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需要超凡之力才能回去吗?您后来又怎么能主动回去的?”日轮很能抓住话中的重点。
“靠这个!”柯洛林说到这里,伸出空着的右手来,手心翻转一下,手里便出现了三块一模一样的木牌。
“”枢密”令牌。竟然有三个?”日轮惊道。他一直以为真正的具备能量的”令牌”只有一个的。
“嗯!”柯洛林曲起手指握住那三块散发着浑厚力量的木牌。“这是全部”枢密使”的令牌,有三块就应该代表有三位掌管这一职能的,可,最后只有我一位还活着。其他两位,都,被消失了。”
柯洛林将那三块木牌依次摆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我后来就是靠这三块牌子里存储的历代”枢密使”保留下来的力量,再加上我自己的力量,做到能够靠自己回去的。它们,帮了我很多,也在最关键的时候成了我保命的根本。”
说起这三块”枢密”令牌,正是柯洛林那次被觉察到”信念”不坚后,被带回上界,从大统领手中得到的”赏赐”。大统领将三块令牌都给他看似极其看重他,许给了他一个美好的”前程”,目的是额为了让他能全心为其卖命。
但也正是这三块”令牌”让柯洛林做出了最终要反叛的决定。
这些牌子对从未掌管过”枢密”的人来说就是块木头,但到了柯洛林的手中,就不再只是木头。
柯洛林在接下三块牌子的同时,就知道了原来另外两支已经被大统领变成他的腹中食物了。他也早被大统领盯上,现在还需要他去下界开拓,替他们畜养食物,一旦他的力量再有所增长快要威胁到大统领时,就是他也成为食物的那一刻。
柯洛林当然不会就这么被利用还被当成”储备粮”,很快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我联合了当时一些还残存的”新种”的势力,以及其他革新派建立的反抗组织,进行了一次针对大统领的刺杀计划。”
柏洋以手背堵住嘴巴,两只眼睛却是在闪闪发光。这就是他,只要认定了立场,看清了方向,他就会毫不犹豫奋起行动。
“您、您可真……胆大。”日轮连连吞下好几口口水。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小年轻吧,力量也不足以强到能对付最强领导者,他却敢刺杀对方。
“是啊,那个时候的我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怕死,谁想让我死我就要先让他尝尝厉害。”柯洛林目光深幽像是回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狂放。
“没、成功吧?”日轮小声地揭了他的短。
柯洛林咳嗽了两声稍做掩饰,随后点头承认,“我只杀了部分纯血强者,毁掉了那个超级力场,封住了所有能通往下界的缝隙,让他们再没办法下去继续”任务”。同时,将大统领一部分的力量和身体给炸飞了罢了。”
这还叫”罢了”?日轮的胡子被吹飞了起来。真气人哪!!他有点儿能明白过来大统领把这位当成”储备粮”的心情了。
还那么年轻便有这样的能力,等他再成长下去,既是心腹大患又是美味食粮。怎么不被惦记?
“您毁了下来的路?那您也应该回不来了吧?”可他现在明明就在下界。
“这个稍后再说。我毁了下来的路是为了断绝他们之后派其他异体下来取代我继续搞养殖的想法。当时我是抱着玉石俱焚的心要和大统领一起赴死的,我能替下界生灵做的就是暂时护着他们不受打扰。”
柯洛林说起这个,还有一种豪气干云的口吻。
日轮眼中有明光闪烁,他激动地唤了一声:“大人!”
他果然没有追随错主人。
“你先别激动,我后来不是又下来了吗?还收下了你们。”柯洛林打断日轮的情绪。
日轮尴尬地抽了抽脸颊肉。
“在我和大统领的那场对战中,我带着同归于尽的打算进行了自爆,我的自爆和大统领的反击引发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力的对冲,竟然意外的一口气打开了三个时间隧道,当时,我随时要断掉最后一口气,而大统领的一部分力量和半边身躯也被爆炸冲进了那三个时间隧道中丢失了。”果然,转折又来了。
柯洛林没有详细讲述自己的那场战斗。在”夔界”他给大统领造成的伤害是通过一场几乎毁灭半个世界的”自爆”带去的,那个时候整个”夔界”黑如白昼,爆炸带去的炫光,几乎照亮了每个角落。那些光被私下里称作为”信仰之光”。
他现在不愿意详诉,一是时间不允许,再有就是他身边还坐着柏洋,他不想让柏洋为他难过。
“大爆炸把我的身体被炸成了一块块的碎片,却奇迹地没有死。没有人知道,那是”枢密”令牌在关键时候给了我力量帮助我存活的。我随后被丢入了黑狱,在那里一点点地自行愈合,慢慢地恢复。然而,大统领需要找到他丢失的半边身躯和力量才能巩固统治。他派了无数心腹手下进到那三个被打开的时间隧道中去寻找,一进去无一例外全都就化成了齑粉。在无奈之下,有人提出让我进去试试,并指出,这三个时间隧道通向的地方可能和我有莫大的联系。”
“他们以我唯二的两位族人和剩下的战友为要挟,让我进去一探究竟,我只能答应。”柯洛林垂下来的目光中有些可以称之为”怀念”的情绪。他想起族人和那些追随他和他有着相同致志愿的战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