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小婴儿叼住奶瓶大口大口贪婪地吮吸着,嘴里还发出粘腻的呼噜声。
楚俞当然不可能从一头公狼身上找出母·乳。
所以楚俞吃着吃着有点焦躁。
他迷糊地想:为什么没奶呢?怎么会不出奶呢?
好不科学。
他前爪撑在软和的肚皮上开始踩奶,甚至狗胆包天用上了自己的智牙去咬。
瞬间,那颗小尖如一颗裹藏在豆房里的小子芽,被水液刺激了,欲渐涨成了圆润成熟的样子。
楚俞没来得及为此开心,突然一股神秘力量就踹在了自己屁股上。
小子芽从湿润的嘴里拔出去的那瞬间,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柏沅清将趴在身上的小玩意儿踹开后,生气的呲了呲牙,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
狼腰是很敏感的。
俗话说,狼是铜头铁尾豆腐腰。
狼腰那儿毛发比其他地方柔软,也是本身的弱点,除了自己的舌头之外,从未有什么造访。
不止是狼,任何动物包括人类,腹部都是敏感的。
柏沅清安静站了一会儿,用鼻子在楚俞身上闻了闻。
是幼崽的气息。
绿色狼瞳露出了疑惑和不解。
那样子极像在考虑这个二百五怎么回事儿。
要知道,狼群是一个阶级制度十分森严的社会组织。
在狼群里有三个主要阶级。
第一个层级是阿尔法狼,英文称Alpha,也被称为头狼。通常都是狼群首领,他有着至高权利以及明显支配的地位,是狼群里的王。
第二个层级是次级狼,英文称Beta。地位低于阿尔法狼。
第三个是边缘狼,英文称Omega。这类狼等级最低,一般是刚被接纳的外来狼,或者是受到狼群驱逐的狼。
不过,不同人类的ABO世界。
在狼的世界里,更流行双A组合,AO组合少之又少,堪称绝迹。
因为狼群ABO代表着等级地位划分。
所以,楚俞作为一只可怜幼小的Omega“幼狼”,趴在Alpha身上找奶吃。
无异于在老虎头上拔毛,现实版穷小子攀高枝儿。
如果此时,天性凶猛暴戾的Alpha没有受伤,也没有吃到同伴带回来的食物,处于饥饿状态,那么小Omega极有可能成为他的夜宵。
但柏沅清现在不饿,他不屑用幼小的Omega来塞牙缝。
完全是单纯感觉这是一只没有等级规矩和没断奶的Omega。
为了预防没有断奶的Omega再次突袭自己的柰子。
柏沅清张开嘴,收住犬牙,叼住楚俞的后颈皮,慢慢将他丢去了洞口。
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巢穴,用舌头一下一下舔着肚子上湿濡的毛发,仔细清理掉Omega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
舔着舔着,柏沅清停下动作,用狼瞳盯着腹部湿润的毛发瞧。
那儿一共生有三对子芽,平时紧贴隐藏在毛发里面。
因为公狼没有母狼的哺乳能力,很难引起注意。
但现在,其中的一颗像春天的吸满了雨露的小花蕊。
小花蕊经过涎液滋养,由白转红。在软毛的衬托下,极为欲·色。
但柏沅清的脑子理解不到“欲”是什么。
他看了一会儿,俯低头,用软大的舌面舔了上去,把那儿的味道和口水全部舔干净。
一只陌生狼崽的气息留在了身体上,好比女人的香水沾染到了男性西装上面。
所以从这点就能看出来,哪怕作为一只单身狼,柏沅清都是很守男(狼)德的。
*
楚俞做了个梦,梦见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狼妈妈。
不过,梦中狼妈妈不温柔,又踢他又踹他,还不给他奶吃。
楚俞伤心得快要死了。
第二天,太阳暖融融的从天边升起,像一颗摊在洁白云层上的溏心蛋,金黄金黄的,柔软的光洒向西岭山,泛起浅浅的雪青色,空旷宁静的山脉带着几分寂寥的梦幻感。
大清早,楚俞困恹恹和五头狼去寻找食物。
原以为当了动物就可以不用早起上课学习了,没想到还要早起去觅食。
这展开楚俞也是没想到。
冬天冰雪封山,草原上没什么活物。走了大半天,楚俞感觉饿得走不动了,往雪泥里一趴,清澈的眼睛泛起委屈的泪光。
好饿啊!
啊啊啊好饿啊!
昨晚梦里的那只母狼在哪儿啊!
呜呜呜想吃东西。
这时候,就算有青草楚俞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但雪将草原压盖,看不见一丝的绿色生机。
楚俞可怜呜咽了一声,生无可恋啃了一口地上的雪泥。
呜呜呜我还是啃雪吧。
五头狼回头就看到了这幕——楚俞处于婴幼期,全身毛色绒白,再加上楚俞又爱干净,睡前睡醒、饭前饭后都要用爪子仔细给自己洗洗脸。
所以毛色看起来也非常新,趴在雪泥里白得快要和雪融为一体。
此时,他撅起圆滚滚的小屁股,前爪扒在小雪包上,整张脸是雪泥,连耳朵尖上都有了一块雪,嘴里还含着雪。
谁看了不说全然一副傻里傻气的狗样。
但这五头狼不会想到狗,它们只会觉得这小东西的行为很古怪。
没有一点狼样。
“……”大概楚俞也觉得自己啃雪的行为崩狼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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