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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出来之后又失神了。你?这个你是谁?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忘记了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 西。
    环绕在他身上的那股凉气一点点地退了回去,柏洋能清楚地感应到,急切地想要挽留。
    “别走!”
    他低下头来看向脚底,脚下踩着的湖面上荡起了一片水波涟漪,涟漪扩散开来,水面上浮 现出来一张婴儿的面孔来。
    “欧欧? ”柏洋伸出了手。
    水面上欧欧的面孔扩散开来,模模糊糊地浮现出来另外一张脸。
    柏洋在看到他的轮廓时,胸口那沉睡了的死火山‘轰’一下就爆了开来。他迫不及待地俯 身张开双臂想要去拥抱那人。
    周围的空间中此时发生了扭曲坍塌,柏洋没反应过来身体失重,整个人坠入了冰冷的湖水 之中。
    身体往下沉的同时,他那虚眯着的眼睛看到从湖底游过来无数拖着长长尾巴的小银鱼,它 们目标一致地朝他游了过来,全部往他胸口一股脑地钻了进去。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影像就是 他的身体周围释放出来一金一蓝两圈夺目刺眼的光晕……
    柏洋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身上一身冰冷的虚汗。精神恍惚了片刻回归现实,他还在为刚 刚自己做的那个梦而惶惶不安。太真实了……他现在还记得脸颊上汗毛都竖起的感觉,还有坠 落湖水中的失重感,以及最后被无数银鱼钻入体内时的疼痛。
    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又一次摸到了那块郭馆长送他到礼物。定下神来四下看了看, 原来这并不是他自己的家。
    房间的门此时被人推了开来,镜湖和赵二爷站在门口,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你好点儿了 吗?”
    柏洋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在床边找自己的鞋。
    镜湖忙进来将一双新拖鞋送到他的脚边,还蹲下来亲自替他穿上。
    “我怎么了? ”柏洋擦了一把脑袋上的冷汗道。
    “你可能是没休息好,晕过去了。”镜湖不敢抬头看他。
    当时他把欧欧交给柏洋照顾之后就跑进店里帮忙去了,出来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急得他赶 紧跑回家,结果在家里的床上看到了躺着的柏洋,他一直梦中挣扎,好不容易刚刚才安静下来
    柏洋完全没有半点意识,还以为真是自己太累的缘故。他从床上站了起来,“谢谢你们, 我回家去了。”
    镜湖很想让他在这边休息,这样就可以照顾他了。赵二爷拉住了镜湖,向他摇摇头。
    目送柏洋回到自己家,关上房门之后,镜湖心疼地道:“他刚刚那样……我们是不是应该 通知韩小姐啊。真的太吓人了。”
    赵二爷冲他竖起手指示意他安静一点,拉着镜湖走远一些他才小声说到:“等欧欧和圆圆 回来在说吧。他们一起消失的,那俩不会无缘无故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的。”
    正说着,圆圆叼着欧欧的婴儿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将软成一团队欧欧给放到了地上。
    “欧欧!”镜湖冲过去把那小家伙给抱了起来,提起他的小胳膊晃了晃。这小家伙儿瘫成 了一坨泥,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圆圆自己也是走两步就地卧倒,喘着粗气闭上眼睛开始呼呼大睡。
    “二爷!”镜湖向赵二爷求救。
    赵二爷走上前来检查了一下这两个小家伙,“是太累了。没事儿,给他们准备点儿好吃的
    吧。”
    “我去准备‘灵食’。”镜湖把欧欧放到赵二爷怀里,匆忙跑去厨房忙活起来。
    柏洋回到自己家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了。他身上有些累,本来还打算去洗个澡, 走了几步路后实在是累得双腿打颤,没办法只能不洗了一头扎床上睡了过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无奈之中,夹杂着淡淡宠溺的叹息。
    摩家兄弟和日轮矗立在离聂家住宅还有一公里之外的松树稍上,举目眺望着那片已经陷入 血色海洋当中的宅院,目光中全是冰冷的煞气。
    “……白家的实力这些年来藏的挺深的啊!”说话的是摩诃,“大哥,我们就这么看着吗
    ?,,
    “白秀泽……”摩罗此刻脸上那一脸忠厚化作锐利的讽刺,“竟然能不动声色地布局成现 在这样,这绝对不是他白家一己之力能办到的。”
    远处的天空突然绽放开一朵绚烂的烟火,火光散去之后露出了一个明显的徽章 印记。
    “马家……”日轮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嚯!!白秀泽竟然能说动马天吼那个中庸的家 伙帮他的忙?”
    “马天吼中庸吗?”摩河讥笑道:“他是因为不得不中庸,被逼着退守到东北,我就想着 马家那股子气性不可能就这么安份蛰伏的。这一代以中庸为掩护,才能在四家争锋之中稳住脚
    跟。”
    “又一个信号。”日轮那双眼睛此时渐渐地变成了妖异的绿色。
    聂家主宅的上空接再浮现一朵信号焰火来。
    “丁家的! ”看清那徽章 之后,日轮笑出来声来,“看来今天,聂丰璇是腹背受敌,被人 几面插刀啊。”
    “四大家族从今晚开始,或许就要变成三大家族了。”摩罗的口吻里有着一种‘看破了’ 的超脱感。这种局面,他们早就看过了的。这一代代的重复的也不过是历史的车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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