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计番外还有两章,其中一章人兽,另外的暂时没想好
“将将将将!看我买了什么回来!”李好提着鼓鼓囊囊的加厚红塑料袋闯进门,谁知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自家沙发上。
女人身上没半点味道,难怪李好没发现,很不对劲,哪有人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的。
女人玩味的眼神里还带了挑衅,以为是姜疆的朋友,李好压下那点不舒服,礼貌地笑,把螃蟹放去水槽。姜疆在这时摸进厨房,李好洗着手,还是趁机贴上她下巴啄了几口。
“找你的”,女人亮了证件进门,姜疆隐约猜到原因,推李好一把,提醒她要小心。
李好把饮料蹾在女人面前,化开的水汽顺着饮料瓶往下淌,“有什么事?”
女人不在意笑笑,翘起二郎腿,“单独谈谈?”
“不必,就在这里”,李好牵起姜疆手。
“李小姐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做事?我调查过你,虽然不是军人出身但我认为你很合适这个工作,毕竟我们这样的人不多”
“说清楚点”,李好嘴唇微不可查地颤抖,她兴奋,对这个女人要说的话既排斥又期待。
“我们是一样的”,女人卖个关子,停下来慢慢喝了口饮料。
“我的小队在一次行动中顺着抓获的蛇头查到M国实验室,知道了你的存在。不过还没等我们行动,你就自己回来了”
“一整个小队?”
“是,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亚洲的实验成功率更高,目前其他地区的成功率也开始逐步上升了,只不过很多实验体的性状很不稳定,极容易暴走”
“竟然还有那么多实验室......”,消毒水的气味,从每一根毛细血管里向外扩张的疼痛,李好仿佛又体验到火舌舔舐在肉体上产生的灼烧。
姜疆默不作声挨紧她,无声地给予支持。
“我们都是自愿的,我的队员都是各个部队千挑万选的志愿者。至于其他,除非是发生在我国境内的违法行动,其他我们无权干涉”,像是看穿李好的想法,女人脸上一闪而过的遗憾。
“加入我们,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见义勇为,完全可以利用你的能力做更多好事,怎么样?”
噢,怎么样?李好可太愿意了。
回家后,心脏始终像是缺了一块,比起现在的岁月静好更加向往从前那种刺激的生活,她觉得自己有病,她对现状不满吗?不,她有爱人,有家人,还有朋友,在忙碌过后可以毫无顾忌地在酒吧喝到微醺,最需要担心事的不过是安吉拉班主任发来的微信。
这个女人带来的,拼图所缺的最后一块,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不过就是几周都见不到人,哪怕会让姜疆担心不已也不能告知自己的去向,大概率她再也赶不上每周五安吉拉的家长会,也不能在姜疆加班回家的晚上为她留个灯,又有什么关系呢?
“暂时不考虑”,李好说。
女人也不啰嗦,让她再好好考虑,放下名片便离开了。
“真的不想去?”
“有一点点想,我怕没时间陪你们”
“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姜疆动作很轻柔,像怕吓到她那样慢慢把李好揉进怀里。
“真的?”
“一点点”,姜疆颇为得意地亲亲她的脸。
夜晚,小区路面冷冷清清,偶有牵着大型犬的居民走过。
一辆黑车缓缓滑进小区,姜疆放下窗玻璃让冷风散散身上乱七八糟的气味,只是朝外面随意瞅了几眼,眉头瞬间拧紧。
自家楼下两个人影,大的那个挖肚脐眼挖太深,肚子疼偷懒一整天没去上班,正缩在小区长椅上朝冰棍吹气,也不知道是冷还是烫,白雾一团团散在空气中。
小的那个前几天班级郊游摔断手,右手打着石膏,半夜十一点还在草坪上疯跑。
啊,蠢死她们算了。
姜疆面无表情地靠回椅背,只觉得脑仁针刺那样疼,双眼一闭,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车灯打过来,李好把剩下的冰棍两嘴啃完,棍子潇洒地往垃圾桶里一甩,起身去迎接。
“醉了?”,李好打开后门,让姜疆靠着自己,姜疆搂着她,索性把体重全放了上去,身高差令得姜疆十分舒服地把李好当支撑物。
“没有,只是走了一天,脚好痛哦”,不知不觉中,连姜疆自己都没意识到,她会用这种撒娇般的语气讲话。
“好,回去给你揉揉脚”,这还差不多,姜疆心满意足地,被李好带回家。
姜疆先洗完澡,李好给她泡脚按摩,自己随后才去洗。
本以为姜疆累了会提早睡,结果打开浴室,抬眼就看见姜疆端着自己的手机,表情严肃像在审合同,她当即叉腰大喊,“你怎么偷看我手机!”
姜疆头也不抬,继续在手机上扒拉,“我只是随便看看,怎么叫偷看呢”
“不告而取是为偷,你经过我同意了么就看我手机”
姜疆淡定地把手机倒扣在床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把衣服穿上,辣眼睛”
“你完蛋了!”,李好嗷嗷叫,恶狠狠地扑上去咬她脖子。
姜疆两根手指捻起自己的手机晃了晃,“你也可以看我的”
“呸!想得美”,李好跳起来,把手机从姜疆屁股底下捞出来就想开溜。
姜疆探出身子从小猪纸巾盒的鼻孔里抽出纸巾,慢慢擦拭脖子上的口水,“你不是说不去,怎么加了她微信?”
李好身体僵了一下,不自在地摸摸赤裸的胸口,“我要睡了”
姜疆拍了拍被子,手掌陷在里面,被拍扁又迅速弹回的鹅绒被看上去异常柔软蓬松,但李好现在觉得那不是被子,更像是个等她自己跳进去的陷阱。
“去哪里?这里已经不够你睡了?”
“嘿嘿,我去穿睡衣”
“穿了干吗?待会还不是要脱”,姜疆的目光称得上阴恻恻,李好心知今天躲不过了,不情不愿地挪回床边,钻进被子里。
“是你说的,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没说让你瞒着我”
“她约我有时间去看看,我这不是还不确定么,没有故意要瞒你”,李好躺尸一样直挺挺的,只露出脑袋,对着雪白的天花板眨巴眼,努力让自己显得无辜。
藏在被子下的手拽着姜疆睡衣的角角,“对不起嘛”,睫毛扑闪扑闪的,像笃定姜疆会原谅她,有一点反省,不太多。
姜疆想说,好啊,我们结婚,我就同意。转念想,要是李好真答应了,那不就说明自己还没一个工作重要。
两头都是自己吃亏。
她气死了,留给李好一个冰冷的后脑勺,不再理她。
李好光了灯去哄,她铁了心不理,最后两人怎么睡着也不知道。
晨光漏进来时,李好意识还不太清醒。
现在的身体对光线和声音的变化敏感,但眼罩和耳塞时常睡到半夜就不知跑到了哪里。
光很暗,说明还不到起床时间。她又挣扎着缩进被子,鼻尖凉飕飕的,李好把姜疆脑后乱蓬蓬的长发拢成小窝,埋了进去。
姜疆迷迷糊糊忘记两人还在冷战,翻身把李好夹在腿间,冰凉的鼻子碰到她胸口的肌肤,她瑟缩身体,短暂清醒过来,“你今天不准去”。
李好追着她,哼哼唧唧着在衣领里拱来拱去,寻找到满意的位置就停下来。暖烘烘的身体散发着香气,接触到的部位暖和又安逸,有时李好觉得,皮肤根本就是一个遍布全身的性器官,两人的身体一旦黏住就再也分不开了。
得到更为长久和深远的满足,李好好似化作了一株不知名的野草,在冬日暖阳下尽情摇摆,被强烈的幸福感所笼罩,她恨不得要把眼前这具身体嵌入皮肉里那样用力缠着。
两人搂抱着重新满足的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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