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也是做他亲爹!沈灼骤然翻身跨坐制住殷未,双肘撑在床上,长着薄茧的双掌死死箍住殷未肩头。
眼里是野兽捕猎时凶猛的光。
殷未心跳得极快,周身却僵硬到动也不敢动。
动,就得出事。
既然异族男子能怀能生,朕当然要亲自试试三年抱俩,儿女双全,也算国师大功一件既然天赋异禀,就一直生,先帝有十个儿子,朕岂能落后?
薄唇一张一合,缓缓吐出撩拨句子的同时,越发向下靠近。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终于,殷未的鼻尖碰上沈灼的,他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陛陛下,臣臣其实,不能生
哦?那这是什么?指尖松开肩膀向下,挑开睡袍衣带,在柔软的腰腹上按了按。
是陛下给的俸禄喂出的肉。殷未悲痛道。
是么?难道不是朕未出世的小侄子?沈灼冷笑两声,指腹向腰际游走,那正好。沃土播良种,到底能不能生,试试就知道了。
在水牢里受的伤还留着浅浅的疤痕,新生的肉被触碰,痒得四肢百骸触电似的。
殷未说话的调都带着颤:真真的不能生
给沈焕就能生。到朕这就不能了?严厉的质问。
都都不能唔这太超纲了,没说过有这种动作戏啊赔钱殷未慌得向系统求助,系统像死了一样。
沈灼眯起眼看着他。
骗子。再次给他下了定义。
皇帝松了劲翻身倒回床上平躺。
还有什么谎话,不妨一次性跟我说了。
又用的是我而不是朕。大概有些消气了。
殷未全然忘了,自己是要收集沈灼的恨意,见他放过自己,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没有了。臣哪敢骗陛下。殷未小声说。
哪有你不敢的事。说吧,我也想知道,我到底被你蛊惑到什么地步了。也许,真听到受不了的程度,我就能放手了,也算一种解脱。
殷未默然。
被伤到极致,然后放手,那不叫解脱,而是求而不得、是无可奈何。
殷未倒希望沈灼掐死自己别在床上,容易演变成其他剧情那才叫解脱。
我在其他地方,已经成了婚。我并不爱我的丈夫他是个瞎子我很同情他。殷未说。
沈灼呼吸顿了一瞬。
继续。
我还收了另一个人许多钱财,骗他说我有孕,成为旁人威胁他的软肋。但我也不爱他,顶多觉得有趣。
继续。
没有旁的了。陛下,这还不够么?你应该看得清,我是个惯会招摇撞骗的人,贪图享受爱慕虚荣,以把为我倾心的人玩弄于鼓掌为乐。我没有心。由头彻尾,什么都是假的。就连落泪祈雨,也是假的。陛下,你傻得无药可救,醒醒吧。殷未长舒一口气。
这些话半真半假,他自己也信了大半。随时切换的快穿生活太容易让人迷失,误以为可以扎根其中。但一切本来就无头无尾,游走其间的人不知道来处,遑论归宿。
殷未说完之后空气都安静了。
沈灼沉默了太久,以至于殷未以为他睡着了。
骗子。连你自己都骗。沈灼突然说。
殷未呼吸一窒。
十四岁那年,母亲去世,宫里不许举哀,我却在国师府拿到了齐备的奠品。
十六岁那年,我第一次出京办差,沿途官员对我照顾有加,登基后我知道是有人以巨款打点过。
十八岁那年,全国多地干旱,你让我给你准备辣葱,一路哭过去,雨也跟着落下来。你嘱咐我,要重视水利工程,老是这么哭像是死了亲爹的
沈灼一条条列举出殷未有心的证据,坐实了其骗子罪状。证据确凿,被告无可辩白。
我不管你是否成婚,是又如何?那瞎子不配与朕争。沈灼最后宣判,你收别人多少钱,我加倍十倍百倍给你。有心也好,无心也罢
就算是骗,你也得骗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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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月饼节快乐~
沈小灼同学差点吃到未未馅的月饼,而我打算吃蛋黄莲蓉~
第25章 我要你
一辈子有多长,殷未不知道,沈灼也没给他时间思考。
马车摇摇晃晃,出发下江南沈灼尚在皇子时就筹谋兴修水利,至今颇有成就。江南富庶之地临州,千里荠麦青青,正好迎接皇帝登基后首次巡游。
殷未在马车里闷得发慌,羡慕侍卫自由,想出去骑马,沈灼一个眼神就把他瞪了回来,这会不怕流产了?
怕,当然怕。哪用骑马颠簸,您一个眼神就吓得人腿软了。
殷未老实坐回原位。
御驾很是宽敞,殷未缩在铺着羊绒褥子的一角,和在书案边批改奏折的沈灼中间隔着好几个全喜谁愿意做碍眼的闲人,全喜公公在后面马车上坐着呢倒也不是皇帝体恤下情不用人伺候,这不,他咳嗽一声,殷未就得递上凉好的茶水,还要被他抱怨一句,还是烫。吹一口气,重新递过去,小皇帝祖宗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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