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 平平无奇。他们从这珠子上面甚至感受不到任何灵气或魔气波动。
席间一时气氛有些凝滞。
然而,这珠子却蓦地颤动一下。
仿佛是受到什么东西的牵引, 它兀自地颤动起来,随后迅速腾空,在空中打开一道圆形的缺口, 不等众魔反应过来便激射其中,瞬间消失在场上。
“不……”
温泉里传来湿润的泣音。
少年的眼已经哭得红肿起来,像过于成熟的蜜桃,轻轻一捏就会溢出甘甜的汁液。
他被锁在在金瞳青年的怀里,挣扎着要向外逃去,但紧接着就被那双有力的大手捞着腿.根拽回来。
身上的法袍原就是绣了法阵、可以保护他不受伤害的,现在却全然变成了半透明的柔软囚笼,在少年无力的挣动中,于水中可怜地颤游。
谢千偃深深地埋首,修长的五指仿佛已经变成了煽风点火的工具,凸.起的指节在交错中每每一捻,都会带来少年腰肢酸软的悲鸣。
体内的血脉在情.海.欲.潮中燃烧,从两人链接着的、微微发亮的契约当中,将彼此的每一分感受都毫不保留地传递过去。
谢千偃的金瞳已经烧到极致,反而呈现出一股近乎纯黑的颜色,让他看起来无限地逼近于清霄剑派的、清醒着的白衣剑仙。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在这几乎能将一切融化的灼热里,他的清醒甚至延续不到半刻,就会被新一轮的情.潮.冲得支离破碎。
白衣剑仙的神色再度陷入野兽般的凶狠,指节用力地插.入少年的发间,极凶狠地吻上去。
然后沿着下颌的弧度,游过一片滚烫的雪原,撷过肿.胀的果实,落入更深处的隐.秘之地。
少年的大.腿被高高地架起,于水波中轻轻地招摇,随后在脚背的紧绷之中,骤然地抽搐起来。
水底,谢千偃张开嘴吐出一串气泡,猛地跃出水面。
仿佛终于找到了目标一般,那犹疑地在温泉边沿停留许久的白色珠子猛然一亮,雀跃地朝他奔去。
好像一团雪直直落入灵府,将浑身燃烧着的、沸腾不止的血液都浇得腾起乳白色的霜雾。
那股令人完全无法思考的狂热终于散去了严密的笼罩,得以让人稍稍喘.息。
郁沅在水中猛地一沉,随后立刻向岸边游去。
他极为快速地为自己重新换上一身干燥完整的衣服,在岸边咳了半天,才勉强将鼻腔间的酸涩压制下去,半是羞恼半是担忧地朝谢千偃望去。
用于那颗不知名珠子的原因,谢千偃周围的温泉池水甚至都被蒸得沸腾起来,在青年的身边隔出一道半尺宽的真空地带。
谢千偃双眸紧闭,龙角和尾巴已经收了起来,只剩下脸侧、手臂和腰腹间还存留着尚未彻底隐匿的青鳞。
金红和冰蓝两种颜色的灵气凝成龙和凤的形状在他身边围绕旋转,无数灵气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漩涡,从他灵台直灌而下。
——这样大的动静,一定会引来魔族的注意……
郁沅心中忍不住焦虑起来,却不敢靠近。
温泉之中,正在被动地对珠子进行炼化的人强行压下了这注定极为漫长且动静巨大的炼化过程,骤然睁开双眼,将周围暴.动的灵气、魔气一并鲸吞入腹。
极度冰寒的灵力在院中猛然荡开,于月色下刮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暴雪。
郁沅怔怔地从纷乱的雪花中朝他看去。
神色冷然的白衣剑仙犹如被火烫到一般,猛地错开了视线。
“……小师弟?”
少年的声音有些干涩。
并未对这个问题作出解答,白衣剑仙伸手,从身上尚未消褪完全的鳞片中拔下一枚犹带热血的青鳞,遥遥地以灵力推送给他。
随后白袍一闪,骤然消失在院中。
只在原地留下一片忘了蒸干的、从浸透的衣袍中滴落下来的热气犹存的水液。
小龙人消失了。
而随着生辰宴上的意外,三皇子与魔尊的矛盾愈发不可调和,几乎已经从暗地里的心照不宣,彻底转为明面上的争夺。
没有魔再有心思去玩什么“比谁菜多”的幼稚游戏,几乎每天,三皇子都会准时准点地出现在魔尊府门前,向傲慢魔尊发起挑战。
他已经发现了魔尊受伤的事情,即便原本拥有合体中期的实力,可在这不知从何遭受的入骨跗髓一般的重伤中,对方能发挥的实力也只是十不存一。
或许他还伤不到傲慢魔尊,但对方也同样杀不死他。
两魔的争斗不可避免地对府中的人和魔造成影响。府中的各处院落已经被战斗余波不可避免地扫毁过一次又一次,只有这座有些偏僻的厨房和小院居然一次次完好地保留下来。
郁沅的工作已经基本停了,不能随便出门,每天便坐在屋里看看话本,有时候会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在上面随意地记录一些。
“意外地突然完成了梦想,反派不再出现,我终于可以自由——”
他叹了口气。
笔尖蘸得太过饱满的墨汁滴落下来,将“自由”二字糊成糟糕的一团。少年的指尖忍不住收紧,咬牙切齿地转而写下“拔.吊无情”四个大字。
骗身骗心!龙族渣男!
毁我青春!夺我贞.洁!
他气得一脚踢翻脚下踩着的小凳,连看小本本都觉得憋火,恼怒地窝起来塞回储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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