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队被荀寐射过一支丘比特箭矢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双人自行车骑得飞起,疾驰八百米之后直接冲到了在驼峰之间昏昏欲睡的旺仔小元宵面前。小元宵还挺惊喜,想和这哥们商量一下能不能载她一程,结果眉心顶箭的紫队上来就召唤[鸡毛掸子(5min)],二话不说抡起就给了小元宵一棍。
小元宵大腿顿时青了一长条,她痛得大叫,惊恐地一边闪躲一边抬脚去踹他,“你有病啊,我们是队友诶!前三名都能合格你跟我争什么第一第二?”
下线多时的断终于良心未泯地给予提醒:“丘比特铅箭。”
只可惜他这个提示给得太过简略且隐晦,小元宵根本听不懂,用眼神求他多讲点,Npc又跟说话要钱似的哑了。最后还是靠她自己有慧根,悟出了紫队头顶这支醒目的箭矢肯定大有问题。但关键在于明白了也没用,刚开始小元宵还坐在皮糙肉厚的骆驼身上,可以缩起身体免遭殴打,等半分钟后骆驼消失后,小元宵就只能一路飞奔,在狂沙之中被紫队骑着自行车扬着鸡毛掸子追打。
再过半分钟,自行车也消失了,只见金黄的沙漠之中,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被一个眉心顶箭的男人举着鸡毛掸子一路狂追,快乐地向着朝阳渐行渐远。
终于,在陆战赛的最后两公里的宝箱处,紫队头顶的丘比特铅箭消失,他的神智也总算恢复正常。这人还有些茫然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待看过小地图之后,他居然欣喜异常地问身边躺在地上疯狂喘气的小元宵:“是你带我到这儿的?谢谢啊。”
我谢你大头。小元宵愤怒地白了他一眼。
最后一次抽卡,紫队抽中了[平衡电动车],他抬头看向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总觉得这不是啥好玩意,他赶紧看向旺仔小元宵,这人竟然抽中了一台拖拉机,而且半点捎他一程的意思都没有,突突突发动了就走。
紫队赶紧奔过去边跑边喊:“嘿!我卡牌不是很好,载我一程。”
“滚。”旺仔小元宵冷酷无情,不留一丝情面。
紫队嘿一声,两步助跑直接扒着拖拉机窗户卡在了车门上,“你这小妮怎么回事?搭我一程又不影响你什么,我们又是一个阵营的。”
“先去问问你的队友你做了什么好事吧!”
“……?”紫队打开和队友们的通讯界面,另外二人都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其中一位斟酌道:“怎么说呢……要不你给人家磕个头,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紫队陆战员:“???”
他这厢正奇妙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速清脆的马蹄声,紫队回头一看,正看见荀寐伏在马背上,挥着马鞭向他们飞速本来。骏马淌下的汗水真是纯正的血红色,有一滴随风打在荀寐的脸上,又被他毫不在意地用手背擦过,在脸颊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卧槽,加速!加速!”紫队赶紧拍窗大喊,小元宵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越逼越近的难寐,眼见着离终点只有一千五百米,她唰唰唰把口袋里的一叠卡牌全都掏出来,除了那些绝对不靠谱的,挨个使用。
拖拉机主驾驶的窗口中先是扔出来两根仙女棒,又扔出一只捧着棉花糖的浣熊,接着还丢出来一卷厕纸,长条厕纸咕噜咕噜滚了一地,死不瞑目。这些都被荀寐轻松地一一躲过,他在马背上抬头,目光正对上扒在拖拉机门上一副残花败柳模样的紫队,后者先前朝荀寐竖中指的嚣张气焰已经在这毫无尊严的攀车动作上荡然无存,此时只能悲惨地祈祷难寐手下留情,好歹给他留个第三名。
但荀寐岂会让这人如意,他正要飞奔过去一鞭子让紫队吃痛脱手,却没想到这时拖拉机车顶忽然架出一座[玉米加农炮],跟传说中的意大利炮似的,嘭一声朝荀寐射了一发两米多长的大型玉米。
荀寐迫不得己收紧缰绳迫使骏马减速,只见玉米忽然在空中爆炸,喷出大量沾着糖霜的爆米花雨,洋洋洒洒洒了一地,也泼了他一身。汗血宝马好奇地拿嘴去接,好吃得它不断发出咕噜声。
散落一地的爆米花没有给荀寐造成实质性伤害,却使他不得不放慢前进速度,以免马蹄踩到爆米花打滑摔倒。小元宵赶紧从窗口回过头来大喊:“都是Npc的主意!他说红队是我们最强劲的竞争对手,而红队里面的你更是应对起来最棘手的那位,所有的卡牌都留着用在你身上!”
荀寐被气笑了,“瞎讲什么!Npc哪可能说得了这么多话!”
“好吧,这些都是我自己理解的!他当时只是指着你,很严肃地说了句:针对下。”
“……”可以想象那个画面。
这场比赛里出现的动物似乎都会或多或少出点毛病,比如见到章鱼就不动了的海豚,死活龟速移动的骆驼,对主人死活不感兴趣的雪橇三傻……以及沉迷于吃爆米花,突然从铁血硬马画风变成彩虹小马的汗血宝马。
荀寐扯了半天缰绳,身子底下的坐骑仍旧沉迷于嚼食漫山遍野的爆米花,他无奈地啧一声,只能使用最后抽到的那张卡牌:
[套马汉子的套环
Ps:绝对会中的哦。]
一只金色的绳索套环在荀寐手中甩动,他可以感受到套环自身的蠢蠢欲动,并不完全受他控制,这样正好,毕竟荀寐根本没玩过套索,套娃娃的套圈和抓娃娃机都没怎么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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