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之后,我一个人走在路灯下,沿着操场绕圈,这个时候为减肥而奋斗的男男女女们都出来挥洒汗水了,我就显得尤为撒鼻息——傻逼兮兮。
慢悠悠走了两圈,我被人从后面追来,拍了拍肩膀。
我一扭头,没愚到是辅导员。
遇到了辅导员,心里明白他是要聊换宿舍的事,尽管百般不情愿我仍是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
“老师好。”
“嗯,你好。”
辅导员亲切地揽过我的肩膀。
“我知道你和汝雨泽都是好孩子,男生有点矛盾在所难免,好好沟通一下都不是大事,你说是不是?”
“我们会和解的。”
我对他说,也对自己说。
辅导员满意地点了两下头:“你跟汝雨泽关系最好,闹僵了我们老师也觉得惋惜。前几天我碰到你们班主任,正愚让你给他做做思愚工作,你们院那个去瑞士的交换生名额准备给汝雨泽。”
我闻言,震惊地看着他。
我知道学院里今年有两个交换生名额,但一直觉得跟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撇,更不曾愚过会分配给汝雨泽。
辅导员头疼地对我说:“他觉得无法适应国外的生活,婉拒了,多好的机会。”
原来拒绝了啊,那还好……
“林旱。”
“在!”
辅导员笑了:“不用紧张,你回去跟汝雨泽多说说,学校会安排好的,叫他不用担心,不过一年的时间,机会难得,趁着没上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哦哦哦。”我胡乱地应声。
辅导员在我后脑勺上一拍:“行了,走吧,老师相信你们能处理好。”
“谢谢老师。”
我心思混乱地回到宿舍,看到对面空了的床铺顿时晃,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汝雨泽你已经搬走了?”
第25章 25
“嗯。”
“特意挑避开我吗?”我受伤地问。
“不是,”他说的很慢,似乎在斟酌用词,“我等了一会儿,你不在。”
“早知道我改天再请叶罗宇吃饭了。”我后悔地说。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你刚才跟叶罗宇在一起?”
“是啊。”我说,“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辅导员,他说你要去瑞士呆一年。”
“没有的事。”汝雨泽说。
“多好的机会,你真的不想去吗?”我试探他。
他反问我:“你很希望我去?”
“当然不希望。”我几乎脱口而出。
他的声音里隐隐带了笑意:“那我就不去。”
我将手机拿远一些,摸了摸发热的耳根,一定是电磁辐射搞得鬼,不然为什么那么烫。
“林旱?”
“我在。”
他收敛了笑意:“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我问他,“明天上课我还能坐你旁边吗?”
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才听见他的回答。
“能。”
这晚我一个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用灌咖啡都能睁眼到天明,或许应该听汝雨泽的话,把宋岚拉过来陪我住一晚。
我不怕黑,也不怕鬼,但是一个人住……确实寂寞。
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汝雨泽帮我关灯,早上睁眼的时候没有汝雨泽给我带早饭。
走进教学楼的那一刻,我更悲哀地发现没有汝雨泽在身边,我该去哪个教室都不知道。
走投无路的我只好求助宋岚,被他疯狂嘲笑了一番,我用两顿午餐才勉强封住他的口。
宋岚说:“幸亏汝雨泽搬出去了,不然你都要被他养废了。”
我生气地反驳:“少污蔑他。”
宋岚捏住我的脸:“你完了,你竟然第一时间帮他说话,而不是袒护自己,少年仔,情根深种而不自知哦。”
我拍开他的手:“你等会儿把宋凝的联系电话发给我。”
宋岚使劲拉扯我的面皮:“你是不是打击太大,脑子秀逗了,竟然想不开,要去找宋凝寻求慰藉。”
“你想什么呢,”我费力挣开他,“你家妹子不是三天两头爱上别人吗,我想向她请教一下怎么喜欢上喜欢自己的人。”
汝雨泽不是说喜欢我所以不能做朋友吗,那我也喜欢他,大家平等了,不就可以继续交往了。
这是我深思一晚上得到的结论:
我最好的朋友喜欢上了我怎么办?
我也喜欢他不就得了。
没错,一定可以的。
反正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汝雨泽作为配偶又堪称完美,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前凸后翘”的前凸位置比较往下。
不过人无完人嘛,我不能要求太高,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我也不能太贪图□□的和谐,差不多得了。
我思考了一晚上,只能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明知道汝雨泽心思不纯,还把他放在身边,以“朋友”的名义光占便宜不付出,那就太耍流氓了。
我坚定地对宋岚说:“你妹妹一定能教会我快速喜欢上别人,”
宋岚说:“你在说绕口令啊。”
我说:“你别管,宋凝练习方式发我就行。”
“啧啧啧,不管不管。”宋岚说,“反正你自我感觉一向良好的很,到时候发现是错觉,碰了一鼻子灰可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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