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真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他把熬煮好的绿豆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俯身轻轻抱住了韩千追,声音里是满满的餍足和欢愉。
“岁岁,昨晚孤很舒服,这还是孤第一次做那档子事儿呢,是不是弄疼你了?”呼延真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韩千追耳边回荡,韩千追脑海里的记忆也越发的清晰起来,惹得韩千追脸蛋越发的红了。
真奇怪,昨晚明明是他自己先主动的,为什么今天羞赧的不行?
韩千追不解,但被子外面的呼延真催促他起来喝粥,免得胃疼。
之后韩千追还花了好长时间才缓和了过来,喝了粥,穿了衣裳慢悠悠的走出房门。
这一日,呼延真许是考虑到韩千追昨夜劳累辛苦,他专门在燕皇那里告假一日来照顾他,顺便还得意洋洋的暗示他昨晚终于破了处子之身。
待呼延真走后,燕皇还把这件事告诉了乌雅皇后,惹得乌雅皇后哈哈大笑,道:“瞧他这点出息,都这么大岁数才破处,容贵妃的三皇子今年十七,就已经有通房丫头了。”
燕皇也重重点了点头,得意道:“朕是十六岁那年有了通房丫头的,后来朕登基,还给了她名分,封了个美人,只可惜她难产而亡,生下的大公主也早早夭折,唉……”
燕皇沉沉的叹了叹气,乌雅皇后还准备翻翻旧账,但看见燕皇想起大公主而悲伤难过,她也不打算给燕皇找不痛快了。
彼时,静灵苑内气氛沉默得有些诡异。
凌冰儿平日里话少,可兰璎兰珞却像两只叽叽喳喳活泼可爱的小麻雀,可以闹上一整天,但今日却不知怎么的,两个人伺候韩千追的时候都低垂着脑袋,不敢直视韩千追。
韩千追就算不问也是知道她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只觉得尴尬,又轻轻踩了一脚身边的罪魁祸首。都怪他昨晚像第一次吃肉的饿狼似的,弄得他没捂住声音,沙哑着嗓子叫了几声。
“岁岁,孤今日就陪你在静灵苑好好休息,来来来,孤给你捶捶腿,揉揉肩,捏捏腰。”呼延真把切好的西瓜递到韩千追的嘴边,自己则是擦了擦手准备给韩千追捶腿揉肩。
“别别别……”韩千追一开口,声音沙哑不堪,可想而知昨晚有多激烈。
韩千追顶着一张大红脸,他沙哑着声音,道:“你不要碰我了,你不碰我就是对我最大的照顾了。”
语毕,呼延真的动作立马就顿住了,他身体僵了僵,脸上的表情渐渐委屈巴巴起来,好像被冤枉的大狗,两只眼睛巴巴的盯着韩千追看,也不说话。
“行吧行吧,你捶!你捶!”韩千追顶不住呼延真用这样的目光盯着他看,他很快缴械投降,只得认了。
静灵苑的湖水只能挡住不会轻功的人,却挡不住会轻功的贺兰夜。
因为呼延真突然告假不来校场指导皇子公主习武,贺兰夜还以为是呼延真生了病,亦或是韩千追生了病,心中焦急,又找不到可以传话的人,只能自己轻功越过湖水,来到静灵苑叫门。
“阿真啊!我来了,你不来校场,那这个小崽子们都要闹翻天了!”贺兰夜见静灵苑大门敞开便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你是生病了还是圣子妃生病了,怎么突……”
贺兰夜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他一进入静灵苑就看到呼延真殷勤地在给韩千追捶腿捏肩,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呼延真少时起就是个痞子,只有别人伺候他的,哪儿有他伺候别人的。可如今呼延真殷勤地伺候着韩千追,贺兰夜觉得自己认识了多年的世界仿佛都崩塌了。
“唉,世子爷来了,您进来坐。”兰珞一眼就看到了傻掉的贺兰夜,她赶忙拿了张椅子让贺兰夜坐,顺带着提醒了一下韩千追和呼延真。
韩千追赶忙摆摆手,让呼延真停下,脸颊微红,干咳了几声,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却意识到自己声音还哑着便不开口了。
“阿夜你怎么来了?孤不是告假了吗?”呼延真正在享受给韩千追捶腿捏肩的感觉,忽然被人打断,他自然有些不高兴,可对方是贺兰夜,他也不好生气。
贺兰夜缓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以为阿真告假是生病了或者圣子妃生病了,想着要过来探望一下才好,没想到……我好像打扰到二位了。”
“你知道就好。”
“没有没有!”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韩千追的声音太过沙哑,与呼延真一对比十分明显。
贺兰夜愣怔了好一会儿,他看了一眼韩千追,还没看上多久,呼延真就气呼呼的挡在了韩千追的身前不许贺兰夜看。
尽管贺兰夜只看了一眼,但他还是看到了韩千追脸上那一抹酡红,他又瞧了一眼犹如护食野兽一般的呼延真,贺兰夜一瞬间什么都想通了。
贺兰夜脸上的笑容渐渐放大,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呼延真,调笑道:“看不出来啊,圣子殿下今日好像不一样了。”
“去去去去去。”呼延真挥了挥手,嫌弃的看着贺兰夜,“什么不一样了,孤日日都一样,就你脑子不一样,整天东想西想,孤都替你害臊!不许乱想了!”
呼延真这么说着,可贺兰夜却笑得越发的放肆,最后被恼羞成怒的呼延真赶出了静灵苑。
贺兰夜放心的回到了校场,路上遇到了来找呼延真的弟弟贺兰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