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昔乐眼眸一弯，高兴地说：“你们能喜欢，真是太好啦。”
    中国结的话题告一段落，何昔乐有些心痒，想去驾驶机甲。
    说干就干。
    何昔乐与直播间众人告别后，先将之前制作中国结的视频简单剪辑完，放到主页上，紧接着就去了上次去的那家机甲体验馆。
    照例打开录像。
    前台依然还是那名工作人员。
    “您好。”何昔乐踮着脚，“帮我开一间训练室。”
    工作人员“唔”了一声，抬头却没见到人，只看到一小截蓬松的头发。
    “？”
    他微微一愣，想到什么，连忙站起身，这才看到柜台后面的何昔乐，当即有些惊喜地笑起来，露出口中尖尖的牙齿。
    “阁下，您来了。”他从柜台中出来，“还是驾驶上次的机甲皿吗？或者说您想要新鲜感，准备体验一下驾驶其他机甲的感觉？”
    “不用，就皿吧。”何昔乐说。
    “好的。”
    工作人员伸手，将虚拟卡握在手中，“我现在带您过去。”
    “不用麻烦了。”何昔乐摇摇头，“之前我来过一次，我已经知道怎么走了。”
    体验馆的地形并不复杂。
    只要进入主干道之后，一路顺着两边的壁画，直走到尽头就是了。
    “没事没事。”
    工作人员十分热情。
    他从柜台后面出来后，往前走了两步，一回头，见何昔乐依然在原地没动，意识到什么，这才不好意思说：“抱歉。我、我很喜欢您，现在是您的粉丝，所以忍不住想和您多相处一会……您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吗？”
    何昔乐：“……”
    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何昔乐当然不会再拒绝。
    他跟在工作人员身旁。
    前往训练室时，工作人员道：“最近我一直都有看您的直播。对了，您之前剪辑的那个第一次驾驶机甲的视频，特别好！”
    何昔乐：“谢谢。”
    他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工作人员。
    男人说完那番话，嘴中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心情很好。
    过了会，两人来到203室。
    即将进入其中时，何昔乐发现工作人员还在他身后未走。
    他有些奇怪，正要回头询问对方是否还有事，突然视线越过对方的肩膀，看到之前被用五颜六色的颜料，涂抹过的那面据说绘画着神明贝拉米的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清理出来一点，露出左边其中一扇洁白的翅膀一角。
    何昔乐一怔。
    “阁下？”工作人员呼唤。
    何昔乐回过神：“您还有事吗？”
    “没，只是想祝您体验愉快。有什么事情直接喊我就行，我就在那边，随叫随到。”工作人员笑笑，“对了，您之前在视频剪辑时，带了我们体验馆的大名，导致体验馆最近生意非常好，这次体验我给您无偿加了一个小时。”
    何昔乐：“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都是应该的。”
    何昔乐面上无异样。
    他见工作人员依然站在门口没走，不由垂下眼眸，步入房间后，伸手将门关闭。
    只剩下何昔乐一个人。
    他并未去驾驶机甲，而是将终端打开。
    那名工作人员的态度明明没什么差错，却让何昔乐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不过最重要的，是那面壁画被修复了。
    手指点击陛下的终端号码，何昔乐想了想，还是放弃，转而先将这件事告诉侍卫。
    ——闻寄与陛下很讨厌有关于“神明”的事情，如果贸然告诉他，有人将墙壁上的神明壁画清理出来，他说不定会大怒。
    最后的结果，应该不会是何昔乐想要看到的。
    侍卫很快回信：「阁下，那里很危险，请您立刻下线。」
    何昔乐：“？”
    危险？
    何昔乐觉得有些奇怪。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星网，链接的是神经，如果出现危险，终端会强制下线——这一点，从何昔乐之前观看机甲对战，因为太激动了被踹下线，就可见一斑。
    如果真的出现什么危险，应该也威胁不到何昔乐吧？
    但他还是非常听话，乖乖从星网上下来。
    一回到现实，何昔乐就看到面前两名侍卫都出现在眼前。
    两人表情严肃。
    “阁下，请您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再跟我们说一遍。”
    何昔乐：“我有录像。”
    与其用语言复述，当然不如直接观看录像来的直观。
    只是没想到……
    原本只是为了剪辑视频才拍摄的素材，竟然会派上这种用场。
    何昔乐将这两次的录像全部调出来，直接公放。
    他调整进度条。
    第一段是何昔乐第一次进入这家机甲体验馆时，工作人员对何昔乐介绍周围壁画的视频，重点是最后贝拉米神像的故事。
    第二段，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在第一段录像时，就已经提过，在那场……呃，肃清运动时，机器人曾经强制将那面墙壁毁掉，所以刚刚看到修复出翅膀的墙壁，我觉得很不对劲。”
    何昔乐面露担忧。
    工作人员每天都在体验馆中，墙壁不论是谁修复的，这件事他肯定非常清楚。只是不知道他在整件事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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