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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出于好奇,顾诗随便跟他聊了几句。他们讨论前没注意周围有没有人,结果井元化就站在不远处的树后面。他好不容易重新接受自己弯了的事实,转头就听到方嘉言给顾诗推荐变性手术。
    和顾诗分开没多久,方嘉言被井元化以妖言惑众的罪名,扔到了喷泉里清醒。
    其实他没有怎么生气,因为井元化被顾诗揍了好久,回去还跪了搓衣板。方嘉言拍照留念当做屏保,每天打开手机看看,一天都有好心情。
    想到这里,方嘉言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比井元化他们早一年毕业,也不知道那两个学弟怎么样了。
    方嘉言走进主教学楼,此时正是课间,高一的学生们在走廊里闲聊打闹。听得出五柳现在,已经不流行找老大了,即使互相叫哥也是开玩笑。
    从他们了聊天中,方嘉言听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他拉住一个学生问道:“你们说的顾老师和井老师,是叫顾诗和井元化吗?”
    那学生点点头,方嘉言心跳开始加速,“那他们现在在哪,你知道么。”
    学生问问其他同学,抬头回答道:“今天没有书法课,顾老师应该是在教职工休息室。上午体测刚结束下午体育课取消,井老师要是没在操场,那就是在教师楼。”
    他们口中的教师楼和职工休息室是一个地方,都是学校里给老师准备的宿舍。方嘉言快速的拜访完校长,就急匆匆的赶去教室宿舍。
    几年过去,职工宿舍已经翻新。离远看不像是职工宿舍,倒像是高档小区楼。
    方嘉言打听好两个老同学的宿舍号,一路小跑着上了楼。他们好久没见,他很想念过去的友人。
    他跑上五楼,扶着墙还没喘匀气,就看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站在井元化宿舍门前。那女人一头长发垂腰,背影窈窕,露在外面的双腿又白又直,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此时一阵风从走廊敞开的窗户吹过,吹乱女人的长发。女人换了个站姿,方嘉言终于看清她的脸。
    巴掌大的脸,模样清秀。她嘴角含笑,即使只是远远地看,都让人感觉很甜美。方嘉言嘶了一声,他觉得这女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方嘉言记得五柳这个纯男校是不收女老师的,他喘了一会正要上去看看那女人到底是谁时,紧闭的宿舍门忽然打开。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应该是刚刚运动完,身上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
    尽管模样发生变化,方嘉言还是认出男人就是井元化。
    井元化垂头和女人聊了几句,抱住女人腰身弯腰想要亲吻她。长发女人欲拒还迎地推推他结实的胸肌,井元化轻笑两声,没有理会女人的小动作,直接把她扛进寝室。
    在寝室门关上的瞬间,女人无意间转过头,和躲在楼道旁的方嘉言视线相对。四目相对,女人猛地瞪大眼睛。她对方嘉言伸出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宿舍门很快就关上了。
    与旧友重逢的喜悦消失,方嘉言悄无声息地走到宿舍门前,贴着门板听里面的动静。他怀疑刚刚的女人其实是顾诗假扮的,可男人扮女人真的可以这么漂亮吗。
    隔着宿舍门,隐约能听到一两声惊呼。方嘉言思索半晌,还是有点不确定。他试探的敲敲门,正要开口问问。门里声音停顿片刻,随后一阵略显慌乱的脚步声在门内响起。
    方嘉言正好奇发生了什么,忽然听到一声轻响。那声音像是有人被压在了寝室门上,看着时不时震动两下的门,方嘉言红着耳朵后退一步。
    当门内隐隐传来一声哭声时,方嘉言连退数步,站在走廊的大花盆后面,紧张地看着宿舍门。
    虽然对井元化的人品有信心,但方嘉言还是没忍住给顾诗打了个电话,他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顾诗假扮的。如果不是,那他就算是撬门进去,也要阻止井元化,不让他做那些混账事。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人接通。手机里传来顾诗略带颤抖的声音,似乎刚刚哭过。
    “方、方会长,你怎么回来了?”
    方嘉言思索半秒,还是觉得委婉一些,“你哭了?”
    顾诗没说话,只是传来轻轻抽抽鼻子,听上去有些可怜。方嘉言又问道:“井元化在你旁边吗?我刚回国想请你们吃顿饭。”
    顾诗声音里的惊喜渐渐散去,他小声道:“好呀,不过今天不太行。我们……我们今天有别的安排。”
    在他说话的空隙,方嘉言听到了一个粗重得富有磁性的喘息声。他深深地看了眼紧闭地房门,又说了两句,就善解人意的挂断电话。
    看来他来得不是时候,没个两三个小时,那两人是不会出来的。
    方嘉言叹口气,慢慢地下了楼。没想到他两个老朋友,都玩得这么花了。
    他刚走到三楼,又接到顾诗的电话,“会长,你走了吗,你没走的话进来帮帮我。”
    想到顾诗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方嘉言沉默半晌道:“这合适吗?”
    “合适合适,我们搞不定了!”
    背景里,还有井元化的吸气声,听上去好像很疼。
    方嘉言神情略有恍惚的走回寝室门前,他手抬了半天,也不敢敲门。电话里顾诗声音越发焦急,方嘉言聪明的脑子怎么都猜不透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试探的敲敲门,不到两秒门就被人打开。之前那个长发女人穿着运动短裤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哭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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