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先生告诉了他两种论赋的写法,首先论赋是赋是韵文和散文的综合体。第一种时事论赋更侧重于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第二种赋,则叙物以言情。
第一种赋更讲究行文之间洒脱自如,气脉贯通,因此不那么看中押韵,第二种赋却有诸多要求,比如字词格律需要成双成对,有骈有偶,辞藻华丽,语言优美。
但每一样论赋都需要基本功,敷陈就是要“敷”得开,“陈”得明,不等于重复,韵律优美也不等于啰嗦和无所谓勉强凑合。
忽然谢舒听到外面的响动声,他抬起头。
今日虞楚息回来的很早,他走过穿堂来的时候,朝他粲然一笑,现在天光正盛,日照流金,愈发显得他容色昳丽,明艳生辉。
谢舒这一瞬间脑海里忘了言辞。
虞楚息向他走近,直到来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才开口道:“事情解决了......”
谢舒微微一晃神,他也下意识地勾起唇角,可这时谢舒又发现了郎君似有未尽之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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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项斐受命去神秘的暮色之海,寻找能使帝王长生的宝物。
在暮色之海,他遇到了一只在传说中出现的人鱼。
池鱼冰凉的长发垂在两侧,他拥抱着项斐,比最璀璨的宝石还要耀眼的尾巴紧贴在青年的腰身上,带来一阵阵冰冷的凉意。池鱼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今天晚上,来找我,不来的话,你知道后果。”
项斐握紧了拳头,喉结隐忍地滚动了一下。
后来——
池鱼只不过几天没有出现,在一个夜晚跳进项斐的屋中时,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项斐一只手勾住了自己的腰带,“这几天为什么不让我找你了?你是不是喜欢其他的鱼了?”
人鱼:……
*
人鱼寿命长达数千年,池鱼在深海醒来,鱼群窜逃,没有生物敢靠近他半米。
在深夜里,他听到一群人类的计划——寻找长生的宝物。
他看着领头的军官,军装的扣子扣到修长的脖颈处,昏黄的灯光下露出英俊的下半张脸,军帽投下的阴影掩饰不住眼里锋利的光芒。
池鱼轻轻眯起眼,这下有乐子了。
注视他,引诱他,玩腻后,抛弃他。
不过池鱼只进行了前两个步骤。
唉,鱼生难测。
第047章
谢舒推开凳子让虞楚息坐下, 又为他倒了一盏茶水递给他:“郎君可与我说说么?”
虞楚息微微抿起唇角,接过茶水却没有立刻喝下,他手指搭在杯身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才道:“今日顾大人派人将昨日漏下的盐引重新发给了我, 之后便一切如常......”
听到这里, 谢舒的心情并未放松, 如果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揭过, 郎君也不会露出这幅表情了。
虞楚息轻扣了一下杯身, 叹息道:“我之后又派人去别家探听了一番,这才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位刘公公让其他的盐商都捐了银钱用来修建行宫, 可唯独没有通知我家。”
闻言谢舒明了过来,原来如此,难怪他刚才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昨日他们便知道了这位刘公公让盐商捐钱的事情,这事本来不是一件好事, 无论摊在谁身上都不乐意, 毕竟谁愿意无缘无故地拿出一大笔钱来。
可如果这件事别人都要做, 偏偏有一个幸运儿他不用做,其余人又会怎么想?
谢舒凝眉看向郎君道:“那依郎君之见, 若是此事被其他人知道, 会怎么做?”
虞楚息慢慢道:“谢舒, 我也实话告诉你, 整个金陵盐商一共有五大家, 我虞家所占的份额虽不是最大的,但也有三成。这本已惹人眼热,只是虞家根基深厚, 即便有人觊觎, 也会掂量一二, 不敢贸然而动,何况这商场如战场,向来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捅人刀子的时候,也有别人盯着你。因此这之后就成了惯例,可这些年来,各大盐商的实力有增有减,其中苏家一直想更进一步。若是此事传出后,他们一定会私下里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我......”
谢舒闻言几乎已经想象得到郎君描述的场景,同时谢舒还有一点顾忌便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修建行宫要盐商捐款的主意到底是不是帝王所想,如果真是帝王有意,那么独独不捐款的虞家又会有怎样的下场?
只是这件事还没有定论,谢舒不想现在说出来。
就在这时,虞楚息饮了一口茶,唇角露出一丝冷笑道:“此事我也不会就这样罢休,这送上来的银子我不信没人不要,只是有些银子拿着也会烫手......”
虞楚息说完后忽然偷看了一下谢舒便住了口,没有再说下去。
谢舒虽然不知道郎君想出了什么主意,不过他并没有询问,而是轻声安抚虞楚息道:“郎君,此事还没有定论,先不要动手,我想,亲自与刘公公见一面。”
虞楚息闻言微微蹙眉,有些担忧道:“那刘公公故意这般针对你,你若真上门去见他,一定要小心,而且他恐怕会更加得志起来......”
谢舒摇摇头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上门去见他,而是让他来衙门与我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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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为了给行宫捐款,各大盐商都大出了一次血,每人出了十万两白银,当然对于他们来说,这十万两还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但也足以让人心尖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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