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齐齐应了一声,是,师父。
他们这三人这段时日都待在妙音寺里,对于妙音寺的情况也都是有着一定了解的,知晓净涪没有说谎,也就将拜师后正式拜见各位师长的事情暂且放下了。
净涪点点头,又来问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你等修行可有遇到什么问题?
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对视了一眼。
作为净涪的首席大弟子,白凌自然当仁不让地拔去了这一个头筹。
他与净涪一礼,问道,师父,弟子如今已经在筑基后期停留了一年有余,但距离筑基大圆满似乎始终都差了一点,请师父教我。
净涪对他点点头,信口便将白凌的问题点破。
白凌仔细听得,认真琢磨了一番,心里也有了定计。接着,他又一一将自己修行中遇到的难题拿出来与净涪请教。
净涪也都给他拿出了一个答案来了。
白凌之后,就是谢景瑜与皇甫明棂,就连五色幼鹿最后都呦呦地叫着问了净涪几个问题。
这般清理过几个弟子的疑难之后,便将将过了一日的工夫。
待到妙音寺的暮鼓敲响,净涪才带了他们三人去往妙音寺的大法堂,与寺中所有弟子一道做晚课。
只五色幼鹿一只留在鹿苑里。
临走之前,谢景瑜看了看五色幼鹿,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帮五色幼鹿求请。
他与五色幼鹿交情甚笃不假,但妙音寺大法堂里做晚课的都是人修,五色幼鹿一头五色鹿实在不好跟过去......
净涪全然不为所动,对着五色幼鹿点点头,叮嘱它道,晚课你是知晓的吧?虽然这里只得你自己,但也要完成晚课,莫要懈怠了。
五色幼鹿连忙对净涪鸣叫了一声,呦。
净涪这才领着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往大法堂去了。
各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之后,净涪身侧的清笃大和尚趁着晚课还没有正式开始,低声问净涪道,净涪,你收弟子了?
妙音寺大法堂上坐着的一众大和尚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偏头看向了净涪。连清见主持、恒真僧人、清遥方丈等一众外客都不例外。
事实上,虽然清笃大和尚已经压低了声音,大法堂里的所有人也还是听见了。不过是晚课即将开始,大家都不好明目张胆地露出些什么表情来而已。
净涪自然也察觉到自四面八方投落到他身上来的目光,便笑了笑,对清笃大和尚点头,嗯。
清笃大和尚往下一望,在满寺弟子若有似无观望的眼角余光中非常光明正大地找到了坐在最末处的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
是他们吗?
净涪又应了一声,是。他们都是我的弟子。
一时之间,寺里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锁定了白凌、谢景瑜与皇甫明棂三人。
那些目光并没有太多恶意,甚至因为净涪的缘故,很是亲善,但沐浴在这些目光下,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还是很有些坐立难安。
他们在妙音寺里也算是待了一段时间了,还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白凌甚至还看见妙音寺里与他交好的那几位沙弥转过头看他,那眼里的羡慕简直想当看不见都不行。
你这小子......
行啊,居然真的成了净涪和尚的弟子......
白凌讨好地对他们笑了笑,希望能这些友人能饶过他这一遭。
虽然净涪收徒的消息有些突然,但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得到净涪的弟子铭牌,成为他的记名弟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不过是正式将他们收入门墙而已,倒不会真让满寺上下震惊。
只是......
你也不事先提醒一下,清笃大和尚似真似假地埋怨了净涪一句,我替他们备下的见面礼可还留在阁里呢,待会儿还得让人回去一趟取来。
净涪笑笑,同样低声道,他们只这个修为,见面礼合用就好了,何须您多费神?
清笃大和尚摇摇头,你啊......
都已经为人师长了,怎么能不多为自己的弟子考量的呢?
他整了整神色,说道,你该这样跟我说,清笃师兄,虽然你已经见过他们,可他们今日才正式被我收入门墙,等会儿我让他们来见你的时候,你的见面礼可不能少,也不能差了啊这样的。
被清笃大和尚说了一回,净涪倒不生气,还笑着应话道,这不,有您心疼他们呢,我自然能够省些心力了。
清笃大和尚作无奈状摇头,你啊......
这两人的一番来回,大法堂里坐着的各位大和尚们哪儿还不知道这是清笃大和尚变相提醒他们呢?
一时各位大和尚都更仔细去打量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三人,好从自己的库存里挑出些合用的东西送出去。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是?
这三人可都是净涪的弟子呢。
不过比起大法堂里的其他人来,恒真僧人看着白凌、谢景瑜和皇甫明棂的目光则更是复杂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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