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貅:乡巴佬,残废,瘸子,这家伙可真没见识,眼睛都直了,以为我没发现呢,下流!
季玺:……
下一秒,暗里骂人的陆鸣貅就遭了现世报。
常怀点了一个男生,转向季玺和陆鸣貅两人,一副大发慈悲的口气:“你们也别光看着啊,多没劲?来来来,一起吧,一人一个,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是亲家,可别说我常怀不体谅内弟啊。”
季玺:……
陆鸣貅:……
陆鸣貅面部抽搐,试图推拒:“这个……您自己享受就好……倒也不必……”
常怀板起脸:“要的要的,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内弟啊,你再这样推三阻四的,我可要生气了?”
陆鸣貅比常怀大了至少五岁,但奈何人家毕竟是名义上整个北城出身最贵的小太子,常怀这声“内弟”他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生受了。
常怀态度异常坚决,季玺和陆鸣貅奈何不了他,只好一脸菜色地随手指了两个人,而巧合的是,在坐三个人,常怀、季玺、陆鸣貅,三个人都各自挑了一名男性,碰都没碰一旁花枝招展如出水芙蓉的少女。
其他没被挑中的鱼贯而出。
于是最后整个富丽堂皇的会客厅里就形成了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三个华服加身的家伙,各自怀里搂着一个水灵灵的少年,场面简直淫糜至极。
第47章 他是你的人吧?
一向四处欺男霸女,胡来惯了的燕云山都看不下去,他非常识趣地退了出去,贴心地留给里面的人一点“办事”的私密空间。
当下的情形,陆鸣貅内心最为崩溃——作为明月区掌管灰色业务的大老板,他手下这些少男少女都是他一个个手把手亲自教出来的,他刚才随手挑的这个小男生名叫阿辉,还是前两个月刚来的,人倒是懂事听话,就是悟性不太行,陆鸣貅瞧着他,只能回忆起当初这小子叼着冰糖葫芦,在床上跟个木头似“蹒跚学步”的样子,这小子长得其实并不差,但就是少那么点风情,陆鸣貅怎么教都不行,气得抄着鞭子抽了他好几顿。
陆鸣貅回忆起自己从前那段艰辛的日子,就算原本有什么兴致也早化成一盘死灰了。
偏偏阿辉被陆鸣貅点中,相当惊喜,一门心思想着要在大老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说不定把老板伺候舒服了,还能给自己升职加薪,于是更是可着劲地卖力,使出浑身解数意图讨好陆鸣貅——用陆鸣貅抽着鞭子手把手终于把他教会的那些招数。
阿辉光着上身,媚而不色地紧贴在陆鸣貅光滑冰冷的唐装布料上,小幅度地轻轻蹭动,一边在他耳边轻轻吐气,手用不明显地幅度向下触摸,动作足够缓慢细致,循序渐进,绝不猴急,风雅而不露骨,端的是一副欲遮还羞,欲拒还迎的风情,这样做能保证顾客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不会有被突然冒犯的感觉。
不得不说陆鸣貅之前的工作做得相当成功,这木讷的小子经过了一番魔鬼训练也总算开窍了,动作有模有样,但陆鸣貅自己显然没那工夫享受,倒不如说是如坐针毡。
季玺那边也不好过,他黑着脸,竭力忍耐着。
他对这个小男生倒没什么反应,但他一向不习惯有人近身,现下有个陌生人在自己身上东摸西蹭,搞得他浑身不适,寒毛倒数,跟个扎着倒刺的刺猬似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某个人的眼神从刚才就始终落在他自己身上,但他环视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看。
陆鸣貅脸上挂着越来越勉强的笑容,不动声色地意图把阿辉那只作乱的手甩出去,然而阿辉这小子榆木脑袋显然没理会他的意思,反而贴的更紧,动作愈发放肆。
妈的真是反了天了!
就在陆鸣貅差点拍案而起之前,看够了好戏的常怀将手边的人一推,出了声:“好了,前菜就到这里吧,咱们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陆鸣貅立刻迫不及待地打了个响指,三个衣襟全开的少年立刻起开身,低眉顺目地恭敬退离。
空气中那种无端燥热的气氛随着大门开合的声响而骤然消散,季玺整了整领带,长舒了一口气,神色立刻复原。
陆鸣貅压着火气,皮笑肉不笑地道:“常总对我这儿的招待可还满意?”
常怀则毫无心理负担:“我开个玩笑而已,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怎么敢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来。”
季玺心说:那你刚才在干嘛来着??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常怀的面说,他完美地扮演了陆鸣貅小弟的角色,事事听长兄的,不该作死的时候绝不作死——毕竟他还指望着陆鸣貅这个提款机给他打钱呢,搞砸了可就得上街喝西北风了。
于是,为五斗米折腰的季少爷脸上相当配合地端起个温文尔雅的笑容,另一边立刻用视网膜上的软芯片给陆鸣貅发了条消息。
季玺:常怀,有病。
陆鸣貅秒回:同意。
就在这个当口,常怀扫了季玺和陆鸣貅一眼,瘦削苍白的脸上突然诡异一笑。
他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季玺身上,朝身边的一个保镖道:“按住他。”
季玺:?
季玺脑海中这个问号还没来得及完全冒出来,整个人顿时一双如铁钳般的手臂死死地摁住,身体以仰躺的姿势被固定在那张鳄鱼皮沙发中,如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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