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凌乱的不仅是心跳,还有聂钰的气息。
他把头埋在傅云舒后颈,清甜味道更浓了。
怎么回事?聂钰没起来,后脖传来微凉的呼吸,傅云舒身子发颤:“师尊……”
就在此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大长老,天太冷了,掌门师尊是在跟门下弟子抱团取暖吗?”
傅云舒大惊,身子被聂钰一带,凌空跃起,他被抵在树上,才勉强站稳。
他定睛一看,来人是慕西辰跟大长老。
慕西辰的桃花眼中流露出讽刺的意味,看向聂钰的眼神充满不屑。
大长老年过五旬,儒雅谦和,“掌门,一大早教导徒弟练剑。”
“嗯。”聂钰没有多解释。
“刚刚去冷霄大殿没找到你,寻着你的气息找过来的,请见谅。”
大长老是唯一一个不需要禀报就可以入冷霄峰的人。
聂钰吩咐傅云舒:“你留在这里继续练剑。”
聂钰身子一跃而起,傅云舒被他留在大树前面。
聂钰跟大长老去了冷霄殿。
傅云舒后背抵着树干,眼神躲着慕西辰。
慕西辰一只手撑在树干上,板过傅云舒的身子:“你跟聂钰在做什么?小美人,你该不会喜欢掌门吧?”
傅云舒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怎、怎么可能?你别瞎说。”
“你脸红了。”慕西辰心中发酸:“为什么是聂钰?我不行吗?”
如果,他最开始不是跟傅云舒以玩笑的方式开始,让他误以为自己很花心。他跟傅云舒会不会有所不同?
慕西辰敏锐地察觉到,傅云舒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不甘心,伸手抚摸傅云舒的脸,墨绿色眼底深情款款:“云舒,我对你是认真的,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全是认真的,我要你听好。”
“你以为我跟你同龄,其实并非如此,相必你已经有所察觉,我是慕家家主的大儿子,年龄已经不小了。
“我年轻的时候,双腿受过伤,离开师门之后,去了合欢宗。我小的时候,经常有人骂我娘是妖女,我甚至孤身一人前往妖界,寻找我娘。其实她早已不在人世。抑或当时的我只是想去验证,那些姨娘们说的并不是真的。”
慕西辰的明媚的脸庞染上了哀怨,让人心疼不已。
他继续说道:“我差点被妖怪吃了,多亏我师父救了我。跟师父分开之后,合欢宗的人找上了我,把我从慕家接走,原来那时候合欢宗老宗主去世,无人接替宗主之位,而我的母亲,正是老宗主之女。”
当年,以慕西辰母亲在合欢宗的地位,想要什么样的炉鼎皆可,不知为何,他偏偏看上了慕家少主。
这些大的修仙家族一方面贪恋合欢宗的功法跟秘药,另一方面又看不起合欢宗的邪术。
慕西辰在慕家长大,加上他一直跟在师父身边,接受的是传统的修真教育,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然而,合欢宗长老告诉他,合欢宗有一种功法可以治愈他的双腿。
只是,条件有些难以启齿。
他需要不停吸取年轻男子的精气,这种精气只有在特殊的兴奋时期才能出现。
慕西辰听后,羞愧不已,怎么可以?他绝不会同意这种可耻的方法。
合欢宗长老明白他的郁结,安慰道,不用真行双修之术,合欢宗的无色迷香,加上独有的魅惑之术,即可让修士不能自己,到时候运功吸取精气就好。
慕西辰仍然拒绝。
正在此时,宣泽求上合欢宗,师父跟魔尊欲天决战,受了重伤,他前来求药。
合欢宗跟魔界向来没什么往来,宣泽还只是个魔界长老,合欢宗不想理会他。
宣泽锲而不舍,纠缠了几日,慕西辰得知此事,他反复思量,答应做合欢宗的下一任宗主,并把合欢宗秘药情缘水亲手交给宣泽。
只要救回师父的性命,只要还能找回失去的家人,即使入了合欢宗,又如何?
他一直被叫成邪道妖魔,又如何?
慕西辰突然明白了当年母亲的想法,放弃合欢宗少宗主的地位,给别人做妻子,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一定也是相信爱的。
慕西辰骨子里,仍是相信爱,渴望温暖的。
从小到大,他一直以为母亲是个痴人,傻瓜。
直到今天,他幡然醒悟,母亲是个勇敢的人,为了爱,赌上了她的一生。
而他呢?他一直畏畏缩缩,不敢主动付出,不敢去爱。
如今,真相就在眼前,温暖近在咫尺。
他要不要抓住最后的机会?
再不说,便永远没有机会争取了。
慕西辰墨绿色的眼中划过一抹光亮,他的眸子坚定了很多。
他双手按住傅云舒的肩膀,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云舒,你之前看见的我,不是真的我,我并没有跟那些人真的发生什么关系。”
他吸取那些人的一部分精气,一般只有一两次,立即分手,并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什么危害。
傅云舒低声道:“这个我知道。”
慕西辰眼中满是希翼:“你知道?你愿意相信我吗?”
傅云舒点点头。
慕西辰目光灼灼:“云舒,我喜欢你。”
傅云舒脸发热:“你别开玩笑了,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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