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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鼓声
    歌舞很快安排上了,只是这歌舞和楹酒前几次看的不太一样,有些……嗯,清凉。
    跳舞的男男女女都有,但是男子要暴露的多,舞娘们最多露半个胸,但是男子们腰上只系了条汗巾,然后披了件宽大轻投的纱衣,奶白色的胸肌,还有笔直的大腿,看的楹酒脸都红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她把目光移开时,发现那些女子们,几乎每个身边都有几个侍男,各个穿着暴露,还有的几乎被剥光了。
    申玥重点介绍的秦文玉,一个二十多岁身材火辣的美人,美艳又多情,身边的小侍衣衫半解,她的手在小侍衣服里面,但是看那位置,还有动作,以及小侍面色潮红的样子……
    楹酒感觉眼睛都要瞎了。
    最后那小侍身子一抖,软软趴在秦文玉身上,秦文玉的手终于从他下身拿出来,只不过上面沾着些白色的浊液。
    她舔了舔手指,然后把剩下的液体抹在小侍胸口上,对着目瞪口呆的楹酒嫣然一笑。
    那小侍没察觉,伸手拉下秦文玉的衣领,楹酒就看见那白色的一团胸乳跳了出来,然后被男子含在嘴里……
    她开始有的儿害怕了。转头就看见申玥羡慕嫉妒恨的看了眼秦文玉,然后对她道:“你也觉得她浪过头了是吧,还没开场呢,就搞成这样,后面不知道还有没有劲儿呢!”
    楹酒往后面缩了缩,她决定老老实实吃她的冰酪。
    话说这里的冰品还怪好吃的,加的水果各种各样,还有甜甜脆脆的核桃仁,楹酒很快吃完了一份。
    伸手就去拿申玥那碗,申玥看她这样都无语死了,把那甜腻的要死的东西拿走,塞给楹酒一杯果酒,对她道:“吃那么多小心拉肚子,来,喝点果汁压压!”
    楹酒真的信了她的鬼话,喝了半杯觉得还挺好喝,她不知道刚刚吃的那些冰品里面也有点果酒,所以现在喝这个给没什么感觉。
    申玥见她傻乎乎喝了一大杯,觉得今晚计划应该没问题,看她小脸红扑扑的,正好这会子陆陆续续上来几个美人,开始表演,赶紧让她别喝了。
    这里头的规矩就是,表演的好,坐着的权贵们可以把桌上金碗里的金叶子扔下去,然后表演完的美人,可以捡一枚。
    捡了谁的,就代表愿意和哪位小姐共度春宵。
    楹酒望着申玥碗里比别人大好几号的金叶子,吐槽道:“你这准头要是好,说不定能把这些娇弱美人给砸死。”
    申玥笑了声,漫不经心又扔了一枚出去。
    楹酒看的咂舌,这些表演的美人们,除了极少的几个女子,都是漂亮美丽的男子们,大多都会点才艺,而且越到后面,越漂亮。
    开始申玥只偶尔扔两枚下去,到后来,几乎每场必扔,到现在估计已经扔了几十两下去了,这差不多够帝京一户普通人家半年的开支了。
    可惜没有一个捡她的。
    楹酒很想笑,但是又怕申玥气急败坏,便只好一口口喝果汁。
    等到最后十几人上来时,申玥刚瞧中一个贼漂亮的,转头一看,发现楹酒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
    她正傻乎乎冲祈夜笑。
    申玥急了,对坐在楹酒边上陪着她玩的祈夜道:“你怎么看着她的!这正到时候了,她怎么喝成这样?”
    祈夜摇了摇头,说道:“她就喝了刚刚那一杯。”
    他一摇头,楹酒就开始头晕,伸手托着他的脸庞,不准他动。
    可惜这气氛还没持续一会儿,楹酒就被申玥拖走了。
    申玥看着场上已经扔了一大堆的金叶子,使劲摇了摇楹酒,对她道:“快点快点,扔一个下去,快要表演完了!”
    楹酒慢悠悠,在碗里挑了半天,挑出一个长的不规则的,扔了下去——结果扔到刚刚弹奏完,正起身的男子怀里。
    这个弹琴的叫小山,长的非常好看,一身白衣,仿佛带了仙气一般,申玥看了,场上起码大半人都扔了。
    只见小山愣了一下,然后往楹酒这边看,申玥心说完蛋。
    结果楹酒盯着他看了会儿,露出一个可爱娇俏的笑容,看起来傻乎乎的,申玥心里凉了叁分,因为她看见秦文玉也跟着扔了一个。
    结果这个叫小山的男子,居然抱着琴往楹酒面前走,申玥瞪大了眼睛。
    只听见一把清泉样的好嗓子:“方才是您扔的吗?”
    楹酒笑嘻嘻道:“本宫替她扔的,你愿意吗?”
    小山愣了愣,申玥心说还好还好,虽然喝多了但是脑子还在,知道用身份吓唬人。
    “那就多谢殿下了。”小山恭敬的行了一礼,顺畅的抱着琴坐到申玥边上。
    申玥开心死了,重重的拍了下楹酒的肩膀,然后对秦文玉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她转头对小山许诺道:“明日我带你回府。”
    后来申玥就用这个办法,又成功抢了秦文玉看着的两个美人,气的对方牙痒痒。
    申玥喝了一大壶酒,今夜就是她翻身之夜!
    连抢了叁个,她也不再让楹酒扔了,因为第四个好像就不能转让了,索性放她去跟祈夜玩。
    后面还剩叁四个,虽说一个赛一个的美,但是这些男子多是娇弱美丽,如同温室的花一样,申玥虽然喜欢,但对这种男人没什么兴趣。
    她对最后一个压轴的有点兴趣,因为早先说好的,平洲寻来的紫月公子,居然换了顺序,她们这些混迹风月场所的,早就有名单消息,这次居然临时改了计划,有些好玩了。
    举办宴会的主人,夏家叁小姐起身道:“灭灯!”
    众人纷纷坐直了身子,只余场上最中间一盏小灯。
    然后一个人影走了上来,众人只见他站在一堵屏风后面,但又不像是屏风,正奇怪着,忽然一身鼓声响起!
    全场瞬间安静。
    然后就是连绵的鼓声,一声又一声,声浪在这昏暗的地方掀起激昂的节奏,众人这时才发现,那不是屏风,是一面大鼓。
    鼓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震撼人心。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
    申玥摸到楹酒身边,此时祈夜已经站了起来,申玥把楹酒搂在怀里,低声道:“有点不对劲,这是战鼓声。
    祈夜轻声道:“灯全灭了,小心有人潜进来。”
    申玥倒是不觉得,她只是怕喝醉的楹酒吓到:“没这个胆子,我今天带了人,就算是韩遗想在这里动手,也跑不了。”
    “但我总觉得不对,按照常理来说,这种场合韩遗不会出现的。”
    申玥警惕着,但是这战鼓声实在太令人亢奋,她这个上过战场的难免有些被吸引住。
    结果怀里的楹酒忽然醒了,哼哼唧唧捂着耳朵问道:“天亮了是吗?我不要起来……谁在外面吵啊……”
    申玥无语,边上兰舟笑了:“殿下睡晕乎了。”
    一曲终了,灯也一盏盏点起来了。
    楹酒被刺目的灯光照的眼睛疼,好不容易适应了,却发现申玥死死的盯着场中间。
    她酒醒的差不多了,伸头去看,看见场中心站了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他赤着上半身,露出一副矫健的身材,肌肉线条极其雄壮,汗水沿着皮肤肌理往下流。
    楹酒看见他深邃的五官,咦了一声:“好像是外族人……”
    申玥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蛮族大王子,阿舒勒。”
    楹酒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但是申玥可就印象太深了。
    “……去年成华一败,他被王将军所擒,但是蛮族当时力保他,直接放弃抵抗,签订了成华盟约,让他以质子之名,保全了性命。”
    申玥转头看着祈夜,继续道:“只是我记得他应该被关起来了,谁把他放出来了?”
    祈夜拧着眉头不说话,但是申玥很快发现,那个骁勇彪悍的蛮族大王子,正往她们这边走来。
    申玥脑子转得快,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当下立马把楹酒往祈夜那儿一塞,然后低声道:“装晕!”
    但是阿舒勒高喊了声:“丹阳王殿下——”
    楹酒懵懵懂懂的看着他,申玥暗骂一声:“糟了!”
    就听见那位蛮族大王子走上前来,捡起楹酒碗里一枚金叶子道:“我对殿下钦慕已久,愿侍奉殿下,殿下可愿给我这个机会?”
    楹酒呆住了,这个剧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望着面容硬朗,英气十足的异族男人,结结巴巴道:“不必了……我——”
    这时候秦文玉站了起来,她摇曳着身姿走过来,娇笑道:“殿下是不懂今日的规则吧,最后一位压轴的人,可以自己选良人的……”
    她看了眼边上的申玥,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而今日殿下已经拒绝了叁个人,是不可以再拒绝第四个的哦。”
    楹酒这下子酒全醒了,她就是再傻也知道不对劲了,当下就道:“你说不能拒绝就不能,本宫偏要拒绝,你能如何?”
    申玥没说话,脸色阴沉。
    对面的韩遗,韩相大人,忽然朗声说道:“这规矩可是仁宗定下来的,殿下怎么能违逆呢?即便今日是陛下来了,也得守这个规矩。”
    楹酒心里把那个什么仁宗骂了一遍,什么狗屁规矩!她刚想嘴硬说,有本事你让陛下来处置我啊……就被申玥拉了拉胳膊。
    申玥低声道:“殿下,今日是我害了你,但是你现在不能顶嘴,韩遗拿仁宗来压你,你今日不能乱来!”
    楹酒一句话憋在嘴里,脸都绿了,低声呵斥道:“那怎么办,难道要我把这个蛮族大王子收了?他这架势,我……我能跟他睡吗!”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楹酒又羞又气,看见不远处一声不吭的阿舒勒,刚刚那点好感全没了。
    申玥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她算是被坑惨了,但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看着,她只好道:“殿下你就忍忍,韩遗既然敢把他献给你,那必定没问题,不然陛下也不会饶了他!”
    祈夜冷冷说了句:“你觉得这个质子只是想献个身而已?蛮族和我们死磕这么多年,不都是靠着他吗?”
    申玥也抓狂了:“那还能怎么办,明日我自会向陛下请罪,殿下!你今日忍这一时委屈,来日……来日我必踏平蛮族!还有秦文玉这个贱人,你信我!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她还是头一次被这样算计!韩遗!秦文玉!
    这两个混蛋!
    但是楹酒快要哭了,她看着身材高大的阿舒勒,觉得自己绝对会被他弄死。
    不远处,韩遗对她遥遥敬了杯酒。
    就这样,阿舒勒坐在了楹酒身边。
    垃圾作者有话说:原本我们勒宝今天是能上车的……
    但是写着写着就超字数了,明天一定!
    韩遗其实不是要害酒酒,他就是单纯想恶心人,按照巽朝女子审美的话,阿舒勒这种精壮猛男确实不符合女子审美,但是楹酒还好,祁夜也不是正常类型的,而且他高冷,不然不会让阿舒勒占了先机。
    最后韩遗其实是把自己恶心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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