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见过我了你们赶紧走吧,留着还想吃那没味道的营养餐吗?”
祁夏跟着俞寒城一起起身,“那俞爷爷下次见了?”
俞季同向他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下次哦,你偷偷来不带着小俞头,咱爷俩去和隔壁的隔壁院的老太太跳广场舞去。”
祁夏和他比了个OK的手势,在俞寒城转身的时候迅速跑过去,推推他手臂:“咱们走吧。”
俞季同在后面大声呼喊:“下次就不要在饭点来了。”
祁夏揉着下巴若有所思:“俞爷爷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俞寒城迈着大长腿,闻言脚步不停,满是笑意说道:“他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受到了诋毁,要是你不在这,他能让我面壁思过。还有,不要听他的去找人家老太太去跳广场舞。”
“隔壁的隔壁院的老太太还有老伴?”
俞寒城:“…不是,那家老太太两个月之前回家了,现在去世了。”
祁夏:“哦。”
给祁夏拉开车门,俞寒城接着解释道:“不是我不让他回家,他不愿意,也不愿意去叔伯兄弟那里,说我们都是看中了他手里仅剩的5%俞氏股份,不给我们得逞的机会。”
祁夏接过俞寒城递过来的水,附和说道:“俞爷爷真的很有趣,心态也很年轻。”
“就那么些头发天天都来回梳,还打发胶,能不年轻吗?”
“你老了以后也会那么帅气的,是一众老头中最帅气的老俞头。”祁夏对着他挤眉弄眼,没点正形。
俞寒城拿过那瓶水,似是没看见祁夏眼里的惊诧一样打开就喝,“和他一起玩可以,但你不能被他带坏。”
祁夏觉得自己又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了,显得他特别一惊一乍,还显得他极其纯情,俞寒城一点动作都能让他耳红心跳,一点都不像传说中夜店达人的小祁总。
余光瞧见了祁夏微红的俊脸,俞寒城暗自叹了口气,他都带祁夏见过家长了,祁夏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比如,改变一下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探讨一下人生。
他给的已经不是暗示了,都是明示了,这媚眼抛给瞎子了吧。
“瞎子”祁夏的两根大拇指不停转啊转,一门心思都是如何“反击”回去,重塑以后的家庭地位。
“手机响了。”俞寒城看了眼沉浸自己思绪的人,算了,还能怎么办呢,等着呗。
这孩子想做攻,还不想主动,哪有那么好的事。
网上说了,一定要端着,不能让他得到的太轻松,要不然不知道珍惜,俞寒城深以为然。
“哦好,是高中班长发来的消息,要搞什么班级聚会,问我去不去。”祁夏从脑海里拎出来一群人,眉头轻蹙,他并不当冤大头。
原身高中的时候是中二杀马特巅峰之时,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个都比不上他,虽然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高中不是在私立贵族学校上的,祁夏在当时就是学校出身最好的一个,岳夏虽未上市,但体量也不小,所以就有一群不务正业的杀马特跟着祁夏呼三喝四,到处招人烦。
可祁夏有钱,出手还大方,有什么班级活动他都出钱最多,虽然都在心里说他人傻钱多,可面上都夏哥长夏哥短,男男女女都贴过来,祁夏看的出来都爱他的钱,可他也享受其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上大学以后只喜欢“清纯不做作”还不爱他的钱的楚修容的原因之一。
俞寒城看出他抵触的情绪,出声安慰:“怎么了?不想去就不去是了。”
祁夏点进了屏蔽多少年的班级群聊,看到了让他心肌梗塞的东西,这群人想附庸风雅,去梵语楼吃饭,还一个劲的艾特他。
这群人平时聊天都是谁得了多少多少奖,买了什么什么球鞋,去哪那旅游了,还是第一次见那么疯狂的艾特他。
都怪以前留的智障印象太深刻了,让他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憋死。
祁夏直接艾特了跳的最欢的几人,手指在键盘上啪啪作响。
【不会吧不会吧,没人吃过梵语楼的素菜吗?不好意思啊,这些天的午饭天天都是梵语楼的,我都快吃吐了,不过他们是给我私人订制的,也只能接着吃了,所以这次聚会我可能不会去了。】
然后他就直接退出群聊了,给温半青的小粉丝发红包他还能得到快乐,给这群人花钱他只能落得人前恭维人后嘲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开心了?”
祁夏嘿嘿笑道:“开心了,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怼傻缺确实能让自己神清气爽,这是不是城城对那些部长厉声质问的原因?”
俞寒城斜睨他一眼,并不同意祁夏的这种说法,“不是,是因为他们的报表文件做的很垃圾。”
给俞寒城竖了个大拇指,祁夏为那群精英人士默哀,他们的偶像对他们的业务能力好像很不是很满意,当然也有可能是资本家与生俱来的压榨行为。
“资本家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
俞寒城从上到下扫视祁夏,直看得他缩了缩脖子,意外地赞同了这种说法,“没错,永远不会。”
祁夏往座椅里靠了靠,他怎么觉得俞寒城意有所指呢。对了,他想起来了,他自己也是个资本家,虽然一天都没有去过岳夏。
这样一想他底气就更足了,振振有词地说道:“我当然也是资本家,可我从来没压榨批评过员工,和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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