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小芸也是一路陪着的,见此,宽慰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医生说应该过两个小时就能醒了。”
蔺向禹点点头,给她转了一笔小钱,“今天也辛苦你了,这边有我看着,你先回去吧。”
刁小芸没收钱,问道:“明天我去开店吗?”
蔺向禹想了想,“等会儿阿离醒了,我让他跟你说吧。”
刁小芸点头,又去帮他们接了一壶热水,给蔺向禹买了晚饭,她这才离开。
蔺向禹守在床边,拉着瞿秋离的手。
心疼都快要漫出来了。
瞿秋离的高烧很快就退下来了,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失了,粗重的呼吸也恢复了平稳,可是他依旧没有醒来。
蔺向禹担心得不行,又找了医生过来检查。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睡着了。
“那他为什么会发烧呢?”蔺向禹不太放心。
医生笑了笑,“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爱护自己的身体,这帅哥一看就知道是劳累过度了,免疫力下降,一下子爆发出来了,打两天针,吃两天药也差不多了。”
说完,他又叮嘱道:“不要觉得年轻就不爱护身体,别熬夜,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
劳累过度?
蔺向禹反复咀嚼这个词儿,在蔺家,油壶倒了都轮不到阿离去扶,在苏家,他看到过苏老先生有多么疼爱阿离,不可能让阿离累着。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蔺向禹还没给爸妈和苏家打电话,毕竟医生都说不严重了,也没必要让长辈跟着操心。
就算是阿离本人,也不会选择跟家里说的。
哎,现在蔺向禹就盼着阿离赶快醒来。
护士姐姐看两个小哥哥很帅气,这个高个子的又如此关心对方,看对方的眼神也不像是普通的朋友或者兄弟,心中有点儿猜想。
等到医生离开病房,她过了一会儿又回病房了,好心提醒:“你们是不是把那什么弄到里面了,没有清理出来?”
蔺向禹一脸懵逼,“什么弄到里面去了?弄到哪里面去了?”
护士姐姐恨铁不成钢啊,羞赧道:“你说还能有什么?他后面是不是还受伤了?刚才检查的时候也没查那个位置吧?你要不要找医生开个药膏,给他擦一擦。”
蔺向禹更懵逼了,“后面受伤?他后面受什么伤?”
阿离身上没有什么受伤的痕迹啊。
护士姐姐眉头一皱,“你们不是情侣吗?”
蔺向禹一愣,耳根子都红了,他还想是情侣呢,“不是。”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现在还不是。”
护士姐姐:“……”
她嘴角抽出了两下,“不是情侣,你们还上床?”
蔺向禹瞪大了双眼,“我,我,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他现在总算是反应过来什么是后面受伤,什么东西弄到了里面,没有清理干净的意思。
“真不是。”蔺向禹脸上红得都快滴血了,“我们什么都没做过,阿离也没有…你想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护士姐姐后知后觉,是自己误会了,闹了个大红脸,同手同脚的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现在就还剩了沉睡中的瞿秋离,还有正在用手机查某种资料导致面红耳赤的蔺向禹。
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没喜欢过什么人,男人,女人,都没有。
只有见到阿离的第一次,他就忍不住想要跟这个人亲近。
阿离的貌美,阿离的优秀,还有阿离偶尔的小腹黑和傲娇,他都觉得可爱得不行。
不是他喜欢的样子瞿秋离都有,而是瞿秋离的每个模样,都恰好是他喜欢的。
弄懂自己的感情那段时间,他其实迷茫惶恐过的。
他和阿离是兄弟。
可是,阿离不排斥他的靠近,愿意跟他约会,明明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这要他怎么舍得放开手?
蔺向禹握着瞿秋离因为输液导致的冰凉的手,试图传递自己的体温。
他就这么靠在床边,看着阿离,直至深夜,直至眼皮子打架,他这才趴在床边,准备小憩一会儿。
半夜,瞿秋离恢复意识,醒来的时候就感觉浑身上下都酸痛得不行。
一睁开眼,这不是蔺家的卧室,不是苏家的卧室,更不是古玩铺子里的卧室。
雪白的天花板加白织灯,这是医院。
他脑袋还有点昏沉,喉痛干得冒烟儿,想起身给自己倒杯水,起身那个一动作,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
他这才转头,看到了趴在他床边的蔺向禹。
蔺向禹本来就睡得很浅,感受到阿离的手动了,立马就醒了。
“阿离,好些了吗?”声音还带着熬夜之后,又没睡好的沙哑感。
瞿秋离点点头,“我想喝水。”
蔺向禹立马就站了起来,可下一秒他就朝瞿秋离扑了过去,两个人抱了个严实。
瞿秋离被砸得闷哼了一声。
趴着睡得太久,腿麻了,蔺向禹感觉又从瞿秋离身上起来,“抱歉,没站稳。”
瞿秋离摇摇头,“没事,小心点吧。”
喝了一杯温度正好的水,瞿秋离喉咙的干涩感,这才有了缓解。
“怎么回事?”他问:“我怎么会在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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