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头:“……”
谢玺:“…………”
但老谢头救人心切,也只能在侯唯枫不满但不敢直接挣脱恐伤到自己妈的怒目下摸了骨。
这一摸,老谢头也是汗毛倒立,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王女士,你儿子……是被人下了桃花姻缘结。”
可惜桃花是个烂桃花,姻缘是个孽缘。
王女士如丧考妣:“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枫儿啊……”
老谢头虽然在书上见过这种描述,但他现实里还头一次见,加上学艺不精,给人摸个骨算一算命还可以,就这还半准半不准,解这种,却是不行。
老谢头叹息一声:“这事我老头无能为力,他应该是上次去外地时被那个叫小容的女生看上了,这个小容给他在送的贴身物品里有这个东西,还用他的血、头发、生辰八字这三样东西加上她自己的下了这个结。想要解开,只能找到这个小容,让她主动放弃。”
王女士白着脸:“她怎么可能会主动放弃?”儿子长得好家世好,对方怕是早就盯上儿子了。
王女士瞧着还不信觉得她被坑了的儿子,忍不住哭着锤了他两下:“你个混账,真的是不省心!”
但现在要怎么办啊?
侯唯枫却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妈,时间来不及了,你别信这些人,快给我户口本,小容还在等我。”
“等等等!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王女士哭得不行,觉得他们家怎么就遇到这种事?
明明是大好的姻缘……都怪她,她要是之前不那么阻止就好了。
谢玺在这时突然开口:“我会解。”
老谢头正懊恼自己怎么没多点本事,闻言一怔,刷的扭头去看谢玺:“诶?”
王女士抬着泪眼婆娑的眼:“大、大师此话当真?!”
激动过后却又忍不住掉着眼泪,师父都没办法,徒弟真的能解吗?
谢玺从进来就一直在观察侯唯枫,从刚刚的挣扎间,终于将目标锁在侯唯枫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古色古香的念珠。
想来这应该就是其中一样媒介。
只要就媒介就好办了。
即使不找到那位小容,也能解。
老谢头看谢玺认真的眉眼,压低声音:“你真的能解啊?”
谢玺眉眼噙着笑:“谢老先生借我朱砂、符纸用一下?”
老谢头自然没问题,他别的不会,平安符还是会写的,这些东西也是常备着,只是效果一般,还时灵时不灵。
谢玺拿过这两样东西,很快用毛笔沾了朱砂在一张符纸上迅速画了一个看不懂的符咒。
老谢头和王女士看得一愣一愣的。
至于侯唯枫他还在努力絮絮叨叨要户口本去结婚。
突然,侯唯枫只感觉一道符纸朝他飞来,他反射性抬眼去看,那符纸精准被扔到他手腕上,将手串缠了起来,他只觉手腕一痛,忍不住低呼出声。
侯唯枫反射性要将这让他不舒服的符纸给扯下来,但诡异的是他这一刻竟是动也无法动弹,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
谢玺用精神力控制着侯唯枫,手指虚空一点,精神力以手指为刃,在侯唯枫无名指指腹上划了一道口子。
而随着他手腕上符纸包裹着的手串突然有红光一晃,那符纸竟是直接无火自燃,化作齑粉。
但明明燃烧着侯唯枫压根没感觉到痛,甚至那手串也和没被烧毁之前一模一样。
但还是有不同的,原本每一颗珠子都很亮,亮得有些古怪了,此刻却呈现暗红色,灰扑扑的,仿佛从垃圾堆捡来的。
与此同时,侯唯枫指腹上的口子往下滴血,三滴血,竟是黑色的。
而随着第三滴血落地,原本还睁着大眼愤怒不已的侯唯枫,突然一翻眼,竟是晕了过去。
但因为谢玺的精神力,他就站着晕了。
谢玺看第四滴再渗出的血已经是红色,他直接用治愈力一挥,那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这一通操作下来,看得老谢头和王女士一愣一愣的:“???”
等回过神,王女士整个人都睁圆了眼,随即却是敬佩又感激,腿一软也倒在地上。
谢玺收起精神力,侯唯枫立刻往下倒去,王女士赶紧要扶人,谢玺三两步上前,单手轻飘飘在他后背一撑,另一只手在侯唯枫眉心一点,顿时侯唯枫清醒过来。
只是和之前颓废精神截然相反交织的面容不同,侯唯枫再次醒来,双眼倦怠而又疲惫,与他憔悴的面容终于相符。
侯唯枫揉着眉心,觉得身体沉得厉害:“妈,我怎么觉得好累?”
王女士却是没忍住嚎啕大哭,用力锤着他:“你还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不知道你最近都干了什么?你和金金那丫头分了手,还非要找一个刚认识一个月的女的领证结婚!你要气死我啊!”
侯唯枫难以置信:“什么?这怎么可能!”
谢玺和老谢头对视一眼,看来这一家还有的收拾残局:“王女士,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侯先生应该也安然无恙了。以后让他不要再随意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贴身东西给别人了。”
王女士感激看过去,不停道谢:“可那个小容……”难道就这么放过她?这人太狠了,差点害死她儿子。
谢玺:“这事你说出去也没人信,不过她下的这姻缘结会反噬,如今侯先生已经恢复正常,那么副作用会反噬到她身上。”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也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