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A叔打了几个招呼,但他都没看见,眼看花魁队列就要走远了,我一咬牙跟上花魁的队伍后面,想找个机会和花魁拍个照,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终于,十多分钟后,逮住机会我用蹩脚的霓虹语和她进行交谈,她看我比手画脚了许久才明白我的意思,很有礼貌的同意了和我合影。
太棒了!
不过……A叔呢?好像把他完全抛到了脑后。
拍完照我才发现,自己走到哪里了都不知道,身边哪里还有A叔的身影。
摸出手机一看,惨了。
12个Wechat未接电话,全是A叔的。
我颤颤巍巍的给A叔回电。
“喂~”
“小宇儿,你到哪儿去了?!”
我才喂到一半,A叔就噼里啪啦一大句话迎了上来。
“我……这不是……”
心虚的我支支吾吾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别说了,你现在在哪?先别乱动,我来找你。”
“我在……”
我环顾了下四周,哪里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全是樱花。
“我在樱花树下。”
“……这全是樱花。”
“我在太阳正下方。”
“……你是认真的吗?”
“不开玩笑了,我在第三十二颗樱花的第二又三分之一处,靠西北方向。”
“……”
最终,还是靠着Wechat的实时定位让我和A叔再度重逢的。
我站在树下乘着荫,隔着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物体”步伐矫健的冲了过来。
看清来人之后,我跳着挥手:“在这呢,在这呢。”
A叔看见我的招呼,一个百米冲刺来到我背靠的樱花树下。双手撑着膝盖,喘着大气,额头已经被汗珠微微浸湿。
“跑这么快干嘛,来喝点水。”
A叔气鼓鼓的接过我手中的水瓶,咕噜咕噜喝下一大口。
“你跑哪去了?”
“看花魁去了。”
“那电话怎么也不接?”
“……没听见。”
我瞧见A叔像是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的说教起来了,连忙堵住他的嘴:“抱歉抱歉,是我不对,不过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会走丢不成。”
“可这毕竟是在国外,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语言又不通,一个人怎么应付?”
我看到A叔的眼神里面除了关切和心急外,没有一点责怪。心里还是有些歉意的,还是让他担心了。但他气呼呼的样子像是个充了气的小老斧,着实可爱。
“好啦,不会走丢啦,你放心。”
好像有哪里不对?为什么感觉像是我在安抚A叔一样,这角色是不是和平时有些互换了啊。
看来A叔一时半会没找到我,的确是着急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A叔,一转眼人就找不到了,打了十多个电话都没人接,肯定也会急死的。在异国他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故作老成的拍了拍A叔后背:“消消气,等会给你买草莓团子吃好不好呀。”
A叔听了我的话,拿出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
“突然这是失了智吗,我又不是小朋友。”
“……”
痴心妄想哄A叔的计划泡汤了。每次都是A叔扮演知心大叔叔来哄我,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哄下他没想到瞬间就被他识破了。
我们一直在二条城里逛到了晚上,直到看过了夜樱后才离开。
当然也少不了买些樱花相关的伴手礼,香喷喷的可爱死了,就是有些小贵。
从二条城回到京都,旅行团要往最后一个目的地走了——大阪。
从京都出来,虽然我和A叔都已经大包小包了,但最主要的旅行箱可还空置出来的。
因为很多要帮同事朋友代购的东西就都要在大阪采买。
导游也说大阪的物价比东京要便宜一些,而且心斋桥是出了名的啥都有,根本不愁买不到。
我早早把大家委托我代购的单子给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看,哪里看的明白。
什么SKⅡ、小蓝瓶、安耐晒,根本看不懂(滑稽眼神)。算了,还是去了药妆店后让店员帮忙找吧。
大巴车上,我拿着手机装模作样的玩着,把头偏了偏,好像刚好枕在A叔的肩上。
“A叔,明天再在大阪玩一天就结束了。”
“是啊。”
时间过的真的很快,七天的旅程已经要接近尾声了。
但是……我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都差点忘了,攻略A叔可还没什么进展呢!
“A叔,后悔跟我出来玩吗?”我调戏着A叔。
“后悔。”
“……??”
“后悔没有早点认识这个勇敢又有趣的人。”
这是啥,A叔又是在说着些什么土味情话吗?为啥我有些听不懂。“什么人?”
A叔笑而不语。
我继续追问:“什么人啊?是我吗?”
还是不答。
我这边的动静把原本闭着眼睛休息的腐女天团给吵醒了,一双双眼睛仿佛要在我和A叔身上揩出一些糖来磕似得。
我动作稍微收敛了一些,贴在A叔的耳边问:“是不是我?”
A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我掐在A叔的腰间,狠狠一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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