身上,他抬脚还想踹几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