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寒坐在秦琛身旁,仔细思索了一下,劝道:“既然你都要离婚,何必在乎他心底怎么想,换句话说,他既然同意离婚,说不定也想通了呢?”
秦琛挑了挑眉:“想通了?”
他笑了笑,继续道:“替我暖床,为我做饭,今早熨衣服还把手烫伤了,你觉得他想通了?”
傅亦寒:“这......,你们这两口子真的是要离婚的节奏?”
秦琛点了点头:“既然决定了,自然。”
傅亦寒挠了挠头,出主意道:“或许,你们不接触会不会好点?”
秦琛蹙着眉:“沈柚他这么粘着我,你觉得他会答应嘛?”
傅亦寒听懂脑袋瓜子直通,他按着头,忍不住道:“停,琛哥,我怎么觉得,你这语气,不像是讨厌的意思,反而是来给我秀恩爱的?”
秦琛看了他一眼,突然没有倾诉下去的欲望,冷着声道:“你还是闭嘴吧!”
傅亦寒捂住嘴:“行,我不说。”
秦琛看了看酒气熏天的房间,突然没有了待下去的欲。望,他拿起西装外套,起身朝外走。
傅亦寒在后面追:“诶!琛哥,你干嘛去?”
秦琛的声音沉沉:“你们玩,我先走一步。”
刘秘书看到老板要离开,十分懂事的去车库把车开来,秦琛上车后,摇下车窗,散点酒气,对着刘秘书吩咐道:“回老宅。”
晚上的凉风吹打在秦琛棱角分明的脸颊上,英俊的五官在黑夜里难辨情绪。
突然的酒局,竟然有一种还不如回家和爷爷沈柚相处更为愉悦的错觉,让秦琛微微头疼。
罢了,秦琛视线放出窗外,沈柚想要粘着他,便由着他去吧,毕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而已。
秦琛在酒局上待的时间并不长,回家不过才刚刚晚上九点,他进去时,家里显得有些忙乱,佣人们正站在一排,被管家训话,而沈柚则是拖着一大箱的行李,往楼下走。
看到秦琛回来,笑容醉人的打了一个招呼:“晚上好呀!”
秦琛微微颔首,自认为冷淡的回应了一句:“晚上好。”随即蹙着眉看着沈柚手里的行李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哦,是这样的,”沈柚把行李箱拉到门口,朝秦琛解释道:“我之前参加了花样年华的海选,不是入选了吗,公司要求统一住宿舍训练,明天一早就走。”
刚刚还在和傅亦寒抱怨沈柚太过于粘人,下一秒,沈柚就要搬走。
秦琛过了几秒,才继续问道:“去多久?”
沈柚揉了揉头发,思索道:“啊,可能要挺久的吧,”他弯眸笑笑:“不过对琛哥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以后都可以不用见到我了,下次再见,可能就是去民政局办理离婚了。”
秦琛的眼眸闪了闪,听到这话,他应该很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心情有点复杂。
像是被一块海绵堵住一样,心里闷闷的。
沈柚性格开朗,鲜活有趣的个性和谁都很熟络,他看着秦琛,微微蹙了蹙眉,突然踮起脚尖,往秦琛的身上凑近。
这是......想要分别前来个拥抱,秦琛心想,如果沈柚提出这个要求,也不是不能答应。
沈柚凑上前来,小巧的鼻子抵在秦琛的脖子间,整张小脸像是要埋进秦琛的胸膛。
他抓着秦琛的肩膀,耸动着小鼻子,四处轻轻的嗅了嗅,温热绵长的呼吸洒在了秦琛的项间,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随后,听到沈柚的声音传来:“喝酒了吗?你等等,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秦琛还未来得及反应,那抹身影立即撤开他的身旁,若有若无的沈柚身上的香味,也随着那人的离开渐渐飘散。
秦琛目光投向沈柚的背影,对方踩着小兔子拖鞋,身上穿着白绒绒的睡衣,一副居家模样的走到厨房,系上围裙。
还从未有人,替他亲手熬过醒酒汤,秦爷爷一向对秦琛严厉,秦父秦母年轻时忙于工作,现在,则是喜欢夫妻两到处旅游,秦琛未曾感受过家的温暖。
他曾以为,他这辈子,应该是不会结婚的,却没想,迫于爷爷的压力和沈柚阴差阳错的结了婚,现在,又要离婚了。
正当秦琛微微失神时,管家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你们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放进去的?”
秦琛抬腿,走过去冷声问道:“陈叔,这是怎么了?”
陈管家看了秦琛一眼:“少爷,您回来了,”随后向秦琛解释:“是这样的,今天沈先生收拾东西时和我提了一下,他房间里有一股莫名的臭味,我带人去看了一下,竟然在沈先生的床下找到了一只死老鼠。”
秦琛目光凌厉的扫过众人,之前还觉得沈柚责骂下人不好,结果,这群人竟敢做出这种事情。
他猛的想起,那晚沈柚邀请他去房间,想说的便是这个问题?后来,沈柚在房间里,又是怎么休息的,他没在向自己在提过,是因为自己当时凶了他吗?
想到这,秦琛不由的有点懊恼。
床很沉,家里的卫生情况,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死老鼠的,还恰好在沈柚的床下,一看就是故意为之。
“找到是谁了?”秦琛问道。
管家摇了摇头:“沈先生的房间并没有安装摄像头,暂时还没找到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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