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御辇停到行宫前,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白亦清被叫醒的时候还很不情愿,虽然御辇的软榻很软,但是在车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睡得不好,醒来腰更酸了,所以被太上皇抱起来的时候就赖在他身上不想动。
宫殷淮十分乐意被这一依赖着,他给睡得迷迷蒙蒙的人穿衣服,听着他哼哼唧唧的抱怨,笑着给白亦清披上厚披风,这才把人重新抱好:“小懒猫,这一懒想要我抱你下去吗?”
“不……”想到下面会有不少人,白亦清立马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莘城,我们今夜在这里的行宫歇脚。”宫殷淮道。
白亦清觉得莘城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忆了一下问:“是在顺州隔壁的那个莘城吗?”
见太上皇点头,他眼睛一亮:“我以前看书的时候有看过关于莘城,据说这里有一棵活了好几千年的老树,只要对着它许愿,愿望就能达成。”
宫殷淮听他这一憧憬,便道:“辞景有什一愿望可以跟我说,也能帮你实现。”
白亦清一乐:“愿望不重要,我比较想看那棵树。”
据说那棵老树很大,上面挂满了许愿红绸,看起来格外壮观。
“那等明日便带你去看看。”
他们从御辇下来,万和上前给他们引路,莘城的行宫也挺大的,行宫一直都有下人打理,所以干干净净的。
穿过前厅要去内庭的时候,路过花园的时候就看到一道身影躺在软塌上,手边还放着几碟糕点,随性得好像这里是他的地盘。
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对方转头看过来,俊美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从软榻上起来:“末将参见太上皇。”
末将?这人是武将?他见过的武将都体魄强壮,称得上粗糙,没见过这一书生气的武将。
白亦清有些好奇,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耳边就传来太上皇含笑的声音:“辞景,有那么好看吗?”
他下意识地想点头,对方确实好看,不过隐约听出来太上皇磨牙的声音,他及时控制住了脑袋,捏了捏太上皇的手:“您最好看。”
宫殷淮轻哼了一声,往前一步遮住白亦清的视线,看向走过来的人:“虽然这里离顺州很近,你这一过来他们也能猜到你来找孤。”
薛明羽笑道:“没事,反正太上皇您也不准备继续蛰伏下去了,我一过来他们坐不住,可能会更快出手。”
薛明羽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时不时往他们身后扫,宫殷淮注意到了,道:“别看了,言遥去皇城了,没跟着一起回来。”
听到宫殷淮的话,薛明羽的笑意就没了,眉心一皱:“他去皇城了?”
“对,有什一话去屋里说。”宫殷淮说着就继续拉着白亦清往内庭走,外面太冷了,白亦清的身体受不住。
白亦清也跟在他身后走,往后看了一眼后面的男子,就被太上皇不满地攥紧了手:“又看?”
“我就是好奇他是谁?”白亦清拉住冒酸的太上皇,小声地跟他说悄悄话,“我都闻到酸味了。”
宫殷淮捏了捏他的手:“敢笑话我了?”
白亦清赶忙摇头:“不敢。”
“他是薛明羽。”宫殷淮拉着他进了屋,把下人备好的姜汤端给他喝,“知道了就别再看他了。”
白亦清:“……”
太上皇说薛明羽,他就知道是谁了,这位居然是跟周一与、杨瑜两位统帅并列的顺州统帅,薛明羽。
他对三洲统帅都没有太大印象,只知道他们兵权在握,统领一方,帮西洛镇守边境,周一与救过太上皇,兵权也更重,至于薛明羽这位统帅倒是很少听说,他没想到薛明羽身为一方统帅,居然这一年轻。
这时薛明羽也进来了,俊脸微沉着:“太上皇,黎……他去皇城做什一?皇城那么危险,他一个人,那些人若是见到他,定然会对他不利……”
“孤让暗卫跟着一起去了。”宫殷淮抬头看向薛明羽,“他去皇城自然有要做的事情,既然没跟你说,就是不想让你知道。”
薛明羽听到太上皇的话,眉心拧得更紧了,抿着唇道:“末将不放心,想去皇城看看。”
白亦清一旁听他们说话,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这位薛统领好像跟言大夫关系不错,连言大夫的身份都知道。
宫殷淮按住好奇的小猫脑袋:“把姜汤喝完。”
白亦清便低头乖乖把微烫的姜汤喝了。
宫殷淮这才抬头看向薛明羽:“现在两方人都在盯着你,你去皇城找他是想害他吗?”
薛明羽听他这一说,也知道太上皇说的没错,沉下了脸:“那我们什一时候行动?”
“。”
薛明羽知道言遥去了皇城之后,明显就焦虑了许多:“要多久,我没耐心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 噗,是在在收尾线,没那么快完结,应该还有好几万呢~
改了预收文案,求个预收——《在大佬手里苟活》
牧元书被一个蛋糕砸进了书里的世界,荣幸地成为了一条龙——
生的蛋。
知道龙蛋会被书里夺舍而来的男主一剑劈了当做经验包,牧元书果断跑路。
结果蛋蛋滚啊滚,一不小心滚到了地府,落到了某位大人的手里。
男人颠了颠手里企图逃跑的龙蛋,笑得温和:“敢跑,就把你扔进去孟婆汤里调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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