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沅清弯着腰,埋着脑袋,非常认真地将那片散发着浓重味道的区域舔了又舔,直到毛发濡湿,味道变淡,才罢了休。
他扭过脑袋看了眼睡眼香甜的楚俞,也不是否是错觉,那双金色的狼瞳竟似有似无泄露了一丝温柔。
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柏沅清忍不住低头,轻轻舔了下Omega的耳朵,那只耳朵就敏感地抖了抖。
可爱。
柏沅清满足而克制的挪开视线,还非常贴心地换了个位置,这样就刚好帮小Omega挡住太阳的光线照射,会睡得更舒适安心一点。
没有了阳光照射,睡觉的舒适度的确会增高。
楚俞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柏沅清告别了,他开始了一个人的江湖之旅。
分开时很不舍,他没出息的哭了。
多年后,他终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当上了狼王,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狼群……
梦到这儿,楚俞兴奋的滋儿哇乱叫,嘴里发出听不懂的声音:“汪呜……噫呜……嗷呜……”
“……”柏沅清见楚俞在梦里还在甩尾巴,不晓得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楚俞是活生生笑醒的,醒后见到熟悉的草原,愣了三秒:
哦,原来是梦啊。
楚俞失望地砸砸嘴,唉,还以为是真的呢。
这是……做噩梦了?一直等着他睡醒的柏沅清偏过头,蹭了蹭他。
楚俞翻了个身,摊开肚皮,眼睛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他张开爪爪,对柏沅清做出了一个“要抱抱”的姿势。
沅清哥哥哥,再给我蹭一点欧气吧,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你,去缔造草原传说了。
是的,楚俞觉得自己的梦可能是个预知梦,在提醒着他,告诉他离开的时间到了。
他要独自去闯荡了,不能一直在象牙塔里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楚俞非但没有开心,反而莫名伤心。
呜呜呜,我以后就要自己打江山了。
没有沅清哥哥了。
没有谈晚星厄里斯了,也没有陈老兰森紫沙了……
“嘤呜呜……”楚俞越想越感伤,蜷在地上,嘴里发出了怪异的呜咽声,这也许就是离别前的伤感吧。
柏沅清听不懂楚俞的语言,急忙站起来,围着他转了两圈。
嘴里心疼地“嗷呜”了两声。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会讲话,最后逼急了,学着楚俞平时“汪汪”了两声。
楚俞哭着哭着:诶?
哪来的狗?
楚俞抬起脑袋,眼泪汪汪地看着面前的柏沅清。
???
沅清哥哥,是你在说话吗?
要知道,楚俞是第一次听柏沅清用狗狗的语言和他交流,所以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他私底下让柏沅清用狗狗语言和他沟通,因为狼语他听不太懂。当时柏沅清说什么也不愿意,像是受到了什么屈辱。
楚俞还当柏沅清已经忘了家乡话,没想到,现在竟然用家乡话了。
顿时才有种老乡见老乡的亲切感。
“汪汪呜……”楚俞二话不说就扑到了柏沅清身上,将对方撞到在地,抱着柏沅清又蹭又舔。
呜呜沅清哥哥。
沅清哥哥~再汪一句。
柏沅清:……
“汪汪……”楚俞以下犯上骑在柏沅清身体上面,刚才囤积在内心里的那点悲伤已经被冲散了。
此刻闹得不行。
可柏沅清却被楚俞闹得起了几分火气,尤其是楚俞的爪爪踩在他的腹部上,整个毛茸茸的身体不断地蹭他,那股火气就跟点燃的火苗似的,越燃越旺………
动物天生不明白欲·望是什么,他们到了发·情时,只知道去找一个合适的伴侣,来度过那一段难熬的发·情期。
但楚俞不是,他壳子里的灵魂是人,所以当他闹着闹着,忽然闻到了一股隐约熟悉却极其陌生的信息素时,慢慢停了下来。
欸什么味儿?
他气喘吁吁地趴在柏沅清身上,嗅了嗅鼻子。
这味道好像不是自己身上的。
早上他还闻到过一次……
不愧是狗鼻子,楚俞闻了就忘不掉。
所以很快他反应了过来,把脑袋埋在柏沅清身上的毛毛里,吸了吸,果然……
确认味道的来源,楚俞抬起脑袋,眼睛一闪一闪的。
柏沅清呆了呆,忽地一个翻身将他撂到了地上,站起来,抖了抖毛发。
那样子,竟让楚俞看出几分不好意思。
楚俞发现了什么好玩似的,也站起来,没羞没臊地凑上去,悄悄“汪”了声。
楚俞:沅清哥哥,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到了啊?
柏沅清:……
肯定不会出错,楚俞相信自己的狗鼻子。
毕竟春天到了。
动物们也要……
嗐,楚俞一摇尾巴:看来暂时不能离开了,我要先去给沅清哥哥找一条小母狗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他狼知道这件事:那必须要物色一头草原上最漂亮的母狼。
我了解了一下狼的发.情期,发现每个答案都不一样,有些说一岁就发.情了,还有说三四岁,甚至有些狼冬天也会发.情,像这类的时间我就自己综合了一下,不用深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