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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初,这种压制感被当做一种天赋,而随着他的声名大噪,这种直接会给人造成一种心理上压制的感觉,便慢慢的演化成了一种旁人对他毫无理由的信服。也就是从那时开始,许语天这三个字在修真界中,便染上了几分“神性”。
    神性的存在,恰成了万人迷系统一切活动的保护衣,便使得所有的异样都变得合理化。
    所有见到许语天的人都会心生喜爱,所有人都会爱他、想要触碰他、想要将一切都给予他。
    从根本上讲,许语天到最后能变成绝代风华体,除了万人迷系统的功能之外,卿氏本身的那种精神海加持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么说来,卿氏的传承,到底是好还是坏?林藏轻轻皱起眉。
    而走着走着,眼前的人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林藏险些撞在他身上,探头往前看去:“怎么了?”
    长秋黎看向他淡淡道,“前面有人。”
    在这里能有谁?
    林藏想到了那两个人,立马张望过去,却只看到了一片烟雾。
    长秋黎已经察觉到其中的异常。
    低头看林藏如此好奇,他扯了扯唇,便道:“里面的人在做好事,你就不怕打扰了别人的兴致。”
    这就开始了?林藏面露惊色。
    与长秋黎气定神清的模样相比,林藏看起来颇为没见识。
    看着他,长秋黎微微眯眼,意味不明开口:“你可知道里面的二人正在做什么?”
    巫山云雨,鱼水之欢。
    但看着眼前人这气定神闲的模样,林藏就判断出来这人是在使坏。微微一笑,他很是单纯道:“我修为低下,自然不知道,不过你既然说是好事,那许是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做的,能带来愉悦的事情吧。”
    “具体呢?”
    林藏面色有些奇怪,很是配合“猜测”道:“练剑论道?”
    显然没有想到他会回复这一句,长秋黎微怔,而很快,又联想到了什么,他眼中顿时划过一抹不自在。
    林藏偏偏不放过人,还在无辜追问:“还有什么吗?我真的是猜不出来了,阁下觉得呢?”
    长秋黎不再多说,只淡淡道:“你说的有理。”
    就这?还挺纯清。
    林藏暗笑不已,又问了几个似是而非的问题,这才终于放过了眼前面色变得越来越古怪的青年。
    此时空气中的香气也越来越浓郁,且在这股浓郁的气息之中,又出现了一股若有若无犹若青莲的淡香。
    两股香气难舍难分,混在一起就仿佛有东西在缠绵,林藏嗅着,感觉联想到的东西不大好,干脆便拿袖子掩住口鼻。
    这部分的设定也是有趣,分明在做那种事情,却如此明显的昭告于天下,生怕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不害臊。
    长秋黎与他的举动一样,捂着鼻子许久,忽而开口,古怪道:“你来这里,就是在外面等着这些?”
    林藏:“……”
    他微笑地重新捡回问题:“好奇怪啊,你说里面在做些什么事情,怎么会散发出这么浓烈的香气呢。”
    长秋黎阖眸,闭嘴,这次真的不再多言了。
    林藏眉眼弯起,不觉好笑。
    再让你问题多。
    而在此时,那交融的香气却莫名出现了异动。
    林藏眉头微动,而后松开捂着鼻子的袖子细闻。
    青莲香变得忽强忽弱,断断续续,那股浓郁的气息发觉它的变化后立马紧追,几番交缠。
    这是怎么回事?
    到最后,那青莲之气不堪重负,在几息挣扎之后倏尔消失不见,浓郁的香气急躁起来,忽而散布出更加浓烈熏人的气味呼唤。
    被这忽然浓烈的气息刺激到,林藏不觉便喉间作痒,接连咳嗽。
    长秋黎垂眸看去,屏障在四周无声撑开,外面浓郁的气息便被隔绝去大半。
    林藏的呼吸畅快起来,终于缓过来,轻咳道:“多谢。”
    长秋黎看向那迷雾,眼中也有了几分探究。
    林藏心中思索。
    在小说中所写,陶羡之和许语天两人精神力的交融是水到渠成,中间并没有出现过中止的情况,里面是发生了什么变数?怎么会忽然被打断。
    “进去看看。”青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林藏连忙跟上。
    迷雾在身边蔓延,跟在人身后,看着他衣角摆动的弧度,不知怎么感觉有些熟悉,林藏恍惚开口:“你去过鬼道幻境吗?”
    长秋黎脚步微滞,很快便恢复如常,淡淡开口:“没有。”
    林藏摸了摸鼻尖,‘哦’了一声。
    两人很快走到了迷雾的深处。
    此处的雾霭开始渐渐褪去,白石遍布,寒气逼人。
    未免自己这副破身子又着寒气,林藏赶忙拉紧身上的披风。
    略微磨蹭了一会儿,抬起头,正碰上长秋黎看过来的视线,他挑挑眉,嘴巴张开,无声问道:“看什么?”
    长秋黎收回视线,平淡道:“离我近些,别走丢。”
    林藏:“……”
    当他是三岁小孩吗,怎么可能走丢!
    又走了一段距离,依据小说里所写的场景寻找,视线终于看到台柱上方的两道身影,林藏眼睛微亮,立马扯了扯青年的衣角,往上指去,道:“有人。”
    正在接受传承的许语天唇角溢出血来,眉头紧锁地躺在一个散发着依稀灵光的石柱上,而在那石柱旁较矮的一个副柱上,陶羡之则面色惨白地跌倒在地,人看起来已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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